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别墅前的空地停了车,却并不把车开进车库,也不下车。
阮江酒看向他:“小白?”
陆白突然熄了车里的灯,车里立刻陷入一片暗色里。阮江酒瞳孔一缩,便下意识朝少年伸出手——他的小白,怕黑,还有幽闭恐惧症。
只是他的手还未伸出,陆白便已经握住他的手,阮江酒感觉到,少年的手有些烫。
接着,窸窸窣窣一阵响,阮江酒便感觉到,那个少年已经翻身跨坐在他的膝头。
阮江酒伸出另一只手捞住陆白的腰,便感觉到少年倾身紧紧抱住了他,两只手揽着他的脖颈。
“小白?”为了让少年姿势舒服些,阮江酒调低了椅背,他一手揽着对方的腰,一只手轻轻压在对方后颈,像是在安抚,声音温柔得像怕吓到对方。
“小阮,”几乎密闭的空间里,陆白深深嗅一口青年颈边温暖好闻的气息,才终于觉得躁动的心脏平静下来,他道:“我确实怕黑,也有密闭恐惧症,可是,你看,在你身边的话,我就根本不怕这些。”
这件事其实他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之所以和这个青年睡觉时还开着夜灯,只是因为根深蒂固的习惯。
“小阮,我甚至会感谢这样黑这样小的空间,”陆白喃喃说着、用鼻尖蹭蹭青年白皙温热的脖颈:“因为,在这样的空间里,我可以离小阮这么近。”仿佛整个狭小的世界里只有他和这个青年两个人,于是他便能无比清晰而明确地确认,这个青年还活着,他有温暖的身体,还有颗如此有力跳动着的心脏。
听着少年的话,阮江酒觉得自己心脏突然有些奇异的疼痛:这个少年并不是会说这种患得患失的话的人,他干净又洒脱、柔软又可爱,性格里却带着凌厉和干脆。这个少年并不是犹豫不决懦弱扭捏的人。
可当他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阮江酒没想到自己会难受到这种地步。这样难受,他唇角却浮出个笑,又用力揉揉少年的后颈,道:“我不是在这里么?”
陆白稍稍离开对方些,眼眸在黑暗里亮晶晶的,他微微歪了头,道:“那你亲我。”
阮江酒在黑暗中看着跨坐在自己膝头的少年,只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低低笑出声:“你可真是、我的克星。”说罢便用力压上少年的后颈,少年全然信任地朝他倒下来,他便将他的身体完完全全接在怀抱里,接着,便吻上了少年微张的唇。
“唔……”
密闭的黑暗中,他们的呼吸与唇舌彻彻底底交缠在一起。
和这个青年接吻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陆白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却依旧舍不得离开——仿佛救命稻草一般,他想不断确认这个青年的存在。
终于分开时,陆白喘着气,手抵在青年胸膛上,身体却热而麻。阮江酒仰躺在座位上,他看着车窗外有一两缕灯光照射、进来,少年微仰的脖颈在那灯光里显出一种奇异的脆弱和诱、人。
他终于觉得,自己要彻底疯了。
“要做吗?”他就坐在青年腿上,青年身体的变化他当然一清二楚。如果对方是小阮,在这里做也没什么。
阮江酒笑笑,他重新压上少年的后颈,把少年身体狠狠压进怀里,却只是亲了亲对方此时热烫的耳尖,轻轻道了声:“不。”
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爱本来是件快乐的事情,可现在什么准备都没做,他不想让这个少年有任何不愉快的经历,因为,他这么珍视着这个少年。
“乖,我帮你。”他把少年压在怀里,解开对方的牛仔裤。
陆白将脸埋在对方怀里,脸颊滚烫,呼吸也乱得厉害,不知想起什么,他怔了下,便朝青年起了变化的地方伸出手:“我也可以帮到小阮的。”
似乎有些害羞,他的声音轻轻的,像一根都柔软的羽毛拂在阮江酒的心尖,他的心脏软得发麻,却烫得像火焰,于是他便觉得,他一定会为这个少年无怨无悔地疯上许多辈子。
……
一夜好梦。
第二天陆白醒来时揉揉眼,接着毫不心虚地翘掉了今天的课——这两天他老爹不知在忙什么,难得没有督促他功课。
身旁是空的,陆白便隐隐约约想起,阮江酒似乎说今天有事要出门。
“小白,我明天要去接受一个专访。”昨晚在床上,他上下眼皮在打架的时候,似乎有听到青年在他耳边说这句话。
本来想说句‘我家小阮好厉害刚出道就有人来采访’、又想说‘那我一定要陪你去你不知道那些记者可太可怕了’,谁知那时候实在太困了直接睡了过去,便到底未来得及说出口。
陆白吃着阮江酒准备的早餐,便有些后悔今天没能早点起来和青年一起去。遥控器就在手边,陆白便干脆打开电视——虽然可能不是什么有名的频道和节目、青年应该也不会有太多镜头,但如果刚好能看到青年,就好了。
电视机被打开,屏幕上便立刻跳出曲雪郁的脸。陆白被那张和青年太过相似的脸晃得一怔,反应过来正要换台,女主持人甜甜的声音便传出来
“曲老师这次要扮演的角色叫什么呀?”周导的戏保密性一向好得过了头,在未放出物料前,大众甚至连主角名字都不知道,这部戏就要开机了,这个采访的目的之一就是放些物料出来,主持人才压抑着内心的兴奋与期待问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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