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氛围在蔓延,燃烧的烛火跳动,仿佛羞于见证男女的感情。
当嘴唇与嘴唇差之毫米时——
“吧唧。”
“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吧唧。”
允吸咂嘴的声音响起来,深.入的令人面红耳赤。
他们还没亲上啊!
女孩浑身一僵,那声音清晰无比好像跟他们近在咫尺,紧贴耳侧,但她清楚的记得寝宫里所有侍女都已经退下,何况怎么有人敢在王的面前做那种事?!
难不成……
她唰一下睁大眼睛,惊恐地瑟缩在男人怀里。
“王,您、您听到了吗……好像有什么声音?”
萨尔图自然听见了,眉心皱了一下。
“王……我好怕……”艾可丽塔不安的死死搂住他。
暧昧的气氛消散的一干二净,只有“吧唧吧唧”的允吸声响个不停。
仔细听了一下,艾可丽塔犹豫地道:“王,这、这声音好像是从王榻下面传过来的。”
床下?
不敢在宴会动手,却混进了本王的寝宫吗……找死!
萨尔图闻言眯起眼睛,将碍事胳膊从自己肩膀毫不留情的扯开。
“躲开。”
“啊!”
萨尔图冷酷地站起来握住床边的贤王剑,锋利的剑身伴随着萨尔图弯腰检查的动作靠近了床下。
而艾可丽塔捂住被扯痛的胳膊,小脸发白缩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紧张地张大眼睛看着一切。
古怪的声音随着萨尔图蹲下越发清晰。
“装神弄鬼。”
萨尔图冷笑,一剑挥过去!
传说的圣剑发出嗡鸣,力破千钧!
可挥舞过去后传递来的手感却告诉萨尔图他没刺中任何人。
萨尔图脸色难看。
他凝视着床下半响,却并没叫侍卫进来,而是想到什么脸色骤变,立即低头以贴近地面的姿势向里面看去!
果然——
先入眼的,是两点幽绿。
后入眼的,是一只鸟窝。
最最最后入眼的,是一只抱着葡萄,吧唧吧唧,面无表情舔的香甜的罗莱。
见到萨尔图,罗莱鼓着吃的圆鼓鼓的腮帮子,农民蹲蹲在鸟窝伸爪:呦!
罗莱:吃点啊。
罗莱:吧唧吧唧吧唧。
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的萨尔图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之前翻涌的怒火和杀意,将床下的整只莱连同鸟窝一起揪出来,沉着脸呵斥:“角——你为什么在这里?”
吃东西的小罗莱没吭声。
萨尔图直接拿走了它的葡萄扔在地上,表情恐怖:“角,本王在问你话呢,听见了吗!”
两只爪子空掉了的罗莱咀嚼动作一顿。
然后它沉默片刻突然猛地站起来,翠绿豆子眼怒瞪着萨尔图,心里莫名憋屈的火苗噗噗地在心尖儿下面烤!
又酸又涩的滋味从它舌根底下冒。
它把鸟窝里藏的最后一颗葡萄朝着男人的脸用力一摔!在萨尔图诧异的目光中朝他大声‘叽叽’叫:
‘我乐意!’
‘我他妈为啥在床底下,你说为啥!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我上床!还不是你只顾着泡妞把我给忘了!’
‘你和美女在床上恩恩爱爱,劳资在床下听你们恩恩爱爱!’
‘是,我不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凭什么我不能上床这个女人可以?啊?凭啥?!’
‘我他妈又不是猫,我他妈又不掉毛!’
‘我最讨厌你了……’
‘我最讨厌你了!!!’
晚宴结束后跟着萨尔图一起回来,正纳闷今天混蛋主人怎么还没带它洗澡澡睡觉觉的罗莱刚回鸟窝一趟,就听见宫殿里竟然进来了一个陌生女人。
两个人搂搂抱抱不说,还在它头顶上谈情说爱,没准儿一会儿还要妖精打架!
罗莱简直气炸了!
虽然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讨厌萨尔图找女人。
但酸溜溜的嫉妒和醋意咕嘟嘟冒泡。
它觉得萨尔图背叛了自己。
他搁外面有人了!!
也许是愤怒给了罗莱力量吧。
它骂骂咧咧发泄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一个暴君又骂又叫,还冲他扔水果。
眼瞅着萨尔图的脸黑的能滴下水,抬手好似要揍它,罗莱的怒火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嗤地一声干瘪下去,害怕的不行。
大手兜头罩下来。
杀莱了啊啊啊啊啊啊——
罗莱顿时吓得慌不择路直接从鸟窝站起来,顺着萨尔图的手就往跑他胳膊上跑,一顿乱窜。
抬高的压抑着火气的低吼响起,萨尔图见小东西危险地从自己身上摇晃,伸手想按住它。
别别别别过来!
罗莱一害怕,身体一晃,没想到竟然直接从对于它来说高入悬崖的萨尔图手臂上掉了下去!
在萨尔图紧缩的琥珀瞳孔中,绿色的小人儿宛如皮球般落地还弹了弹才发出“叽!”地惨叫,在萨尔图动作迅速地去捡它之时,惨叫着一瘸一拐连滚带爬的躲进了床底。
看着空了三次的手掌,血丝攀附上巴比伦暴君的瞳孔,狂暴威压在男人周身凝结。
艾可丽塔担忧地小声喊表情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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