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岱应了走了出去。
被他温暖拥着,闻到姬冰原身上熟悉的清香味,云祯浑身仿佛冻结的血这才慢慢仿佛回暖过来:“皇上您怎么来了?宫门关了吧?”
姬冰原:“怎的,偌大候府,不打算收留朕睡一晚吗?”
他伸手轻轻抚摸云祯的鬓发,亲昵温柔。
之前那些关于身体热烈的回忆瞬间被唤醒点燃,云祯耳朵飞速变红,结结巴巴道:“君大夫说了您在敦伦一道上要克制……”
姬冰原低低笑道:“就陪着你说说话不行吗?看你满脑子想的什么?”宫里太空太大,有了伴才知道晚上一个人太孤独是什么意思。
年轻热力的身体,只是抱着就能满足,哪怕只是一起说说话都好。
他是皇帝,当然有任性的权力,这还是个私事,他自然想出宫就出宫了。
结果就听到这么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云祯脸热得厉害,但理智挣扎着出来:“高信他们呢?在外面吗?皇上这样随意出行,不安全。”
姬冰原知道他其实是害怕高信他们在外边全听了去,伸手缓缓抚摸安抚着他的背,少年的心跳得太厉害了,贴着他的胸膛,突突突的,仿佛一只受惊的鸽子。
他低声道:“朕打发他在外围驻跸,候府还不能保障朕安全吗?”
云祯这才放下心来,有些不好意思:“臣这房里太乱了,皇上过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让皇上见笑了。”
姬冰原道:“是有些委屈你了,迟点让丁岱给你找点摆设。”
云祯道:“睡觉的地方,也没别人看,不必劳烦丁爷爷了。”
丁岱端了热水进来笑道:“所以还是留宫里好,候府里就伺候你一个主子,晚上吃酒回来,竟然连个煮解酒汤的都不会,小的看还是懈怠了些,想来侯爷脾气太宽和了,惯出来的。”
云祯起来要拿手巾:“怎么敢劳烦丁爷爷,他们给您安排休息的上房了吗?”
丁岱拧了把手巾:“侯爷别担心,都安排好了。”
却见姬冰原就手接了过来道:“下去吧,朕替你擦擦。”
云祯只能洗了洗手,由着姬冰原替他擦了头脸,除了头上的金冠,松开发髻,丁岱也上来替他宽了外袍,提了热茶倒好,又替皇上也宽了外袍才退了出去。
一切言行一如既往,不见异常,云祯慢慢放松了下来,看姬冰原端着茶自己先尝了口,便递到他嘴边,他就他的手喝了两口,姬冰原问他:“挑好药馆地址了?”
云祯道:“我这儿没几个合适的,都太久,仓促不好使,请教了庆阳郡王,他一听是君神医,就说让出他在正阳门御街那儿的生药铺,连药材也一块儿转让,地方也宽敞。我一听很合适,命人送去大慈悲寺了,约了君大夫,明儿可以一起去看看铺子。”
姬冰原笑道:“姬怀盛倒是会做人。”
云祯道:“我说了费用皇上出,庆阳郡王还说哪敢赚皇上的钱,再说了九针堂要开铺子的话,消息放出去,多的是人送,还轮不到他献殷勤,所以还多谢皇上给他这个面子呢。所以皇上也别和他客气,他母家是真有钱!”
姬冰原斜躺在床上,拿了个大迎枕靠着,拉他也靠了下来,摸了摸他额头感觉之前那点汗意都退了,漫不经心道:“来陪朕躺着说说话吧。”
云祯躺下靠在他肩膀边,身体仿佛有记忆一般,立刻渴望地贴了上去索求温暖,姬冰原被他这下意识的依恋触动,之前那刚听到后强行压制下去的暴戾心情仿佛也瞬间得到了舒缓,手臂微微用力,将他更揽近了一些,手掌缓缓摩挲着他的耳侧脖颈。
云祯之前吃了一吓,渐渐放松下来,被他这么抚摸,舒服得微微眯眼钻进他怀中,鼻尖嗅着都是姬冰原身上的佛手香椽的香味:“皇上想听什么呢。”
姬冰原慢慢问他:“前些日子你醉糊涂了,朕也有些糊涂了,稀里糊涂要了你,也没好好问问你心里的想法。”
云祯将脸贴在姬冰原胸膛上,隔着薄薄的丝衣感觉那结实温热的肌肤,腿不由自主也贴了过去,悄悄蹭了蹭姬冰原结实的大腿,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有点把持不住:“什么想法,臣开心极了,皇上这么好的人,臣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姬冰原看他脸上几乎是垂涎一般的神情,深吸了一口气,手掌往下滑动,笼在了他脖子上那尤兀自上下滑动的喉结上,微微收紧手指:“朕后来仔细想了下,你年岁太小,恐怕不知这其中意味……云探花去得早,朕又看你长大,长你十八岁,你是不是……将朕视为父亲,将这孺慕之情,弄错了……”
云祯被他摸得极为舒服,抬了抬头将头靠近姬冰原的颈侧,毫不在意将最脆弱的地方递到他手里,大胆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姬冰原的下巴,嘻嘻笑着:“皇上才不是父亲,皇上就是皇上。”
姬冰原眸色转深,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手指漫不经心轻轻点在那小巧喉结上,然后感觉到了那里上下滚动了下,清清楚楚听到云祯吞了一口口水……
一副垂涎欲滴,急欲不得,干咽唾沫的猴急样。
姬冰原:……
云祯也有些尴尬,一缩将头滑了下来平躺下去钻进被窝掩盖窘迫的脸,伸手一把抱住姬冰原的劲瘦有力的腰:“皇上何苦出宫来,在宫里养几天不好嘛,这看着吃不着,叫臣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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