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宽也愣住了,以往,何进对他们的态度很差,将军都一直忍着。王宽在一旁看着都很气愤。他没想到的是,将军为了自己,居然直接扭断了何进的手!
将军简直太帅了!
王宽的心中,又解气,又感动的。
“将军,其实你不必如此,我不过一介奴才。”
“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护着你。”姜乱道,“走吧。”
王宽的眼眶一下红了。
他疾步跟上了姜乱的脚步,快步往外走去。
两人离开了何府。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距离,姜乱的耳朵动了动,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姜乱的嘴角不禁勾起,那眼中闪耀着几分开心。
“你先回去吧。”
王宽走了,姜乱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
他的脚步停在一家酒楼前,这家酒楼叫‘一线牵’,门口种满了花,透着一种浪漫幽深的感觉。
这家酒楼和其他酒楼不一样,多是一些有情人约会相聚的地点。
只是这时辰,人并不多。
姜乱走进酒楼,要了一个包厢,上了二楼,进了包厢,将门关上,窗户打开了。
姜乱在椅子上坐下,面前放着几只碗,他闭着眼睛,拿着筷子就敲了起来。
清脆的乐声从碗筷中发出来,姜乱闭着眼睛,似沉醉在那乐声中。
当姜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对面坐着一个人。
男人的脸俊朗不凡,深邃的眼眸正盯着姜乱。
姜乱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有些可爱:“子孤。”
赵王爷看着他的脸,觉得他脸上带着一些稚气,竟有些少年气,和那战场上的阎罗一点也不像。
赵王爷心中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碰触了一下,盯着他,眼睛竟是移不开。
姜乱笑眯眯地看着他:“子孤,我便这般好看吗?”
何止是好看?简直是勾人。
赵王爷迅速回神,表情有些尴尬,轻声咳了咳:“你真会开玩笑。”
开玩笑?
等到你想起一切的时候,就知道是不是开玩笑了。
“子孤可知这是何处?”姜乱撑着下巴看着他。
“酒楼。”
“与寻常酒楼有何不同的地方?”
赵王爷一直跟着姜乱,看着姜乱进入酒楼,也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
“多是一男一女。”
“这是情侣约会的地方,我坐在这处,子孤却坐在我对面,可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赵王爷只觉得脸有些发热,有些窘迫,同时心中狂跳,仿佛他说到自己的心坎里一般。
自己这是怎么了?
自己怎么可能对他有想法?
赵子孤,快醒醒!
赵王爷勉强稳住心神,继续道:“说笑了。”
姜乱看着他面色不显,但是心中惊涛骇浪,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他也不逗他了。
“子孤想好条件了吗?”姜乱道。
“封侯拜相。”赵子孤道。
姜乱道:“不如赵王妃?”
赵子孤愣了一下。
再这样被三番两次撩,他要死了!
令赵人闻风丧胆的姜将军,果然手段非凡啊!
赵子孤再次稳住心神:“姜兄弟有姐妹?”
姜乱的表情似笑非笑。
还想肖想他的姐妹?赵掣还真是胆子大了。
姜乱直接起身,走到窗前,一跃跳了下去。
赵子孤来到了窗户前,就看到姜乱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赵子孤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姜乱的脸。
赵子孤的嘴唇抿了抿,眼神有些冷厉,他还真是疯了!
……
皇宫。
“娘娘,明明是那奴才偷了我的东西,我想狠狠教训他一顿,结果那姜乱居然闯到我的家中,将人带走了,还将我的手扭断了!”何进跪在地上大哭,“娘娘,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何孤雪看着他这模样,十分心疼:“你先起来,本宫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何孤雪叫了太医,来给何进看手。
何孤雪站在那里,眼神中闪耀着阴狠,姜乱,还真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居然敢对何进下手!还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一人走到了她的身边。
正是耶律景。
刚刚的一切,耶律景在珠帘后,都听得清清楚楚。
何孤雪的眼睛发红:“陛下,姜将军,是不是恨极了我何家?”
耶律景没有说话。
何孤雪在皇帝面前跪了下去:“陛下,求求您为何进做主吧。”
耶律景低下头,捏着何孤雪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她的眼眶发红,楚楚可怜。
“偷东西?他的人真的偷了东西吗?何进不过断了一只手,朕便处置了姜乱,那天下人如何以为?”耶律景的声音发冷。
何孤雪的眼泪挂在睫毛上,看着耶律景的表情,突然觉得害怕,不寒而战。
耶律景露出一个冰冷的笑:“要是何进死了,那就不一样了。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可草菅人命!”
何孤雪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像是第一次认清这个男人一般,她本来以为她够了解他的,他冷情冷心。但是,她却没想到,他居然冷酷到这种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