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微微一惊。
很快又回过神来,赶紧护住纪枝瑶,对宣鸿云说:“宣将军,桓王府中只有女眷,还请将军莫要擅闯放肆。”
宣鸿云脸色阴沉,并不好看。
远走的纪枝瑶微微松了口气,握紧了清溪的手,心有余悸地问:“清溪,我方才有没有露怯?”
清溪摇头回答:“不曾。可是王妃为何不给宣将军台阶下?这样不就惹恼了他么?”
“我哪里不知方才所作所为是惹恼了他啊。”纪枝瑶嘴角勾了勾,眼尾也是又挂上了些许笑意来,“只是咱们殿下要即位,我若是一味相让,不拿出点派头来,岂不是会让人瞧不起殿下么。”
清溪这才了然,原来纪枝瑶是有了这样一层打算。
清溪压低了声音又说道:“王妃已经有了主母的威严,日后成了皇后,定然也能够母仪天下。”
纪枝瑶稍稍顿住,脑子里像是空白了一下。
是啊,她的夫君成了一国之君,受万人敬仰,手握权势,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人欺辱的少年。
但是她呢?
她当真能够一直陪伴在他的身侧?做了帝王,想要博他宠爱的女子无穷无尽,如她这样的不知凡几,比她出身好的,晋京城中也是比比皆是,他身边的位置,或许那时候便不再是她的了。
纪枝瑶心里忽的涌起一阵钝痛,很快的,她又掩饰下去,让清溪陪着去看了陶陶。
陶陶爱哭,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个爱哭鬼。
在乳母身边时,时常夜里啼哭起来,就闹得人压根睡不着,非得要纪枝瑶去抱了他,才会停下来。
好不容易哄好了陶陶,回到自个儿院子里,又听见纪泽在隔壁啪啪啪敲着门,大声地吼着。
对于陶陶,纪枝瑶尚且有耐心。
可是对上纪泽,她是什么耐心都没了,让人仔细看管好了纪泽,还让人一天不给他吃食和水,等到了晚上,纪泽果真就安静多了。
纪枝瑶还叫了周姑姑过来,问了忠勇侯府中的确是没有姓简的人才让周姑姑去歇下,如此看来,怕是宣鸿云被人给蒙骗了。
这件事情,让纪枝瑶很容易的就与上一次宣鸿云来要人挂上了钩。
莫不是,和秦明乾也是有关系的?
不过这些,都与纪枝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了。
随后,纪枝瑶晾了宣鸿云整整十日,才让人去与宣鸿云说忠勇侯府中的确没有姓简的人,可是宣鸿云却始终没有放弃。
直到一日深夜,纪枝瑶睡得迷迷糊糊,又听到乳娘过来叫人,说是小殿下又哭了起来,纪枝瑶赶紧又起身来,将陶陶给哄好了,才打着呵欠回房。
刚推开门,一股强大的力气就将她拽住,纪枝瑶正想要反抗,一股熟悉的味道却拥了过来,还没看清楚脸,纪枝瑶就已经伸手拥了上去。
她鼻尖酸酸的,抵在他的胸膛上,闷声喊了一声:“殿下回来了。”
“枝枝,我回来了,我回来接你了。”赵行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她身上磨磨蹭蹭,蹭得她头发都乱了,方才停手。
纪枝瑶哽咽了下,本想要忍住,可是眼睛却不听使唤地红了起来,她咬着唇瓣,明明有着一腔话想要和赵行说,但是到了嘴边,就只剩下满脑子的“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她也是遵循了脑子的指示,呜咽说着:“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她这才抬起头来,对上赵行的脸和眼眸,一如既往从未变过,还是她最喜欢的男人。
被她一双盈盈眼眸看了眼,赵行哪里还把持得住,加上快要一年没见,赵行径直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动手动脚半天,在解开她衣衫上顿住了。
纪枝瑶红着脸问:“殿下?”她慌了下,莫不是赵行在晋京城里真的另有新欢,对她提不起兴趣了?
一想到这里,纪枝瑶便环住了他的腰,红着眼睛有些急的想要解开他的腰带。
赵行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下,说:“枝枝,这般着急?”
纪枝瑶没皮没脸地点点头,“殿下,我急。”
赵行温柔笑着,目光缱绻,看着她的样子,怎么都看不够一样。他也是,真的好想她啊。
“我连夜赶回来的,身上都是灰尘,你让我去沐浴来再说,可好?”
赵行这么一说,纪枝瑶才发觉他的眼下都是浓重的乌青,他只说是连夜,可是纪枝瑶知晓,他怕是紧赶慢赶,只想着要早些见她。
这一刻,纪枝瑶心里松了下。
她怎么能怀疑赵行对她的心呢,她瘪了瘪嘴,松开了赵行的手,又想到自己说“急”的样子,简直是没脸见人。
她翻了个身,对赵行说:“殿下快去吧。”
赵行这才下了床,但是身上的反应是一点都退,反而是一嗅到她的味道,愈发的猛烈起来。
他赶紧去沐浴回来,与他心爱的小娇妻恩爱一场。
第二日清溪见到赵行回来时,整个人都惊呆了,赶紧将院里的丫鬟们打发开了,生怕惹得赵行不悦。
其实,赵行是一大清早起来,才想起自己多了个儿子。
这才赶紧起身让纪枝瑶陪着他一同去看儿子,若非如此,他肯定是还要与纪枝瑶温存一番。
去的时候,陶陶又在哭。
纪枝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赵行说:“陶陶总是爱哭,这是没得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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