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立刻过来,将祁律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的怀中,说:“太傅饮醉了,寡人扶你回去休息。”
“唔……”祁律醉醺醺的,仿佛没骨头,靠在姬林怀里,特别听话,直接跟着姬林走了。
姬林一方面欣喜祁太傅的乖顺,另外一方面又有些担心,祁太傅饮酒之后如此没有危机意识,倘或遇到居心叵测之人该如何是好?
姬林待出了燕饮殿,四周没什么卿大夫,便直接打横将祁律抱起来,哄着说:“乖,太傅,咱们去歇息。”
祁律被天子抱进寝殿,放在天子的软榻上,刚一沾到软榻,突然一个翻身打挺,直接坐起身来。
姬林见他撒呓挣,连忙说:“太傅,快躺下,你这是要去哪里?”
祁律眯着眼睛,一脸我没醉我没醉的模样,手一挥,煞有见识的说:“别……别拦着我……”
姬林还以为他下半句会说——我还能喝。
哪成想……
祁律豪爽的说:“我、我要给天子去做补肾的吃食!”
天子:“……”肾疼。
姬林哭笑不得,赶紧按住祁律,说:“太傅,寡人真的不需要补身子,快躺下来。”
他把祁律哄着躺下来,祁律却像是诈尸一般,隔一会子就腾的坐起身来,仿佛得了失忆症一样,说:“律要去给天子做壮阳的大腰子,大——大腰子……”
姬林头疼不已,按着自己狂跳的额角,眼看着马上便要到午夜了,祁律竟然还在折腾,别人是吃了药散精神百倍,祁律是饮酒之后便精神百倍,十足能折腾……
姬林把祁律重新按在榻上,给他盖好被子,威胁的说:“寡人都说了,寡人无需进补,太傅若是再闹,寡人……”
姬林想了想,今天是不能了,毕竟马上要到子时,只能君子报仇,明日不晚了,便说:“寡人明日给你好看。”
祁律一听,眼睛突然晶晶亮的说:“今天就要,今天就要!”
天子:“……”
姬林把祁律扛回来的时候,其实距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姬林以为祁律闹一会子就能睡了,哪知道闹到子时,天子实在扛不住,直接昏厥了过去,祁律还在醉酒闹腾。
姬林从天子变成小土狗,心中十分焦急,一来是焦急自己在祁太傅面前直接“昏厥”,不知会不会吓到祁太傅,二来是焦急祁太傅醉酒的厉害,没有自己在旁边看着,会不会出事?
小土狗当即撒开小短腿,立刻冲着天子寝殿狂奔,他一路猛跑,好不容易冲到寝殿,“呼呼”的吐着小舌头,差点累瘫过去。
小土狗用大脑袋挤开寝殿的门,从缝隙溜进去,进入了昏暗的里室,刚一进去,当时“嗷呜——”倒抽一口冷气。
因着到处都是衣物,衣袍、衣带、冕旒缠绵在地上,抬头往软榻上一看,祁律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却十分豪放的撕扯着天子黑色的里衣。
祁太傅醉醺醺的翻身而起,直接坐在了天子的腰上,竟是要将昏睡中的俊美天子当成“工具人”!
小土狗:“……”
第70章 婚约在前
小土狗冲到殿中,看到这般刺激的场面,“嗷呜!”一声,抬起两只小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瞬间有些没眼看的感觉。
姬林以前也知道,祁太傅饮醉酒之后十分狂放,例如拍着天子的腹肌说是牛腱子,例如搜刮了路寝殿太室的宝物,饮醉之后的祁太傅简直六亲不认,但眼前这个场面,祁太傅当真是刷新了狂放的亲高度。
祁律根本没注意狗儿子跑进了殿里,“一心一意”的扒着自己的衣带,天子的衣裳已经被祁律扒的差不多了,就差祁律的。
祁律醉醺醺的扯着自己的衣带,一面扯一面嘟囔着:“唔……怎么解、解不开……”
祁律和衣带较劲了半天,因为醉的厉害,这种“精细活”已经不适合祁太傅,祁律怎么也解不开自己的衣带,气的“咕咚!”一声倒下去,倒在榻上。
小土狗听到咕咚一声,赶紧冲过去,还以为祁太傅摔倒了,立刻刨饬着小短腿跳上软榻,定眼一看,祁太傅因着解不开衣带,倒在榻上直接睡了过去,呼吸非常平稳,这回终于老实了。
“呼——”小土狗瘫坐在榻上,像模像样的吐出一口气来,还用小爪子擦了一把冷汗。
祁律醉酒之后完全没什么意识,感觉睡得很是香甜,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揉了揉,还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
祁律一个翻身,突然对上一张俊颜,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不是天子的俊颜么?
天子躺在祁律身边,衣衫凌乱的很,祁律瞠目结舌的看了看四周,不是自己的屋舍,好像是寝殿,地上全都是天子的衣物,飞得到处都是,要多豪放有多豪放。
祁律立刻坐起身来,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好像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不觉得腰酸背疼,反而是天子,一副小可怜儿的模样,还没有睡醒,眉心紧紧蹙着,眼底都是乌青。
祁律心中一震,犹如地震一般,喃喃自语说:“难道……我真的把天子给办了?”
祁律瞬间脑补了自己酒后兽性大发,直接“惩治”了天子,天子哭唧唧求饶的模样,越想越觉得真实,不然怎么解释眼下这种场面?
祁律可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闹了大半夜,还差点把天子当成了“工具人”,最后自己睡了,天子天亮的时候才从小土狗变成回人形,也疲惫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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