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老村长剥着花生慢慢嚼着,看着自家夫郎慢悠悠的纳着鞋底,儿夫郎去洗衣服了,长子去了地里。今年这雪不小,来年这一季的麦子一定能够大丰收,家里减去人头税,应该能剩点可以给大孙子做点白面馒头解解馋!
“砰砰砰,”的砸门声响起,老村长被吓了一大跳,一粒花生米就这样卡在喉咙眼,不上不下,出出不来,咽咽不下,他急的抠嗓子眼,却根本没用,越急憋的越慌……
老村长的夫郎没有察觉,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直接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朱芸打开房门,就看到牛大力拽着张小福,他好奇道:“大牛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样拽着张阿爹有点不合礼数。”
“朱阿爹这不要脸的老哥儿,他要卖掉周毅的孩子,我今天把他拽来,是要村长开祠堂审判张小福,他有罪。”牛大力嗓门大说话瓮声瓮气的怪吓人的。
屋内,老村长憋气憋的脸色发红,他脑子缺氧之下,一脚踹翻了炕上的小桌子。
顿时砰砰的坠地声传来,紧赶慢赶的唐书终于抱着果果赶上牛大力的脚步,这个家伙比周毅还高四五厘米,那脚步是真长,走路就特别快!
牛大力拽着张小福进入屋内,就连朱云都以为老伴是从炕上摔下来了,年纪大了,腿脚不灵光了。
结果进屋一看,老村长脸色紫红,不断拍着胸口,只是看上去情况不太妙。
“老伴,老伴你怎么了,救命,谁来救救他。”朱云一瞬间慌了手脚,儿子儿夫郎们都不在家,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老伴。
牛大力刚想松手,跟进来的唐书,把孩子往朱云手里一放叫道:“朱阿爹你帮我抱着孩子,我帮村长阿伯,我知道怎么弄,我在镇上看到过,村长阿伯是被卡主喉咙了。”
说完的唐书,把村长扶起,他站在村长后背双手抱住村长,双手相握用力在村长腹部一顶,深吸气,再来,继续……
第三次老村长嘴里一瞬间咳出一粒花生米,终于顺气了的老村长不停的大口吸气,差点被活活憋死。这种感觉无比可怕,就仿佛整个人陷入黑暗,没有人可以拯救你。
老村长缓了两三口气后,手脚发软的他伸手怕了怕唐书开口道:“好样的,好样的,好男儿什么时候回头都来得及。”
周毅刚赶到村长家,正好看到唐书救了老村长。
唐书腼腆的笑了笑道:“我就是,我就是一着急,想起以前看到过,就这么上手了。”
朱芸太感激唐书了,他把果果塞回唐书怀里开口道:“好孩子,好孩子,午饭吃了没有,朱阿爹给你煮几个糖水蛋。”
朱芸太热情了,唐书笑了笑道:“不用的朱阿爹,中午周毅做了面条,我吃的很饱。”
“那就给果果吃,这孩子真乖,还长得俊,长大了一定是个俊俏小伙……”朱芸摸了摸小果果的脑袋,小果果朝着朱芸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孩子非常讨人喜欢。
牛大力看着村长阿爹恨不得把唐书和果果夸成两朵只有天上有的花儿,他低咳一声道:“朱阿爹张小福想把周毅的孩子果果卖掉,我们要开祠堂,把这个不要脸的老哥儿逐出牛角村,这种不做人事的人,不应该留在我们牛角村。”
“不,我没有,是唐粟答应的,他答应的。”张小福不断挣扎,他很想从牛大力手底下逃走,但是被牛大力抓着,他没有机会。现在见村长和村长夫郎看过来,他慌神了,刚才唐粟救了村长,不用说村长肯定会偏心。
唐书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答应,是他想要卖掉周毅的孩子,用那五十两银子给唐金宝成亲换工作用,太不是人了。你的儿子是儿子,周毅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周毅踏入屋内目光深冷的扫向张小福,他拽着张小福的衣领开口道:“我需要一个很好的理由,要不然买卖战士子嗣,罪加一等,徒六千里,要去极北边关维修城墙。十个去要死十一个,多出来死掉的那个,是送囚犯的差役。”
周毅抬头看向村长道:“村长开祠堂吧,把族老都叫来,这事情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之前张小福不知道唐书入赘我周毅,那些闹出来的事情也就罢了,我可以轻轻放下。但是现在,在他得知唐书入赘我周毅,在得知户主是我的情况下,还去打我儿子的主意,那么,他有罪,大罪。这种人不严惩,绝对不能正人心,人人都学他,没了规矩牛角村迟早有大祸。”
周毅把人丢给牛大力,牛大力拽着张小福朝着祠堂走去,另外一边,村子里不少人已经发现,开始呼朋唤友来看热闹。
摸了摸果果的小脑袋,看着笑的没心没肺的傻儿子,周毅摇了摇头。
就在牙婆陈舟想要跟着牛大力离开的时候,却被周毅一把拽住,抱着果果的唐书也落在后面,跟周毅两个人把陈舟给包围了。
被两个人夹住,陈舟顿时感觉不妙起来,他好像,是被某两个人算计了,心理顿时拔凉拔凉的。
周毅似笑非笑的看着牙婆陈舟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人通过你的手买果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唐书不会给你作证,你还有欺诈罪,徒三千里,十个少说也要死上三四个。”
陈舟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看看唐书,在看看周毅,他叹口气道:“罢了罢了,你果然不愧是混过军队的,杀人不眨眼,手段更是高明,我都被你们两个给耍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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