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叔?
在家吗?”
“苏婶子,在家吗?”
中午闷热,家中没有空调、风扇等散热神奇,吴静香喜欢一人搬个躺椅,在院子里小憩。
迷糊之中,似乎有人在敲门。
开门发现,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十七岁左右,身穿青灰色的衣裳,略显成熟。
“吴——春燕?”
吴静香不确定地问道,这人可比原主的记忆中老了几岁,他们不是才几个月没见。
“哦,你是静香吧!
几个月不见,跟换了个人似的,春燕姐差点认不出来了。”
来人犹豫片刻之后,高兴地说道。
并且伺机上前想碰瓷吴静香。
“春燕姐你说笑了,不是差点认不出来,是完全认不出来吧。
毕竟我变美了,你认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吴静香偏侧过身子,“我也是认了好久才认出你来,春燕姐,你嫁了人之后,操心事多,这脸憔悴了不少。
哎呀,等等你别动,头顶上有几根白头发。”
说着吴静香迅速上前,使劲地拔了几根头发,立马扔在地上。
“哎呀妈呀!”
听着某人惨痛的叫声,吴静香心里美滋滋,为死去的兔子报仇。
她家的兔子死后,尸骨也只能存进她的肚子,怎么随便变成别人家的米田共。
龇牙咧嘴喊疼后的吴春燕,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只能按压住自己的怒气,“静香,大城叔不在家?”
“你找我爹爹,真不巧他进城买东西去了。”
“苏婶子在吗?”
吴春燕眼睛滴溜一圈,没有发现传说中的马车,大约信了。
“我娘啊,她不知去哪里磕嘴皮子去了。”
自从卤肉赚钱之后,苏采薇不再卖针线活儿,饭点一过,就被吴静香催着出门多溜达溜达,锻炼身体。
“那你大哥总在吧?”
吴春燕不死心。
“你——你居然要私会我大哥。”
吴静香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说道,“春燕姐,现如今你已经嫁作他人妇,怎可私会外男。
我大哥还没有娶媳妇,休要败坏我大哥的风评。”
“《女诫》中的《妇行》有云,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春燕姐,你这守妇德啊。”
吴静香最近被《女诫》的毒,她不介意分享给他人。
“静香,我没有——没有——私会你大哥的意思。”
没有念过书的吴春燕一听见失德便慌张起来。
大齐民风开放,男女之防根本没有这么严苛,所谓的《女诫》之类的书籍,也只会在上流的社会传播实行。
底下的乡野村民,为了吃口饭,男女经常一起出门耕作,哪里管的这么多。
这只不过是吴静香在言语上吓吓吴春燕罢了。
马斯洛需求理论曾说过,人类的第一需求是生理需求,饭都吃不饱,快要饿死,谁给你谈《女诫》这不过是士族弄出来约束他们女眷的准则。
“没得事的,那你出去吧,我还要睡觉。”
吴静香撵人离开,她才懒得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不如跟周公有个约。
“呸!
这个小傻子,现在居然会赶人了。”
吴春燕暗骂一句,脸上依旧笑眯眯地说道,“静香,最近你们家不是正在招人起房子呢?
我们两家十几年邻居了,知里知外,这用人也是用自己人方便。”
吴静香听着她胡诌一堆,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想塞人进他们家的施工队伍,沉了声音道,“春燕姐,你说的有道理,根叔不是去我们家帮忙了?
一天五十文钱哩。”
这些天,村里头不是没人被他们家的高待遇吸引,经常来他们家窜门,就是想加一个名额。
爹爹烦不胜烦,干脆将包袱抛给村长,将工人的事情外包给村长,换而言之,村长是他们家建房工队的包工头。
“不是,我说的是你姐夫。”
“姐夫,呵呵,我娘亲好像没有给我生过姐姐。”
……
“好你傻子!
今天你存心的吧!
傻子别忘了,当初可是我把屎把尿的照顾你。”
吴春燕不是个傻子,被静香一而再的怼话,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是把屎把尿地喂我长大,切,别说的那么圣母玛利亚。
你照顾我,我家可是给了钱,你当初那么白白胖胖,也都是吃着我家的肉长的。
这份工作不知羡煞了村里的多少人。”
元宵:
他家扶贫使有点low,竟然跟小喽喽修炼嘴炮技术。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傻子!”
“白雪!
出来,送客!”
吴静香口干舌燥,干脆放狗咬人。
“汪汪汪!”
吴静香一声喝下,房间里专出一条狗,凶神恶煞,咧嘴漏出獠牙,冲着吴春燕而去。
“好你个傻子,竟然会放狗咬人!”
吴春燕慌张夺门而出,还不忘放下狠话。
元宵:
好可怜的面位之子,竟然为了一口吃的沦落咬人。
吴静香:
250你给我安静点,没事别逼逼。
元宵:
来大姨妈的女人好可怕,一言不合就叫人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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