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香向着天,做了一个拱手的姿势。
“皇上又不在此,拍什么马屁!”
斐文浩饭了一个白眼,又继续吊儿郎斜躺在地上。
太学的学堂,学生只有矮案桌,没有椅子,授课之时,学生端坐在地上。
“别以为你是太学那帮老先生派来的,又是一个小姑娘,我们就会心软,听你授课。”
斐文浩拿起案桌上的蜜饯,塞几口道嘴里含糊地说道。
吴静香瞧着底下的学生姿势各异,有的继续扶案与周公幽会,有的光明正大地瞧着话本,也有继续吃食的……
“所以我才说陛下圣明,特地御赐我金龙戒尺,只要不听话的学生,都可以惩戒。”
吴静香亮出大靠山,将那戒尺托举在手上。
哼哼,我有金龙戒尺在手,你们还不跪谢听讲。
她走进人群,金龙戒尺在摇晃,缓缓口头说道,“你们据在这方小房子,还要听我授课,实在太委屈了。
你们这般花一样的年纪,应该在外吃酒、打马,斗蛐蛐。
所以如果你们实在想去外边玩耍,也可以出去,本先生不拦着你们,在我授课期间不来上课也无所谓。”
看着诸位学生脸上欣喜,跃跃欲试想要离开的人,她话锋一转委婉地说道,“不过本先生的期末考核,有百分之四十的成绩来自你们的课上的表现,作为你们的平时成绩。”
“何为平时成绩?”
底下立即有人询问,事关他们期末的考核,还是有人关心问上一问。
“本先生将你们的最终考核成绩分为平时成绩,和期末的考试成绩。
若你们平时成绩则由你们平日里课堂的表现评定而出,迟到、旷课、早退、吃食、看话本、闲聊……
这些都要扣分。
若你们平日里表现优秀,平时成绩为满分,你们的最终考核成绩至少有四十分,若平时成绩为零,那则需要你们考试时拿满分,方可及格。
听明白了?”
吴静香解释道。
底下的学生若有所思,若他们每天按时上课,便不用再拿零分回府。
“你们自认为期末可考满分着,大可离去,我从不阻拦。”
吴静香杏眼扫向底下坐着的诸位同学,“院长已经同意,今年你们的最终考核试卷,由我亲自出题,并不与其他学生用同一份卷子。
所以打算想买答案的同学,你们就死了这条心。”
刚才已在收拾东西的学生,又放下书本,继续端坐着。
吴静香见效果差不多,嘴角漏出一丝微笑,“既然没有人大家向学的心,本先生已经感受到了。”
“其实我也是为你们好,据我内部从院长处得来的消息,太学准备清退一批学生。
三年无进步者,考试不及格者,目无尊长者,太学必清退之,请你们另择名师。”
元宵:
宿主,这不是你跟院长提的建议。
太学乃国之学堂,大齐国之脸面,名师汇集之地,应是培育未来大齐之肱骨,怎能容忍纨绔子弟,践踏太学之风气,应当逐一。
“清退?”
“清退!”
底下的学生惊呼,听着这逐出太学的条件,好像是为他们量身定做,这说的不正是他们黄字丁班之学生。
别看他们个个看轻太学,不喜读书。
可是一听闻他们将被逐出太学,愤怒地红脸中带着焦虑的苍白,宛如五花肉般,吴静香看着油腻中带点可口,恰是好看。
他们大多乃纨绔子弟,贵族之子弟,高官之后代,平日里交集地也是同等地位之人,太学乃大齐国之学堂,他们的父兄大多在太学就读过。
若被清退,他们脸上无光,也会沦为笑话。
更甚至,以后若想入朝为官,也会受人于柄。
清退一词一出,二十来个少年彻底歇了心思,吴静香才开始了她的正式授课。
“你们认为算学是什么?
简单地计算几本账册,或是去集市买卖算钱,或是清楚兜里有几个钱,心仪的姑娘脸上有几颗痣,或是自己脸上有几颗痘。”
吴静香走进学生群里,时不时展现自己的大金戒尺,敲敲姿势不正学生的案桌。
“依我看来,算学时最为基础的学科,许多学科运用都会用到算学。
当然这里的许多学科,太学目前还没有,我相信不久之后将会有。
算学它也是一种工具,可以训练你们的逻辑思维。”
“先生——你所说的其他学科什么?”
底下的学生询问道。
“有很多种,例如天为何是蓝的,彩虹却是七色的?
鸟可俯瞰,鱼可潜水,人却为何只在陆上行走?
马与驴可生骡,骡为何不能生育?
月宫之上有何人,我们何时能够登上月宫?
诸如此类的问题吧。”
吴静香说道。
“哈哈哈——先生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鸟有翅膀,人无翅膀,不可飞翔。”
斐文浩哈哈大笑地说道,这先生真有意思,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有需要设一门学问来研究。
“这位学生回答极好,我在问你纸鸢无翅,为何也可在空中飞翔,若我们做一个大的纸鸢,是否能载我们飞翔?”
吴静香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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