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不敢置信的问:“这太隆重了吧,不太合适吧?”她要是皇后她就不说什么,她是贵妃啊。
德祥道:“这是皇上的旨意,娘娘受了便是。”
唐瑶长长舒了一口气,原主上一次参加这么大的宴会,说不定是她的满月宴。她肯定想不到,她都已经快成母亲了,竟还有这样的机会。
唐瑶:“德祥公公操持此事辛苦了,本宫此次露面,德祥公公要记一等功,秋月,将碧玉朝珠取来,赏公公一挂。”
德祥连忙道“不敢当。”跪下接赏。
之后唐瑶又赏了他二百银,五卷绸缎,对他道:“明日诸事劳公公把持,公公再受累一日。”
德祥躬身道:“娘娘客气,那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
宁诗怡在等,果不其然皇后喊她过去。
她从匣子中取出小瓷瓶,匣子中有两个瓷瓶,她取的是其一,留下一个,她将匣子合上。
揣上瓷瓶,往坤宁宫正殿去。
皇后坐在上首,穿着端庄贵重,可面上没有那身行头从容,她右手拿了串翡翠念珠,不安的拨动。
宁诗怡进殿,她朝宁诗怡看去。
宁诗怡欠身行礼,给她问安。
皇后朝她笑道:“妹妹不必多礼。”
宁诗怡起身。
皇后又笑道:“妹妹请坐。”玉兰给宁诗怡奉茶。
宁诗怡谢过皇后,落座。
皇后:“前些日子本宫心情不佳,许多话口不由心,还望妹妹听了莫往心里去。”
宁诗怡听她道歉,知她心中急了,她不敢承皇后的道歉,忙起身,欠身道:“娘娘说的哪里话,您是皇后娘娘,又是诗怡的姐姐,于公于私,诗怡都该听您的教诲,如今您这般说话,着实折煞诗怡了。”
皇后听她这么奉承,心中没那么不爽了,和她谈正事。
“前几日听妹妹一席话,深受震动,奈何妹妹没下文了,倒叫本宫等的心焦。”
皇后也知在贵妃生日宴上做手脚多危险,可现在不做,往后贵妃显怀了,恐怕再没有机会,再者,她现在禁足,所有的事都只能宁诗怡去安排,这宫中,除了她自己,除了太后娘娘,只有宁诗怡能调动宁家的人手,若是皇上查下来,推宁诗怡出去不就行了,她一个禁足的人能做什么?
宁诗怡面上几分愁和焦虑。
皇后问道:“妹妹怎么了?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宁诗怡犹豫道:“那番话,也是父亲启示诗怡说给皇后娘娘听的,今日父亲也有指示,但诗怡不敢说。”
皇后笑了下,“父亲做了安排?”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不是她单打独斗,她心中更有把握了。
皇后道:“既是父亲的指示,妹妹但说无妨,左右有父亲撑腰呢。”
宁诗怡从袖子中取出那个小瓷瓶,“这是父亲送来的,里面是夹竹桃、桂枝等药草制成的粉末,量不多,效果许不尽人意,但孕妇吃了,多少有些影响。”
“不尽人意?”皇后道。如若不能一步就成,她冒这个风险做什么。
宁诗怡跪下道:“诗怡以为如此更好,动静太大,反而引起皇上注意,皇上查下来,恐怕娘娘和诗怡都要掉层皮,药效弱,徐徐图之,更安全些。”
皇后沉默了会儿,反应过来,笑道:“还是妹妹考虑的周全。”
宁诗怡没有说话。
皇后:“只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才是。”
宁诗怡摇头,“德祥已经安排了御膳房,知道谁干的什么活,便好处理了。”
皇后:“可惜本宫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只能交于妹妹处理了。”
宁诗怡没有立即接话,给皇后磕了个头,“诗怡没本事调动宫中宫女太监,还请皇后娘娘赐诗怡信物一用。”
皇后眼眸一厉,想了很久,最后将腰间的凤佩取下给她。这个凤佩天下独一份,只她用的起。
皇后:“本宫信任妹妹,妹妹别让本宫失望。”
“诗怡定不负娘娘所托。”
宁诗怡从地上爬起来,弯腰走上前,双手接过皇后的凤佩,托在手中,退下。
......
傍晚,吴世达送来唐瑶明日需穿的宫装。
送了三套,三个太监托着托盘,衣服用黄巾盖着。
秋月接过其中一个,夏荷掀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露出来。
唐瑶看了眼,不是明黄不是正红,却是她喜欢的紫色,她的手指滑过布面,那衣服是极有质感的,摸起来很是舒服,顶上金丝银线的,说不出的华贵。
除了这三人以外,还有两个太监托托盘。
夏荷将盖在上面的布巾取下,唐瑶一看,是整套的头面,做工极其细致,比现代的老手艺人做出来的还细致。
旁边是别的首饰。
金饰明灿灿,翡翠水亮水亮,便是唐瑶到这里来没缺过钱,看到这些心也跳的厉害。
不用说了,这一定值很多很多钱。
唐瑶让秋月将它盖好,暂且不敢看它第二眼,怕惹不住心痒痒,立即套自己手上去。
唐瑶转头对吴世达道:“原想是司衣局送宫装来,怎是公公亲自来送?”
吴世达回道:“这些都是皇上过目后,再让人给贵妃娘娘送来的。”皇上在背后花了功夫,他一个好奴才,当然要在贵妃娘娘面前表皇上的功,道:“那副头面,是皇上吩咐宫中金银作坊新打造的,三个月前已吩咐下去,宫人连夜赶制,才制出来的,这是宫中的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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