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不想,猪小妹却点了点头:“对,奶最疼姐姐了。”不等猪崽面露喜色,她又补充道,“以前奶总是背着姐你嘀嘀咕咕的,说万一你嫁不出去该怎么办呢?还念叨着,一定要多给你准备一些嫁妆……对了!姐,我也把我的嫁妆给你吧,这样你就一定能嫁出去了!”
猪崽:……
妹啊,你这不叫补充,你这分明就是补刀啊!
继祖孙情破裂了,姐妹情也宣告危急。
万幸的是,卢家一点儿也没想过要搞事儿,甚至他们比老魏家更着急的,想赶紧把定亲酒给办了。
日子是定在中秋前两日的,可这会儿才七月中旬……
等盼啊盼的,终于盼到了八月里,最开心的却非方氏莫属了,因为她终于出狱了!
讲道理,坐月子可比坐牢恐怖多了,哪怕她不用喂奶也不用带孩子更不用搓洗屎尿布,那依旧非常可怕。别的不说,前头她刚生完孩子可是盛夏时分啊!坐月子讲究的是不见风,恨不得捂得严严实实的,屋子里简直跟个蒸笼没分别……
方氏真的好久好久没吃过这种苦头了!
要知道,南陵郡的夏天本来就比济康郡那头更热的,更别提城里一贯比不得乡下地头凉快。再就是,自打老魏家跟永平王府打赏关系后,每年夏天都能得到不少冰块。
想想以前,再瞅瞅如今,方氏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了。
生孩子真苦啊,坐月子真难啊,这还是在有人帮衬的前提下。
她错了,她以前不该嫉妒小杨氏生了一个又一个的,比起怀孕时吃的那点儿好东西,遭受的苦头才叫人受不了呢!
足足被关押了五十天,事实上依着杨冬燕的说法,是叫她做双月子的,但方氏真的受不了了,说什么都要出来。就因为方氏闹得厉害,家里给她喊了大夫,确定没啥问题后,让她如愿以偿的放飞自由了。
“终于舒坦了……我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方氏咬牙切齿的道。
小杨氏打了个哈欠,更没诚意的接口道:“为啥啊?”
“生孩子苦死了!”
“我觉得还好啊,有的吃有的喝,还能躺着不动弹。”小杨氏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点头附和道,“是挺苦的,搓屎尿布别提有多苦了。”
方氏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再度为自己过去的言行感到愧疚。
不过愧疚也就短短的一瞬,毕竟当时家里穷,再说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你看小杨氏去年生冬哥儿的时候,不就舒舒服服的了?
也因此,方氏很快就丢开了关于生孩子的感想,先提了最近的一桩事儿。
猪崽定亲。
显然,小杨氏的不靠谱已经深入人心了,哪怕她再三强调一切都安排好了——也没啥好安排的,定亲的主力是男方——可方氏不相信。
看着干劲十足的方氏,小杨氏连一点儿磕绊都没打,快速且娴熟的将事情交了出去。
“嫂子哟!打从今个儿开始,猪崽就是你闺女了!”
方氏目送小杨氏颠颠儿的跑路,嘴角抽了抽,随后却吩咐跟前的丫鬟:“去二房那头把我闺女唤过来!”
猪崽当然是住在二房院子里的,只是同时她在杨冬燕那头也有一个屋儿。不过,这会儿她确实是待在二房这头的,听说大伯娘唤她过来,很快就来了。
“闺女哟,你那不靠谱的娘把你给我了。来,跟我说说事情办到哪一步了?到时候宴请自家亲眷的事情你就不用愁了,你娘我保准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方氏一脸的喜色,白捡一个大胖闺女多开心哟!
划重点,大!胖!闺女。
于是,猪崽继荣获一个倒霉奶奶之后,又多了一个不着调的娘。
生活不易,猪崽叹气。
做猪啊,真是太难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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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前夕,两家的定亲宴照常举办,地点却并非在卢家,而是在东西坊市的酒楼里。
更确切的说,卢家为了庆贺自家儿子终于有着落了,特在自家名下十八家酒楼里,同时举办定亲宴。
当然,最重要的宾客是被安排在卢家最大的酒楼——云鹤楼。
就是这个云鹤楼,杨冬燕上辈子人都凉了,还惦记着再吃一次。其实对于勋贵来说,有钱就能订上一桌的,只要提前预约就行了。但如果是寻常百姓,哪怕不差钱都排不上号的。
谁能想到呢?
反正猪崽是肯定想不到的,自己的定亲酒居然是在云鹤楼里办的,还包圆了。
真实情况更夸张。
卢家在南陵郡名下的十八家酒楼,当天尽数不营业,虽说是不营业,却欢迎大家光临赴宴,酒水管够,菜肴管饱,生生的就在南陵郡的东西坊市里,办了个高规格的流水宴。
当然云鹤楼是不可能让寻常人进来的,只有手持请帖之人,才能入内……
就这样,三皇子被拦在了外头。
天地良心啊,且不说卢家那边的亲眷好友了,单说老魏家这边,真的是把自家认识的所有人都请了个遍。这来不来是你的事儿,反正请帖是必须给的。
给的有多全呢?永平王府自是不用说了,窝头的同僚同窗先生等等,但凡有些许交情的都请了,反正云鹤楼很大的,身份不够就在一楼大堂里用餐,身份高的就上楼,互相也没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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