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穿这套软甲,拿下去,换成白色的长袍。”
“等等。”
“……?王上,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见白发的君主板着脸看向自己,又不说话,拉塔斯老女官满头雾水不安地等了一会儿。
当气氛越发诡异,拉塔斯女官忍不住偷偷抬头去看王的表情,却见王盯着她,下巴冲侍女手里捧着的软甲扬扬。
她顿时一怔。
难道………
她压下心里的不可思议与震惊,试探着问:“王,您今天为什么不穿金甲?”
仿佛早就在等她问的巴比伦王颔首,矜持道:“嗯,不穿,昨夜角怕疼,把本王的背挠破了。哼,就是见本王宠他,一点规矩都没有,让外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拉塔斯女官:……啊,炫耀呢,正炫耀呢。
可怜的老女官啊,她瞅着王故作生气的脸和眉眼间的得意,用了这三十年的所有定力拼命忍耐,才没有噗嗤一声笑出声!
虽然大不敬,可拉塔斯不由想难道可爱这种东西会传染吗?
她面前这个男人绝不是他们可怕的暴君!
不过她不是唯一一个需要忍笑的人。
两位辅佐官首当其冲,很快成为正沉浸在‘新婚之喜’的王的第二、第三个炫耀对象。
经过晚上的试探,两位辅佐官明白了王的态度,也知道身为辅佐官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他们的职责,决定他们不论多难,都要站在王这边。
想了一宿怎么让王开心,也让大臣们接受的两位辅佐官,见今天的王穿了件正好遮住臂环的衣服,还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
他们就听见了王状似严肃地问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今天,本王没有穿软甲。”
摩丝莎:……
呃?然后呢?
两位辅佐官一头小问号。
都快把‘快问快问!’写到脸上巴比伦王高傲扬眉:“知道为什么吗?”
隐约猜出什么的摩丝莎:……
仍旧满脸懵比的希利克:“不是为了遮挡臂环吗?”
王座上的男人脸一黑,冷冷说了句不是,将早晨回答拉塔斯女官的话重复了一遍。
“什么?!”
闻言希利克勃然大怒,拍桌站起。
“您说的对,角大人的确太没规矩了,竟敢伤害王的身体,应该严惩!”
尤嫌不够似的,他还补充:“此事交给臣来,臣一定严格教导他!让他以后再疼也不敢挠伤您的背!”
恨不得当场把某个重点总也歪曲的辅佐官剁成饺子馅的巴比伦王,狰狞扭曲着脸捏瘪了手里的金杯。
而沉默片刻的摩丝莎默不作声抬手捂住嘴:……哧……不,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哧……不能笑,不能……扑哧!鹅哈哈哈哈鹅哈哈哈哈!!鹅!
罗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瘦白的背从床上拱起个弧度,上面的绿发四散滑到两边,尾巴无力垂到双腿间。
刚拱到一半,他的身体明显僵住,接着嘴巴长长的抽了口冷气“噗通”又倒了回去。
“嘶!”
“草……我的腿……”
痛的咬牙切齿的罗莱费劲翻个身,仰面朝上用死鱼眼瞪着头顶漂亮的帷幔,双手颤抖摸摸自己的两条腿。
当摸到两条白嫩的大腿,他松口气:还好还好,腿还在,尾巴也在。
等放下心后,他又愤愤地暗骂:靠,畜生啊!
要不是上面痛感还在,他还以为自己下半身瘫痪了呢!
明明都说过不要继续了……可萨尔图却……脑海闪过某些片段,五官柔和的青年脸颊微红,呲牙咧嘴伸手在后面碰碰。
呼……
看来萨尔图也没有太禽兽,还给他清理过了。
但是吧……
罗莱瞪着圆溜溜的翠绿眼睛,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忍不住啪地双手捂住脸,在床上打个滚。
不仅痛并快乐着、还有点说不出来什么滋味的想:
我们做了。
真做了。
就这么忽然一天,他、他就和萨尔图做了最亲密的事儿……
某只莱发出猥琐的傻笑在床上忍不住打了一个滚儿,又打了一个滚,两只白白软软的耳朵粉红到脖颈,小尾巴摇晃地非常有节奏。
开心的同时罗莱也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萨尔图回来,他要怎么和萨尔图讲话,怎么面对萨尔图。
就……
平时那些撒娇行为在昨晚过去之后,怎么想怎么羞羞的!
“角大人,您醒了吗?”
床幔外面传来侍女温柔小声的询问。
专门侍奉罗莱的侍女听见了王榻的动静,猜想角大人应该是醒了,就过来问问。
罗莱听见别人的声音心里一慌,他看看自己全身上下除了吻痕就是齿痕没一块好肉的皮肤,又看看满是青色手印的腰……
罗莱:卧槽,这要是让人看见劳资脸还要不要啦?!
“醒了醒了!”
“那我们——”
“你们先别进来!等我一下,千万别进来!”
侍女疑惑地微微歪头。
而床上的罗莱先是拿被子遮,后来又觉得自己蠢,他一拍脑袋变成了奶莱莱,这下不仅身上的伤减轻了很多,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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