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该把这事告诉父皇的,只不过还不是很有把握,也就暂且没提。她倒是没什么,就怕父皇不同意,反而迁怒了冀衡。
她怕他又会想岔了,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冀衡表示他既然想要做她的驸马,那皇上那边自然交给他。
只要白倾倾愿意,她就已是他最大的底气。
进山林狩猎的人,这时候已陆陆续续回来了。皇帝收获颇丰,一回来就找了冀衡。
冀衡离开后,白倾倾叫来宝珠问了几句。
结果有点意外,原来不止是冀衡想多了。除了她,全府上下甚至是宝珠,都觉得冀衡只是她的宠侍。
白倾倾沉默了。只能说依照大公主生性不羁的作风,没人相信她竟想着让冀衡做她的驸马。
也怪她没说清,结果闹了误会。
皇上叫来了冀衡,要和他比一比狩猎的成果。
冀衡即便提早回来,也将其他人远远甩在了后头,只是恰到好处的差了皇帝和太子一些。
把皇帝哄得高高兴兴的。
他命人起了篝火,让跟来的御厨分烤野味,并赐下了酒宴。等待的时候,就拉着众臣们说话,比比射艺,话里话外倒是不吝啬对冀衡的夸赞。
开宴后,下人来请大公主。
白倾倾过去时,冀衡正从她身边走过。他轻轻拉住了她,又往某个方向示意了一下。
白倾倾正疑惑,就听见他闷声说:“那人,只猎了两只兔子。”
冀衡说完,便去到皇帝下首入席了。
白倾倾一头雾水,坐下后,往他所指的那人又多看了两眼。
似乎有点眼熟,再一想,想起在今日的那本画册上见过。
方才她回去时,就发现画册没塞好,露出的那页上不正是此人?
白倾倾顿时就心虚了起来,画册他竟都看见了啊。
难怪故意和她说了这么一句,语气还酸酸的,原来竟是在吃醋。
冀衡见殿下一直盯着那人在看,眉头越蹙越深。他的目光太灼烈,白倾倾感觉到,这才移开了视线。
端起抿茶时,嘴角忍不住弯起。吃醋的冀衡,她竟然觉得也有点可爱。
皇帝说过几句后,下人们依次将烤好的野味和酒菜都送了上来。
席过半程,柳湘龄离开太子身边,坐了过来。
白倾倾还当这皇嫂又来找她喝酒,正想拒绝。但柳湘龄只贴在她耳边问了一句。
白倾倾惊讶看着她:“你瞧出来了?”
柳湘龄认识她不算久,不像她身边的人,存着固有的看法。
见白倾倾承认,柳湘龄便说她和冀衡二人,时不时就会互相看彼此一眼。而她脸上的笑意,也比以往都多。
白倾倾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虽没喝酒,可也微微有些发热。
连柳湘龄都看出来了。所以她其实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更喜欢冀衡一点,是不是?
第22章
白倾倾回府后,就把父皇让人送来的画册全都收拾了。
虽然她只是看着玩玩,可没想到冀衡的醋缸碎起来,酸得如此厉害。
甚至某本中的某一页,此前她不过是多翻了几遍,卷了点边。冀衡发现后就记在了心上。
一回搂着她时,还语气酸涩的在耳畔问她,那人好在何处。真是醋麻了她半边身子。
白倾倾某日惊觉,冀衡好像越来越让人招架不住了。
以前她逗他几句,靠近一些,这人就能红了耳根。虽说他现在还是那样易羞,可她却也受他影响,时常控制不住加速的心跳。
而他又太好,仍把她视作殿下呵护在手心,完全是个挑不出问题的伴侣。
白倾倾为了表明自己并非玩弄冀衡的感情,在狩猎之后,回府就亲自破了那侍宠的谣言。
府中上下的反应和宝珠开始时一样,都不太敢相信。
但话是殿下亲口说的,二人也是一日比一日更为亲密,又让人不得不信。
她和冀衡的事,完全没遮掩过,白倾倾担心迟早传到父皇那去。父皇若先从别人口中知道,总是不太好。
冀衡让她不必多想,交给他便是。
而这日,他就早早入宫求见了皇上。
白倾倾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进宫大半天了。冀衡他的一切都太特殊,依照皇家的传统,光家世一条,就绝无尚公主的资格。
她拿不准父皇的态度,不免有点担心。她猜测父皇兴许会为难他,正打算要进宫看看时,就见冀衡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
白倾倾从马车前的脚蹬上下来,转过身,就看着冀衡向她而来。
正要问时,这人已经先一步抱住了她。
被他强势又小心地抱在怀里,感受到他传递而来的喜悦,白倾倾惊讶道:“父皇同意了?”
冀衡眼底像是纳了一片星光,明亮璀璨,他轻声说:“只等殿下答应。”
白倾倾会不答应么?自然不会。
她才见到冀衡,转眼父皇就召她进宫了。威严的皇帝,这时候比谁都像个父亲,将她拉到身边,问她和冀衡的事是不是真的。
白倾倾已大致知道冀衡与父皇说了些什么,听他问,也就点头承认了。
皇帝看着这最喜爱的女儿,心里满是感触。她比谁都心傲,也和寻常女子完全不同。皇帝还以为,全夏国没她瞧得上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