她支支吾吾地说:“天……天气冷嘛!”
妙妙虽然鲜少生病,可身子骨却不算强健,大夫说是小时候没养好,这一下病的来势汹汹,照大夫说,要养好一段时间才能好。
听她转述完,宣晫便已经担忧的不得了了。
他想了想,说:“明日我也出宫来陪你吧?”
“真的吗!?”妙妙整张小脸都亮了:“可你不是出不了宫吗?”
“我去求求父皇,你都生病了,他总该同意我出宫了。”宣晫想着皇帝对妙妙的喜爱,心中也有了几分把握:“你就在家中等着,等我明日来看你。”
妙妙高兴地应了下来。
第二日,她睁开眼睛后,心中就期待的不得了。高高兴兴喝过『药』,翘首期盼着宣晫的到来。
见她这副模样,原定野便道:“今日他们都要上学堂,不会来了。”
“我不是在等姝姝姐姐他们,是在等太子哥哥。”过了一夜,妙妙已经能说话了,她高兴地说:“太子哥哥昨晚说来看我呢!”
原定野让大黄看好她,不让她跑出去到处乱跑,便由着她去了。
但妙妙没等到宣晫来,先等到了祝姑娘。
祝姑娘今日又来看她了,还带着一箱子的书,里面全是才子佳人的话本,妙妙偷偷让夏春姐姐念,怕让爹爹知道的那样。
“这是给我的吗?”妙妙又惊又喜,仔细一看,好多都已经翻旧,是祝姑娘从前读过的旧书。“祝姐姐,你不喜欢这些了吗?”
祝姑娘轻轻地说:“我以后都不看这些啦。妙妙,我记得你喜欢这些,全都给你吧。”
“为什么不喜欢了?”妙妙不解。
祝姑娘叹一口气:“我放弃了。”
“什么?”
妙妙听不明白,但祝姑娘也无意与她多说这些大人的事,摸摸她的脑袋,与她说了一会儿话,又听说她之后还有客人,便自觉地起身告辞了。
她走之后,妙妙就让夏春姐姐念故事给自己听。她听得心不在焉的,想着方才离开的祝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妙妙的错觉,好像祝姑娘是放弃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妙妙说不明白,但觉得应当很重要。
一直到宣晫来,妙妙还在想这件事情。
马车在将军府门口停下的时候,妙妙就迫不及待地坐起来了,还好有大黄咬着她的衣角不让她跑走。宣晫来的时候,妙妙的眼睛亮晶晶的:“太子哥哥,你真的来了啊!”
宣晫也高兴地说:“妙妙,我来看你了,你身体怎么样了?”
只要有小伙伴陪着,妙妙就精神奕奕。她先被盯着喝了『药』,又迫不及待地让漂亮姐姐替自己拿来玩具,还拜托她们出去帮忙买些东西——自然是宫外才有的东西。哪怕是今日凌晨才刚分别,妙妙心里也多了好多话想要与他说。
她往床铺里面挪了挪,让宣晫坐在床边,二人一起抱着大黄,听着耳边起起伏伏的呼吸声,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悄悄话。
祝姑娘送来的那箱书就放在旁边,宣晫很快问到了它。
“是祝姐姐送给我的。”妙妙困『惑』地说:“可祝姐姐为什么不要它们了呢?”
宣晫想了想,说:“应当是与阮公子有关吧。”
妙妙每日都要在梦中将自己遇到的事情说给他听,事无巨细,宣晫听在耳中,也能推测一番。
可妙妙还不明白:“与阮云珩的哥哥又有什么关系?”
“你没看出来吗?”宣晫说:“他们二人是两情相悦的。”
妙妙懵了。
她听了那么多才子佳人的故事,却没看出身边就有两个。
“可他们不是好朋友吗?”妙妙急急忙忙地坐了起来,解释说:“上一回祝姐姐生病了,阮云珩的哥哥还让我帮忙送柿饼呢!”
宣晫也听她说过这个。“只是柿饼,有什么好拜托你的?”
“因为……因为……”
妙妙本来想说,因为阮云珩家中落魄了,阮公子不好意思见祝姐姐。
可朋友又不分家境,明明心底还将对方当做好朋友,为什么还要装作不认识呢?
妙妙的小脑袋里想不明白,她一向信服宣晫的话,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就已经信了一半。
但她更不明白了,摸摸那些话本的封皮,满头雾水地说:“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又不像她娘和爹爹,怎么也没有办法团聚了。她爹爹可难过了,每到娘亲祭日的时候,就抱着妙妙一起怀念娘亲,还会想娘亲想的偷偷掉眼泪,捂着妙妙的眼睛不给她看。
既然都还活的好好的,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呢?
宣晫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给她解释清楚。
若说什么门第自尊,小姑娘也理解不了。
他想了想,看着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总算是灵光一闪,说:“因为他太笨了。”
“笨?”
“要是他聪明一点,能考上状元,不就可以和祝姑娘在一起了吗?”宣晫坚定地说:“谁让他不够聪明!”
妙妙恍然大悟。
是啊!
阮云珩的哥哥也和话本里的那些穷书生一样,是个考不上状元的笨蛋啊!
难怪祝姐姐都要等的放弃了。妙妙真是恨铁不成钢!
第99章 妙妙崩溃地大哭:“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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