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
吴静香被村子里的孩子围住了,一双双眼眸透着好奇。
“京城里的人跟我们一样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不同,不过京城是皇上、大官们住的地方,他们的房子比我们的要大……”
吴静香架不住他们的好奇心,缓缓将京城的所见所闻挑些简单的诉说,“只要你们好好地读书,也是有机会去京城的。”
“就如文清哥一样,去京城考大官吗?”
底下的孩子天真的问道。
吴文清中了举人,这在吴家村可是头一个,吴家村的人各个倍感荣焉,到处吹嘘,仿佛是他们中举了一般。
他们家也是大摆宴席,村子里的人都过来吃饭,期间县令还过来坐了一会儿,也不轰动也难。
吴文清以后要做大官,这是吴家村里的人普遍的认知,毕竟对他们来说县令就是天大的父母官,掌握着一县之人的生死。
村里的学堂一直办着,这段时间吴大城闲在家里无事,还亲力亲为,成了学堂的夫子,教他们几个小的认字。
中午吃饭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也对他们两个的京城之行好奇,顺口问了几句,吴静香也不祥说,跟着师父在一处学院里,学点东西而已。
太学、京城、这些东西对他们太遥远,他们也不知其中的意味。
大牛学着吴静香的口吻,也说了他也只是给一家人养马。
两人的事迹太平淡,没有爆点,连吹嘘的本钱都无,村子里的人热情骤降,也不逮着他们问东问西。
午饭之时,吴静香瞧着大牛的兴致不高,耷拉着脸,心不在焉地样子,与别人说话,老出神。
吴静香担心他出事了,寻了空档,把人截了下来。
吴静香还没开口,正准备组织言语措辞中,吴大牛趴在墙上啜泣,滴滴答答,不知道的还以为墙对他怎么了。
“我姐——我姐,还是没又找不回来,她——她不见了。”
在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吴静香听清楚了原委。
吴春燕跟着丈夫,还有村子里的人进了私盐的矿井地,便被私盐的人控制起来,不准乱跑,只能在矿井之处老实的呆着,不然就被抽鞭子。
吴春燕哪里受得了这等苦事,矿井之地大都是壮汉,女子极少,耍了心眼,勾搭上了一个管事的,蹿了不顶事的丈夫,在矿井之地,生活滋味起来了。
可惜她的小日子好景不长,斐思谦率人端掉了私盐之处,私盐矿井一锅端了。
被拐骗来的挖井村民被解救回家,管事头目全被抓了起来。
可是吴春燕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人失踪不见了,到处都没有她的身影。
吴大牛一家上门找亲家要人讨个说法,那家人逮着吴春燕给他戴绿帽子的事闹个没完,还想要回当初的聘礼呢?
一来二去,吴春燕不守妇道的事情火遍了十里八村。
要不是吴文清中举压了下去,吴家村的许多姑娘都会受她连累,很难说亲。
吴大牛一家影响最深,他的几个妹妹出去都被人指指点点。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妹妹他们以后还怎么说婆家——他们几个现在根本不敢出去与人说话,怕被人嘲笑。”
……
吴静香内心无奈,她也不知吴春燕这么会整事情,怪不得刚才他们几个吃饭的时候,坐在角落里,捧着一碗饭,沉默不语地吃着。
以往他们都喜欢找她闲聊,打闹,她还以为自己去了几个月的京城,生疏了。
“他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会憋出病的。”
吴静香叹气道,搞不好会发展成自闭症儿童,“或许换个环境会好点,要不我们下回再去京城,把他们几个也带上。
到了京城没人认得他们,也没有人嘲笑,病可能就好了。”
师父的院子这么大,住几个人,平日里打扫打扫不成问题。
原本她想说可以去府城他们家的房子跟大哥一起住段时间,等过一年半载,事情淡了,再回来。
大牛应该是不放心,他家几个妹妹单独在外住着。
“静香姐谢谢你,我回去和爹娘好好商量一番。”
大牛离去时道谢,他眼神坚定,大约已是同意将家中的妹妹带去京城。
哎!
一个不守妇道的姐姐,家中的其他兄弟姐妹,在村子里实在太难过了。
至到晚上,吴静香才有机会与爹娘闲谈,家中的境况撸了个大概,卤肉厂、桂仁堂蚊香、蛇油膏的利润他们在过年前,早已送了过来,几处加在一起,也有五六万两的利润。
还有在府城的泡菜买卖也有两万两的利润,不过泡菜的利润都拿来建家里的作坊,购买府城的铺子、房子,制作水果罐头的材料、人工费,还搭进了他们两口的不少本钱。
五六万两银子也刚够还债,当初在府城买房,是木叔垫了一大笔钱。
水果干、水果罐头的钱,她可是全都捐了出去,仔细算来她这一年算是不忙活了,一份存款也没有。
她在姬寒寻那里还有十万两的欠条!
吴静香内心咆哮:
元宵!
我负债捐款,申明大义,组织就没有一丝丝的补偿吗?
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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