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一阵头疼,生怕管夷吾真的给鲍叔牙解释这个问题,连忙制止说:“我也不是让你给我做……那个。”
祁律这个文明人,实在说不出那两个字。
管夷吾一双眼睛盯着祁律,充斥着不解,越看祁律越觉得可疑,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到底是什么?
祁律生怕管夷吾再语出惊人,说出更多更多奇怪的话来,然后小包子鲍叔牙还要奶声奶气的请教他,赶紧便说:“其实很简单,我是让你……给我当儿子。”
他这话一出,姬林和当事人管夷吾都呆住了。
姬林心想,难道太傅有收集儿子的癖好?之前遇到还是小土狗的自己的时候,就收了一个狗儿子。后来遇到了齐国的公子小白和公子纠,又收了两个儿子,现在就连脏西西的管夷吾都不放过?
姬林并不知道管夷吾是谁,自然也不知道管夷吾在后世有多么著名,简直是如雷贯耳,大名鼎鼎。
祁律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打得特别响亮,自己收了一个未来的春秋首霸齐桓公当干儿子,倘或再有个千古一相管夷吾做儿子,那简直就两个字——有面!
等到日后干儿子们长大了,自己就可以拼儿子安享退休生活了,岂不是很滋润?
祁律如今已然给自己谋划退休之后的日子了,趁着如今年轻,生不了儿子,捡几个便宜儿子还不行?
管夷吾惊讶的指着自己,说:“你……你确定要收我做义子?而不是他么?”
管夷吾说罢,又指了指正在和烤猪蹄战斗的小包子鲍叔牙。
毕竟鲍叔牙的父亲是齐国的大夫,而且正在得宠,而管夷吾没什么身份地位,要是收干儿子,也没人会捡管夷吾这个穷小子,管夷吾多少有点自知之明,因此这时候便觉得祁律点错了人。
祁律笑眯眯的说:“我的的确确,确确实实要收你做义子,怎么,你可是自惭形秽,觉得不配做我的义子?”
“什么自惭形秽?”管夷吾他立刻挺起小胸膛,说:“我日后可是要辅佐国君的人,心中都是大智慧,别人看我不起,是他们目光短浅!”
祁律笑着说:“那便对了,既然你小小年纪,如此未来可期,我想收你做义子,是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管夷吾抿着嘴唇,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竟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旁边的小包子鲍叔牙立刻催促,他平日里说话就有点小结巴,一着急更是结巴,说:“吾吾!你肿么、肿么不、不答应鸭!快点、点叫爹、爹爹鸭!叫了爹、爹,以后——后,便能日日吃如此美味的烤、烤猪蹄啦!”
祁律登时哭笑不得,原来可可爱爱的小包子鲍叔牙,小时候是个小吃货。
姬林说:“怎么,小子?你还不愿意?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可知道他是谁?”
管夷吾抬起头来,板着一张小肉脸,说:“我当然知道,你是当朝天子,他是天子太傅。”
姬林一听,不由有些佩服起管夷吾来,说:“你既然知道,还来偷寡人的吃食?”
管夷吾理直气壮的说:“我……我是看烤猪蹄太多了,你们吃不完要浪费,所以才……”
他虽理直气壮,但也知道自己理亏,说到最后也变成了小结巴。
姬林又说:“你既知道寡人是谁,寡人的太傅要收你为义子,你为何竟不愿意?”
管夷吾这才说:“不是不愿意,是……是……”
他说着,抬起头来,目光复杂的看向祁律,说:“我对很多人都说过,我心中有大才,将来能辅佐国君,但是他们都不信我,只有……只有你一个人信我。”
原不是管夷吾不愿意,而是管夷吾太感动了!
祁律在不经意间,竟然撩了一只小包子,管夷吾感动的险些哭出来,因着他家世没落,很多人都看他不起,走到哪里都是嘲讽,一个脏兮兮的穷小子说自己以后能辅佐国君,谁会相信?只能受到嘲笑和谩骂,然而祁律不同……
祁律当然不同,因着他是现代人,一听管夷吾的名字,便知道捡了个宝,自然了,其实在听说管夷吾的名字之前,祁律便觉得这个小包子有些与众不同。郑姬调配了大半个月的奶酪,怎么也找不好酒和奶的比例,而管夷吾一次性成功,从这种小事儿就能看出来,管夷吾是个天才。
管夷吾正感动着,就被旁边的小包子鲍叔牙揪了揪,说:“吾吾!我!我也——也说过相信你哒!你肿么、肿么只说太傅傅,包包、鲍叔牙要生气啦!”
管夷吾的感动瞬间都被鲍叔牙被冲没了,说:“你不算。”
“不要不要!”小包子鲍叔牙使劲摇头,肉肉的小脸蛋儿都晃荡起来,白嫩嫩的脸蛋好像果冻,晃起来颤悠悠的,说:“不要!算!要算!”
管夷吾似乎有些头疼,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把烤猪蹄堵在小包子鲍叔牙的嘴边,说:“吃你的。”
小包子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立刻又欣喜的啃上了猪蹄,嘴里说着:“好、好次!”
祁律便说:“怎么样,你现在可愿意了?”
管夷吾立刻“咕咚”跪在上,说:“夷吾拜见义父!”
小包子鲍叔牙立刻笑起来,拍着小肉手说:“太、太好啦!那、那以后,太傅傅是不是会天天做——做好吃哒,给吾吾吃鸭!包、包……鲍叔牙也能吃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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