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桐灵活倒退几步:“道长,你这道观的规矩倒是奇怪,做法事怎的不穿裤子!莫非前面那些怀孕的女子也是这样得子的?”
无色把宋疏桐逼到了床边,下流一笑:“那当然,她们能怀上,全是道爷赐的精,小娘子放心,今晚道爷们轮番上,你也能怀上。”
满口污言秽语,宋疏桐崩溃极了,她对谢初静吼道:“他都亲口承认了,你他娘的还没看够么,还在等什么!”
谢初静等的就是无色这一句,他飞身到了宋疏桐身边,一脚把那猥琐的家伙踹飞了,无色的身体飞起来撞到了门板上,又被门板弹了回来,沉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胖 * 道士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猎户,他大叫一声:“不好,这王八羔子没被麻倒,快跑。”
无色能做观主这么多年,不翻船,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虽然被摔得嘴里冒血,脑子却没迷糊,他呻.吟着道:“大家不能跑,得杀了他,不然传出去,我们一个都不能活。”
几个惊惶逃窜的道士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过来,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让这一对夫妻俩逃走了,事情败露,官府肯定饶不了他们。
若是不想被人知晓,就必须结果了这对男女!
他们气势汹汹地把谢初静团团围住,胖道士顺手操起了一根板凳,阴狠道:“既然你们自己来送死,就别怪道爷们心狠手辣了。”
人多势众让这群贼子不再害怕,反而恶向胆边生,观主无色也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他用胳膊肘抹掉嘴角的血,吐出一口血唾沫道:“弟兄们,咱们先绑住这个男的,当着他的面,痛痛快快弄他媳妇,最后把他俩全宰了,扔到炼丹炉里烧成灰。”
宋疏桐听得呼吸一窒,这群畜生真的好狠,她气得浑身哆嗦,指着无色对谢初静怒吼:“千万不要放过他们!”
“如你所愿,娘子。”谢初静微微一笑,拔剑出鞘。
这浓浓的霸总味儿。
宋疏桐尬得脚趾抠地:“你要动手就快动手,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谢初静不想滥杀无辜,他精心安排在此间住一夜,要的便是眼见为实。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这种恶人的罪行已经再清楚不过,他自然无须再犹豫什么。
“今日我便送你们这些腌臜的人渣上路!”说完,他眼锋一扫,看了宋疏桐一眼。
宋疏桐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屋里要开始打架了,为了避免伤及无辜,非战斗人员速速撤离。
她抱着头窜出了门,躲在墙根外蹲下来,双手抱头捂住耳朵,战战兢兢地等着里面传出砸桌子摔板凳的打斗声,结果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只听见几声极其短促的惨叫声,夜色就归于平静。
难道那个麻点波波脸的脆皮大侠被打死了?那我要不要赶紧跑路?
宋疏桐诧异地抬头,想看看屋里什么情况,面前出现了一双皂靴。
宋疏桐蹲在地上仰望他:“你怎么出来了,他们呢?”
话音刚落,她就闻到鼻尖传来浓重的血腥味,伸头往屋里看了一眼,顿时吓得眼前一黑,腿软成了面条,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那间屋里到处喷溅着鲜血,几个光溜溜的肥胖身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脑袋却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
这情形太变态,太诡异了。
七八颗头颅全都睁大眼睛,眼神停留在死前震惊的那一刻,仿佛他们自己都没想到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人砍下脑袋,来一场说走就走的黄泉之旅。
宋疏桐虽然也曾是个死人,但活了两辈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别的死人 * 。他们的死相这么可怖,还是组团死的,简直太可怕了。
谢初静见宋疏桐眼神呆滞、跪地不起,以为她是被他的盖世武功震到了,心想她可算知道我的厉害了,便骄傲解释了一句:“我喜欢把东西放得齐齐整整,他们的身体太胖了,摆起来太累,我就一切从简了。”
他不说话还好,杀人魔王的声音一响起,宋疏桐的脑子就瞬间空白了,她开始捂着脸拼命尖叫,像一只没见过世面的土拨鼠,又像人间哨子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吓哭了,泪流满面。
谢初静:“……”
倒也不必钦佩成这样。
宋疏桐刺耳的叫声听得谢初静脑仁疼,他想让她闭嘴,实在找不到插话的间隙,索性直接点了她的哑穴,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另一对夫妻在哪里,带我去。”
宋疏桐“啊啊”了几声,发现自己叫不出来了,她捂着喉咙,拼命打手势让谢初静给她解开,可他只是抱着胳膊看她,丝毫没有出手解穴的意思。
宋疏桐只好无奈指了一个方向,她想带他去,可是她的大脑指挥不动她的腿。
谢初静早就不耐烦了,转身欲走:“你留下,我去救人。”
听见谢初静要走,宋疏桐吓得一个激灵,“嗷呜”一嗓子,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什么叫她留下,他去救人!
那不就意味着,他要把她独自留在这里,跟一群怒目圆睁的死人仅隔着一道门槛!
我滴个亲娘四舅奶奶啊,这绝对不可以!
宋疏桐睁大眼睛拼命摇头,嘴里“呜呜”表示抗议。
谢初静道:“你再耽误下去,就有女子要惨遭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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