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面。
简直让百姓们跪在那里半张着嘴。
刚才那些官从承德门出来,那才多少人啊?眼下要打他们面前过去三百多位官员,更得跪着啦。
宋福生在路过妻女这里,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家人们,米寿那小绿帽,富贵那高调辫。
他高坐在马上,对钱佩英、宋茯苓他们挥了挥手。
惹的跪在那里的百姓们,立即纷纷扭头用眼神chua chua 钱佩英这一伙人。
宋茯苓:
我爹帅的一塌糊涂从我面前骑马经过,在那么多人面前特意对我挥手。
这可是我幻想中男朋友该出现的浪漫场景,又让我爹给用了。
我该怎么办,我想尖叫。
米寿:姑父,你要去哪游街?快等等我们。
高铁头拍着正激动哭的桃花,桃花喃喃着:“那是我三舅,我三舅可真厉害。”
高铁头眼泪也划过鼻尖掉落,心想:
三舅。
不。
三叔,你还记得当年,咱们被关进牢笼里游街吗?
您如今又要“游街”了。
太爷爷,宋奶奶,爹啊,九族的老少爷们,好后悔没带你们来。
……
“来啦。”
秦嬷嬷听到婆子汇报,微点一下头,扶着老夫人来到窗前。
百姓们不知晓一些消息,属于听说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现赶过去。
但这些真正的高门,却早早就包下沿街铺面的楼上。
知晓宋福生那一伙人授官后,会游街去国子监拜进士碑,拜孔子庙。
也就是说,京城有些本事的都在这里等着呢,打算坐在这里瞧热闹。
二楼处的陆之婉,望着打队骑马过来的宋福生。
啊,这回看仔细了,他就是胖丫的父亲。
陆之婉眉头一皱,胖丫她父是多大年纪啊?怎么看起来不像该有胖丫那么大的闺女。
嘴上说的却是:“难怪我二姐不来瞧这热闹,更不让我二姐夫来观礼。二姐夫直接进翰林院,我瞧着他听我二姐的就对了。要是非要下场考,今日就要跟在胖丫他爹的后面。”
陆之婉说到这,扭头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夫人,“祖母,就胖丫她父亲的事儿,祖父真的没帮忙吗?”
她不信。
那日,小全子回府学完,听二姐说,祖母的脸色当即就不对了。
老夫人此时笑呵呵的望着下面打头的宋福生,噢,胖丫的模样和品行也随她父。心里敞亮。
“胡说。科举一向关乎江山社稷,你祖父怎可随意插手?”
只不过。夫君与她说:如若没成,回头就去提亲,不要等珉瑞了,他正在守城,没时候回来。不是已定准是那丫头?
那时,她也想着:是不要等孙儿回来再说了。有陆家在,看谁敢嚼舌根是举人做官。
后来成了。
陆家也无需表态。
因为这世间啊,成全在一些事情,它不喧哗,自有声。
发声的是胖丫她父的履历。
其他不提,目下前线,能在边站区搭起那么多列巴炉子,那烤炉构造就出自胖丫他父。
另外,听说,户部的毛侍郎,还一并呈到御前北面辣椒种植,以及胖丫她父亲在奉天仓场衙任职期间,几次采购军需为朝廷节省开支的记录。
所以,她才说,胖丫的父亲有今日,不是哪个谁在暗中帮忙。
而是那位宋福生,先以文为介,让皇上看到他在驭歌而行,接着是那会发声的个人履历。
陆之婉端起茶碗,抿口茶,又笑着望了眼下面。
厉害了,宋胖丫。
恭喜你父亲初到京城就有如此高的起步,我们陆家人也与有荣焉。
不过,宋胖丫你在哪呢,再不赶过来,你父就要骑马带队进了国子监。
斜对面的三楼,谢文宇的父亲谢侯爷,和另两位侯爷也在说着这事儿。
一边望着下面骑马路过的宋福生,一边感叹说道:“近岁以来,少有此比,不试而与,尤为异恩啊。”
这要是直接留在京城,就更是彻头彻尾的新贵。
男人们,尤其是身处高位的男人们注意的事就更多了。
“发现没有?”
“恩。”几人纷纷点头。
那旗帜可不是白飘的,他们发现这届科举年纪大的进士,要么被留在京城,要么就被分到相对稳定的城池。
相反,那些年轻官员们身边飘扬的旗帜,被分到的地域,倒是一些可能在百姓眼中不好的地方。
皇上这是何意呢。
今日可不止这几位侯爷在心里揣摩,所有的高门都在细品这番作为背后的意义。
年纪很大的官员,甚至觉得:皇上有嫌了他们的意思。
观礼的还有高门的小姐们。
前线在战争,京城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热闹了,都趁着这个机会凑在一起。
小姐们在楼里悄悄探头瞅春风得意的宋福生,瞅后面第二位的状元郎。
还有几位小姐心里高傲的觉得,就这般吗?呵呵,风光虽风光,但不及某人。
那人叫陆珉瑞。
想必陆将军得胜归来,才叫真正的年少风流。
这是小姐们。
而各家少夫人,成家了,聊的就变成出身世家的丁坚怎么没考过一个竖子,那状元和榜眼都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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