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可谓是全方面,三百六十度的诱导,祁律歪着头想了想,眼神一亮,突然说:“喜欢枣子!”
他说着,还伸手去够温汤池边放着的枣子小吃,祁律一蹦一蹦的去够糯米枣子,不过他因为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所以根本够不着糯米枣子,还差一大截儿,如果不是姬林扶着他,祁律恨不能直接埋在温汤池里。
祁律够不着枣子,姬林展开手臂一伸,直接捏起一颗白生生红艳艳的糯米枣子,继续诱导的说:“除了花椒和枣子,太傅还喜欢什么?太傅若是说了,寡人便给你食这颗枣子。”
祁律够了够,因着他拿不起劲儿来,而姬林身材高大,一抬手枣子举得老高,祁律根本够不到,祁律便不欢心了,皱着眉,咬着嘴唇,一脸的不高兴,分明在控诉姬林欺负自己。
姬林看到祁律这个表情,心里“梆梆”狠狠跳了两下,仿佛在擂战鼓一般,让他有一种更想欺负太傅,狠狠欺负他的冲动。
姬林挑唇一笑,也是这么做的,立刻把那只软糯香甜的糯米枣子衔在口中,笑着说:“好生香甜,太傅若不回答,寡人便把太傅喜欢的枣子全部吃干净。”
他说着,一口咬下去,软糯可口的糯米红枣瞬间被咬掉了一大半,真别说,不愧是太傅喜欢吃的枣子,又香又糯,甜蜜的滋味儿一点儿也不亚于祁律本人。
祁律醉的不行,又被温汤的热气蒸腾着,脑袋里更是晕乎乎的,眼看着天子将糯米红枣衔在口中,登时脑袋一热,气的他“怒发冲冠”,愤恨的说:“你敢抢我的枣子?”
祁律说完,一脸狠相,立刻一蹦,“哗啦!”一声带起一片水珠,饿虎扑食一般扑过去,勾住姬林的肩背,向前一贴,直接将姬林吃了一半的糯米红枣咬了回去,来了一个虎口夺食!
姬林突然见他扑过来,连忙将人接在怀里,还没缓过神来,唇上一热,口中香甜的糯米红枣已经不见了,也不知天子是不是因着被抢走了枣子的缘故,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姬林粗哑的嗓音回荡在祁律的耳边,说:“不管太傅心里的人是谁,太傅都是寡人的,只能是寡人的……”
祁律泡个温泉,因为饮了两杯酒便醉了,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的思绪还在温汤池中,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和天子做嘿嘿嘿的事情,各种不可名状没羞没臊,而且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颗糯米红枣。
祁律沉浸在美梦中,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一翻身突然“嘶!”了一声,疼的他一个激灵,连忙睁开眼睛。
祁律睁开眼睛,便看到獳羊肩侍奉在旁边,四周是自己的屋舍,并不是温汤池,他有些疑惑,揉着自己的眼目坐起来,忍不住又“嘶”了一声,只觉得有点不得劲儿,但具体是哪里不得劲儿也说不上来,可能是从上到下都不得劲儿。
祁律奇怪的说:“嗯?小羊,我怎么回来的,不是在泡温汤么?”
獳羊肩说:“太傅,跑温汤那是昨日的事情。”
“昨日?”祁律更是迷茫了,向外一看,艳阳高照,竟然是白天了,他记得去泡温汤的时候分明太阳已经西下,而这会子……
獳羊肩见他迷惑,叹了口气说:“太傅昨日泡温汤,直接醉在了温汤池中,还是被天子抱回来的。”
祁律一惊,说:“天子?”
祁律因着梦到和俊美的林儿在温汤中不可名状,所以听獳羊肩提起天子,登时有些心虚。
獳羊肩点头说:“正是,太傅醉的不省人事,将近午夜的时候,天子抱着太傅回来的,吩咐小臣不要打扰太傅休息。哪知道太傅醉酒,竟然一睡便睡到了下午。”
如今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今日在薛宫中有燕饮,一来庆功,二来册封薛魏为薛侯,三来也是饯别,明日一早天子一行便要上路返程,前往宋国下榻。
祁律看了一眼时辰,再过一会子晚宴便要开始了,祁律赶忙从榻上爬起来,说:“快快,洗漱更衣。”
他爬起来,忍不住又“嘶”了一声,胳膊酸疼的拿不起劲儿来,但是祁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连忙洗漱,换了外袍,束上玉冠,准备前去参加宴席。
今日的燕饮事关重大,祁律整理一番赶紧便去了燕饮殿,殿中已经来了许多人。薛魏今日可算是熬出头,一身诸侯的朝袍,头戴侯爵冕旒。
天子朝议廷议之时也经常佩戴冕旒,只不过天子的冕旒是十二颗垂珠,而诸侯的冕旒则是九颗垂珠,而且五彩之缫,也就是丝绳的长短不一样,代表的等级也不一样。
今日是薛魏晋升成为薛国国君的日子,因此薛魏佩戴的便是九条五彩之缫的冕旒。
薛魏是个有名的美男子,平日里惯常假笑,而如今他的笑意才真切,更衬着面容俊美,加之人靠衣装马靠鞍,薛魏这一身国君的朝袍十分威严,更是俊美不凡。
薛魏见到祁律走进来,立刻迎上来,笑着说:“太傅!快请坐,快请入席。”
祁律礼数齐全,客套的说:“薛公今日风采非凡呢。”
这一声“薛公”,可谓是唤得薛魏一颗心差点化了,他等了多久,才等到今日,听到祁律喊自己薛公,笑容不禁又扩大了,“假惺惺”的谦虚说:“不敢不敢,天子还未正式册封,魏如今还不是薛公,实在不敢当太傅如此夸赞。”
薛魏已经一身侯爵的朝袍,嘴里却十足谦虚,就在薛魏正在享受这种假惺惺的快感之时,突听“哼”一声冷笑,转头一看,原是容居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