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则,你真没意思,跟只狗较什么真啊。”
戚无妄永远觉得自家崽崽最棒, 容不得别人说它不好,哪怕是它的亲爸, “这样, 我标记一下树枝, 看土狗叼回来的是不是这根。”
说干就干, 拿起标注剧本的红笔,在树枝上刻了个记号。
“土狗。”他唤了一声, 吸引萨摩耶的注意力后, 起身转动手臂活动着, 然后用力将树枝扔出去, “土狗,走你!”
萨摩耶有如离弦之箭,奔着树枝去了。
戚无妄没有坐下,手在额前搭棚状的眺望。
不好,这次扔的有点远了。
“你觉得,我没意思?”江奉则的声音不太对,藏了点什么,听起来幽幽的。
跟深夜频道讲灵异故事的播音声一样。
戚无妄低头,只看一眼就忍不住后退一只脚。
无他,江奉则像是凹了个演过的杀人犯角色,现在饶有兴趣的跟他探讨问题,答错的代价是他的“小命”。
戚无妄读到了他眼里的谷欠望。
那晚江奉则就有失控的迹象,要不是没剂没套,说不定就被做到最后了。
戚无妄无所谓做攻做受,反正是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但他的第一次绝对不希望迎来的是一只心里憋着气的江奉则,不然受罪的是他。
所以懵了几秒钟,立刻怂批的连连摇头,“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你没意思我还跟你搅和干嘛,江老师,你要对自己自信一点。”
江奉则微微俯身,胳膊肘撑在膝盖上仰望他,半晌才牵起一边的嘴角,“低头。”
“这……不太好。”
别人都在认真工作,他们公然的卿卿我我,有点过分。
江奉则回身拿起剧本,闻言似乎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戚无妄尴尬的舔唇,好像是他误会了,明明他以前是那么纯情的个人,都怪江奉则给他带坏了。
这么想着,低头凑过去看剧本,等江奉则给自己开小灶。
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被用力一拉,戚无妄下意识撑住江奉则的椅子把手,这才止住了前栽的身子,却也把脑袋送到了江奉则面前。
江奉则顺势抬头咬住他的下唇,同时游刃有余的竖起剧本,挡住脸不被其他人看到。
……又被这男的演了!!!
戚无妄好气又好笑,但好在有遮挡物,也不推就了。
剧组正在拍群演,偶有几个不专心的人看过来,就看到戚无妄弯着腰,跟半靠在躺椅上的江奉则一起埋头探讨剧本。
“两位老师好认真啊,江老师对戚老师也是真好,杀青了还抓紧时间给戚老师开小灶。”
谁也不知道两人用剧本作掩护偷偷接吻。
别说,还挺刺激的。
觉得肺活量差不多了,戚无妄撑着江奉则的胸口,把他摁回躺椅里,心脏跟跑完八百米似的直跳。
拭去唇上的水色,真心的说一句,“幸好你杀青了。”
跟江奉则在一起拍戏实在太危险了。
江奉则安分的躺着,一脸不餍足的仰望着他,显然不满意刚刚的浅尝辄止。
戚无妄怕他又来一次,赶忙离他远点,“土狗呢,捡树枝把自己给捡没了?”
只是随口一抓的话题,却发现萨摩耶真的没回来。
戚无妄有点担心了。
“半路上被别的东西吸引了吧。”江奉则还算了解自家狗子,“不用管它,过会儿就自己回来了。”
“你确定?”
“嗯,确定。”
戚无妄等了会儿,没看到白影,不放心的站起来,“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这林子挺大的,真走丢了不好找。”
江奉则自然不会放他一个人去,跟助理说了一声后跟上。
助理想帮忙一起找,但这就当了电灯泡,索性没去。
戚无妄和江奉则走了会儿,没看到萨摩耶的影子,越发担心,“我这手是练了如来神掌还是怎么的,树枝不会扔这么远吧,土狗?土狗!”
树林里空旷的能听到“土狗”的回声,却没有半点回应。
很多树扭曲着枝干,排排站列,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减弱了那股子惊悚片的氛围。
戚无妄走着走着,没注意脚下,一脚踩进了被落叶遮蔽的小坑,踉跄着被视线没离过他的江奉则勾住了腰。
“小心点。”
嘴唇蹭到了江奉则的脸,戚无妄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站好后继续往里走,走的深了才看到一抹白色。
“土狗?”
“汪汪!”
找到了。
戚无妄安下心,狠撸了把它的耳朵,警告它以后不准随便乱跑。
萨摩耶哼唧着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等被松开后立马拨起地上黑糊糊的东西,竟然是只死老鼠。
这老鼠是它把自己搞丢的原因。
哭笑不得的点点它的脑门,“你拿什么耗子,啊?你说你拿什么耗子,多管闲事,别动它了。”
戚无妄把狗绳拴上,突然听到江奉则说:“那边有座木屋。”
经历日晒雨淋的木屋显得破败,木板上染着厚厚的青色,几欲与树林融为一体,显然很久没人居住。
戚无妄重生前的生活环境再艰难,也是在城里长大的孩子,森林里的屋子只在照片上看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