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姬寒寻的帮忙,苏氏对他顺眼了许多,这儿还吩咐,“香儿,这次王爷可帮了我们大忙。
这个人情我们得记着,要不我们自己做的腊肉给他顺一点。”
吴静香咯咯地笑了,“娘亲,王爷是何许人物,能短缺了腊肉,天下地山珍海味,他哪样没吃过?
再说山东离京城遥远,现在又是天寒地冻的,这运费都要比腊肉还贵。”
“哎呦!”
吴静香生疼地叫道,她被苏氏揍了一小拳头。
“你这孩子怎么还不懂呢?
所谓礼轻情意重?
我们家现在还算富裕,怎么还斤斤计较那运费。”
苏氏推心置腹地说道,她看着床边的少女有些发愁,女儿的模样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经此一遭,苏氏想了许多,若她与相公就这样走了,剩余的两孩子该怎么办?
儿子又是那样的身世,以后若被查出,他们该当如何生存?
女儿也不是一个省心的,绝美的容貌,沉鱼落雁之姿,以后被哪个不省心的强娶,她又该怎么办?
她跟着郑先生这么多年,学识长进与否她不清楚,但是郑先生的倔脾气倒是学得七八分相似。
这两年苏氏倒是看清楚了,姬寒寻风评差些,年纪大点,可好歹也是手握实权的王爷,对他们家的香儿倒是有几分上心。
最重要的是香儿对他并不厌恶,若是没有其他人选,将香儿托付与他,也是一种选择。
“好好好!
我等下就找了镖局给他送去。”
被自家的娘亲埋汰,吴静香只好应道。
上次姬寒寻挺喜欢吃火腿,要不给他顺几个火腿好了。
吴静香若是知道,床榻之上的娘亲的心思,已经飘到给她寻觅相公,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
大棚里蔬菜熟了,吴静香返回郑家村一趟,提拔了几个佃户作为管事,交代村子里佃户如何采摘,还有运送往何处售卖。
她又寻了村长帮忙照看一二,才放心搬回县衙继续陪着娘亲。
近来无事的她,时常躲进苏氏的房里,与她说话解闷,其余时间便钻进自己的房里写写画画,连厨房都少进了。
到了开春,她想去京城一趟,解决一些藏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可是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天吴静香醒来,发现周遭的一切全变了,她熟悉月白色的帷帐,轻柔的被子悄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硬时的被子,灰白的帷帐,简易的家具,一张床,一张桌子。
客栈?
她怎么会在客栈?
吴静香还没弄明白她的处境为何变得如此陌生?
她这是又穿越了?
忽然一个黑影从房梁之上蹿了下来,单膝跪在吴静香的床头,清冷不带一丝情绪,“先生可是醒了?
那我们继续赶路。”
“凉风……
这是哪儿?
我怎么在这里?”
“先生事情紧急,我们还是边走边说。”
懵逼掉线的吴静香被凉风从床上拽起来,穿戴好衣服,梳理发髻,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吴静香又被扔到马背之上。
“啊!”
马背上的吴静香尖叫,惊恐慌乱,声音有些颤抖,“凉风你想谋杀本先生。”
她方才在马匹之上伸懒腰,舒展筋骨,可是那凉风狠狠一脚踹到马腹,屁股底下的马匹便如离弦之箭,骤然飞驰上着国道之中。
吴静香没坐稳,身子歪歪扭扭,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幸好后面地秋风扶住,才没有坠马。
冷风呼呼地刮着脸盘,她的两个耳刮子生疼,鼻子冻得通红,四肢发抖。
太冷了!
冬天骑马赶路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她不要敞篷车,她需要一个盖!
最后吴静香坚持要与凉风换个位置,她躲在凉风的身后,汲取片刻的温暖。
“凉风,你们两这是要把带到哪儿去?”
吴静香身子稍稍暖和之后,才有精力询问,现在的处境。
凉风、秋叶,为何回劫持她奔走,吴静香不用猜想也知道,是她们的主子齐皇下的命令。
她们两人跟在她身边两年多,但是谁的人,吴静香一向拎得清楚。
“我们也不知,只是陛下下令,让我们立即带你与赤炎军汇合。”
凉风说道,“具体事情,到了赤炎军中才清楚。”
“赤炎?”
吴静香立即来了兴趣,她一个女子要去军队里,大齐的军队向来不是女子不得入内,违背者斩立决。
大齐的律例法规,吴静香是倒背如流。
这齐皇该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你家陛下该不会认为我神通广大,能让数万大军死而复生。”
吴静香试探地问道,她实在想不出齐皇拎她去军中何用。
行军打战,她最多能做个赵括,纸上谈兵,没有一丝作战经验。
操练新兵?
这新兵也不会听她一个妇孺之人?
她也不是漠北某个皇子、将军的老相好,心头肉,把她挂在城门,就能令敌军退避三舍。
“奴才不敢妄议揣度圣意。”
凉风冷酷地回话。
见凉风、秋叶两人闭口不谈,吴静香转移话题说道,“你们就这样把我掳来,娘亲呵大哥会担心的,我娘她的病情才刚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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