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说:“再不是那个系粉花巾的了,那时候晒黑了不好看,该黑粉黑粉的啦。眼下在村里窝着,嘎啦油就中。”
而这次宋茯苓来店里,是代购,帮姐姐们买。
姐姐们在烤炉房里走过了春,没被夏日阳光晒过,却在蒸笼一样的烤炉房里混过了夏,跨过了农忙的秋,这又入了冬,实属不易。
宋茯苓就鼓动姐姐们花钱,让那些姑娘们不将所有银钱交家,为自己花一次。
要是真有那种不敢与家里人说实话的,她说,能配合给做假账。
然后姐姐们果然听话,对,就该这样,女人嘛,一咬牙一跺脚就私自联系宋茯苓,让给带擦脸油。
店门口,只剩大郎和虎子没进去,蹲在外面等。
大郎说:“买那玩意擦,真有用吗?”
虎子说:“有没有用的,为美呗。”
人家高铁头就进店了。
此时,铁头正满眼真诚的望着宋茯苓说:“妹子,你平日里擦哪个,给哥指指呗。”
宋茯苓想了想,指了指一个价位很低的。
等钱佩英买完牙粉,出了店。
宋茯苓回头看高铁头与她有些距离,才挎住钱佩英小小声说:“娘,我觉得铁头哥想要送我礼物。”
钱佩英惊讶。
“真的,他刚才问我平时用哪个了,我特意给指了个便宜的。他能不能是想感谢我爹给他安排工作,想着回头过年发了俸禄买点啥。送你和我爹要郑重,你俩也不能要,送我就方便了。”
在后面走的高铁头,正满心满眼的想着:回头就将妹子指的那个买下来,送桃花。
而且还瞟了眼虎子和大郎,心想:这俩都是桃花的哥,不能带他俩去买,得自己单独来,还要找一个向三叔请假的理由。
高铁头急忙回头看了看街道,记住了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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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车行吗?这回可是牛车。”
钱佩英白了眼宋福生,把那个吗去掉,小红小牛她都行。
“东西没有落下的吧?”宋福生又操心上了,送到城门这里还在啰嗦:“回头告诉阿爷一声,我们几个三十晌午能到家,今年不休。”
“知道啦,说两遍,哎呀你别掀被子看俩孩子了,她俩冻不着。”
就在宋福生正磨磨唧唧时,忽然来了一队衙役,轰赶着所有离城门近的车辆。
让开还不行,让必须往远了去。
没有动手轰赶宋福生他们,只用嘴说,那是因为外围的铁头他们穿着官衣。
宋茯苓来了劲儿,特意下车看。
米寿也腾腾腾跳下牛车问:“咋的啦?又抓着一个造反王爷啊?”
不,恰好相反。
昨日是老百姓看热闹,今日是各高门大户纷纷出动,每家都有代表出来送行。
没一会儿,宋茯苓、钱佩英这俩没古代记忆,也总忘了自个是古代人的,就见到了超正品圣尊镇国公主的车架。
天子是六匹马拉车。
这位是五匹。
陆畔的奶奶带着儿媳去看孙子。
呼啦啦一辆一辆又一辆马车,打一身布衣带着棉帽子的钱佩英面前经过。
钱佩英和女儿对视一眼:这里的人,真是分三六九等。
第五百六十九章 随了姐姐,一群吃货
厚重的城门大开。
守门的衙役单膝跪地,恭送圣尊镇国公主车架。
前头的车已然看不清,后头的车还有才出城的。
浩浩荡荡的队伍,载着皇上亲赐的御医、国公府的官医、整个奉天城最好的大夫,小厮、丫鬟、婆子,隶属于公主的护卫。
而旁边的一处角门,百姓要是牵牲口车辆需要排队。
要一家一家的排号过,并排过不去。
钱佩英扯着牛车一边排队过角门,一边扭头望着人家公主队伍,开开眼界吧,咱没见过。
宋茯苓领着弟弟也没去车上坐,跟着人群边走边瞧热闹。
“这回放心了吧,我说什么来着?他那里会有很多人给看病的,不看都不行。”
米寿点点头:“恩。”
小娃也没见过这场面,眼巴巴的紧着瞅。
那车里坐着的奶奶他还见过呢,家里有小金笔:“对了,姐姐,就我收的那些礼物,我咋再没见着?”
宋茯苓:啊?
“没事看它做什么,我帮你收起来,回头等你长大啦再给你。”
米寿乖乖点头:“好哒。”
“来,上车吧,”茯苓压根就没抱过弟弟,拍把屁股让米寿自个爬上去,她自己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钱佩英笑着一扬鞭:“围棉被坐好喽。”
回去的一路,钱佩英和女儿是这么唠的。
那看见那种场面不得感慨两句?
与自个闺女,没啥事就唠嗑,这就是生小棉袄的好。
“你说你爹哈,一口一句陆畔大名叫着,我就拿他当陆畔啦。
他来咱家吃饭,我也没觉得哪里不一般。
那坐在咱家炕头,没见过挑剔,吃的不比谁少,一大口肉一大口菜的,上回还自己下炕要去添饭,给我吓一跳,急忙现将饭舀出来,给饭盆端上去。
你看咱家米寿。
才逃荒那阵,他还没忘了自个是位少爷呢,你说他才当了几年少爷,要靠人喂饭,穿衣服习惯性伸手等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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