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一把接住祁律,警戒的将人抱起来,只不过姬林一站起身来,登时也感觉头晕目眩,眼前的景物疯狂打转儿。
“嘭——”姬林一个不稳,猛地倒下去,他怀里还抱着昏迷的祁律,生怕压倒了祁律,给他做了垫背,祁律便摔在姬林怀里。
姬林虽然武艺出众,但是对这些龌龊之事肯本没有经验,也就是阅历太少,哪里知道中了迷药,浑浑噩噩之时,听到几个脚步声,果然是树林里冒出来的那几个人影儿。
五大三粗的,穿的很破烂,手里提着武器,看起来竟然是山匪一类,姬林的队伍倒了一地,那几个山匪走过来,姬林实在是没顶住,眼前一黑,也昏沉了下去。
几个山匪捂着口鼻小跑过来,笑着说:“哈哈!他们都昏过去了!”
“太香了!”
“我大老远儿便闻到了香味,太香了!”
“是鸡肉吗?什么名头,我从未吃过这么香的鸡肉!”
“别吃了,带上山给老大!我看这些人很富裕的样子,一并子全都绑了,也带上山去。”
“动作快,动作快!”
管夷吾和鲍叔牙在水边顽够了,还抓了一条不大的小鱼,用水桶装着,便准备回来了,哪知道一回来,却看到营地被几个五大三粗的陌生人围着。
管夷吾一眯眼睛,赶紧拉着鲍叔牙在旁边的树后躲起来,他很聪明,看到众人都倒在地上,连忙将衣裳在水桶里打湿,然后捂住自己和鲍叔牙的口鼻,说:“嘘——不要出声。”
鲍叔牙紧紧攥着管夷吾的袖子,使劲点了点头,那些山匪席卷了营地,把所有人都绑了,还不忘了把炸鸡也带走,很快上山去了。
等他们走远,管夷吾才松开手,鲍叔牙十分紧张,晃着管夷吾的手臂,说:“吾吾!肿么办!肿、肿么办!天子子和太傅傅被抓走了,还……还有炸鸡!”
管夷吾:“……”
管夷吾一脸小大人的样子,说:“不要慌,我们偷偷追上去看看。”
祁律感觉昏昏沉沉的,他根本没有武艺,是第一个晕倒的,直接便晕了,一点子悬念也没有,倒的特别爽快。
祁律耳朵里听着“乌拉乌拉”的吵闹声,是被吵醒的,头有些疼,类似于宿醉的疼痛,还在打转儿。
祁律眼睛睁不开,却听到耳边有人喊着:“真好吃啊!”
“是啊,我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鸡肉!”
“天呢,这鸡肉是什么名堂?怎么会如此美味!”
“咱们也有鸡,却没有如此美味的鸡肉,这鸡肉怕是天上的凤凰罢?真香!好吃好吃!”
祁律立刻戒备起来,眯着眼睛,也没有动,只是稍微睁开一丝丝的眼睛缝去观察情况。
这里已经不是树林里,仿佛是房舍,房舍有些简陋,面前坐着好些五大三粗的大汉,一个个人高马大,有的人脸上还刺着纹墨。
虽然现代人对纹身很开放,但是古代,尤其是中原地区,纹身就是下贱的标志,不是奴隶,就是作奸犯科之人。
祁律一看那些人脸上的标识,便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落草为寇的人根本不比水浒传里少,到处山头上都是山匪,而且水浒传里的大多是好汉,但事实上,很多山匪都是狠主儿,不只是见钱眼开,收了钱还会折磨人,异常的心狠手辣。
祁律屏住呼吸,静观其变,那几个山匪把他们的炸鸡全都分食了,吃的那叫一个精光,还在吮吸手指,似乎饭量极大无比,所以没有吃饱。
其中一个人说:“糟糕!不是说好给大哥吃的么?”
“是啊,没的剩了!这可怎么办?!”
“都是你,贪吃多占!是你多吃了!”
“分明是你!”
“是你是你!”
那几个土匪争执起来,祁律眼看着这势头,眯了眯眼眸,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
那几个人看到祁律醒了,也不争执了,立刻围上来,说:“小子,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经过爷爷们的地盘子?”
那几个土匪围着祁律,声音很大,犹如洪钟一般,姬林是个练家子,很快便醒了过来,他头疼欲裂,眼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围着祁律,立刻沙哑的说:“你们做甚么!?”
土匪回头看向姬林,哈哈一笑,说:“这个小子也醒了,这么着急?我们还没有动他,你着什么急?”
“是了,我知道了,她一定是个女子,说不定他们是相好儿,不然我可不信男子生的这般好看。”
其实姬林长相也很好看,但脸型十分刚毅,身材也高大,所以根本不会被人误会,祁律便是男生女相的类型,长相斯文又俊俏。
姬林听到这些山匪调戏祁律,立刻怒火中烧,使劲挣扎了一下,不过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无法挣扎开,说:“你们若再无礼,寡……我定饶不了你们!”
祁律眼看着姬林火气很冲,一点子也没有被俘虏的自觉,赶紧和气的说:“几位英雄,我们是做生意的商贾,从这里路过,不知这是各位英雄的宝地,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
几个山匪听祁律一开口,便知道他不是女子,有些兴致缺缺,说:“这小子倒是会说人话!”
祁律又说:“各位英雄,我们都是小本买卖,也没多少财币,还请各位行个方便,放我们离开,不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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