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宁大姐,我叫苗云英,”苗云英觉得这宁大姐应该是有知识的老太太,不说这名字起得,就这气度和谈吐也不一般。
这边两个老太太聊得越来越热络,宁萱还想请陈家人去吃饭,被苗云英拒绝了,“今天时候晚些了,等改天有时间咱再坐一块好好聊聊。”
“也行,”宁萱也不假客气,“平时,我就在家里做做家务,照顾下书彤的起居,也没什么事,要是云英不嫌弃,我就去找你说话。”
“行啊,我也跟你一样,平时除了家里就去店里转转,我家就在永和街这边,改天一起来我家吃饭,给你做我的拿手菜。”
“行,那咱就说定了,”快要拐弯了,宁萱就带着周书彤跟陈家人告别。
陈家人也回了家里,苗云英去做饭,几个孩子去做作业。
等第二天陈友福来送货,才知道自家老娘和孩子侄子侄女们居然被人打上门,还去了趟派出所,吓得赶紧往住的家里去,问清楚怎么回事,才舒了口气。
“娘,这边就你跟几个孩子住,是不是不大安全?要不我们再过来个人帮你?”
苗云英一个人就忙得过来,还很清闲,当然不愿意,而且,“这就是个意外,平时咱也不去惹事,谁老上门找事。再说了有人来,你老娘我怕?几个孩子也有些功夫,哪有那么危险。你快干活去吧,我这里没事,不用你管。”
说着,就开始赶人了,“我得去买菜,回来还得洗衣服,没工夫跟你嘚嘚。”
好吧,老娘依旧那么彪悍,无用武之地的陈友福只能回了店里忙活去了。
也不知道宁萱是怎么问的,中午的时候,居然就找了过来,那时候,苗云英刚买菜回来,把衣服给放水里,打算洗出来。
说一句,她就只给自己和陈桉桉洗衣服,其他孩子们的衣裳都让他们自己洗。
先不说孩子们都十好几了,看看王兴田写完作业还能在店里帮忙,就知道这些孩子们的作业写完以后,还有很多时间,那闲着干啥,洗自己衣服呗,这么大小了,自己的事自己做。
他们这还好的,有乡下孩子离公社近的,回家后还得帮着干活。
至于,陈桉桉,苗云英说了,她家安宝还小,她当然得照顾着。
其实,陈桉桉自己也会洗衣服,想要动手,可苗云英坚持,她只能作罢。
其实,就算苗云英不说,几个孩子也都自觉地打理好自己的卫生,自己洗衣服的时候有时候还会把苗云英和陈桉桉的一起洗了。
不过,苗云英也就让他们偶尔洗一次,这是孩子们的心意得接受。
宁萱找到陈家也很容易,她打听了几个人就找到了,敲了敲门,苗云英就出来了,“哎呀,是宁大姐啊,快进来,进来。”
她手上还有点湿漉漉的,赶紧往围裙上擦了擦,然后就看见宁萱手里还拎着东西,就道:“你这来就来了,怎么还拿东西?太客气了。”
“没什么,就带了些点心和果子,”宁萱笑着跟她进了院子,见地上盆子里放着衣服,“你这在洗衣服啊?”
“几件衣服,没事,先放着,来,我们屋里说话,”苗云英将人让到堂屋里,“宁大姐,你先坐,我给你倒碗糖水。”
“别忙活,我不渴,”宁萱放下东西后,忙道。
“没事,你坐下,很快,现成的,”苗云英说着,就去灶屋里,麻利地沏了碗糖水过来,坐下,“宁大姐,我家好找吧?”
“好找,没费多大功夫,我家离得也近,十多分钟就到了,”宁萱打量了下家里的陈设,见屋子里干干净净,很清爽,靠窗户的位置还放了个小陶罐,插了几只野花,简洁别致。就笑着道:“云英很会收拾家里,这花瓶摆放的真好看。”
“那都是我家安宝弄得,这孩子手巧,”苗云英一说到小孙女,就忍不住的高兴。
宁萱昨天就看出来苗云英对陈桉桉很疼爱,也是,那么个娇娇嫩嫩的小姑娘谁不喜欢,不过,听书彤说,桉桉的身手好力气还很大,倒是让人意外。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苗云英就笑着道:“安宝这是随了我,我力气就不小。”
宁萱点点头,两人聊着聊着就说起之前的事,“其实,这都是因为我,不然书彤也不会被人给堵到小胡同里。”
苗云英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宁萱笑了下,“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又不是丢脸的事,而且,就算丢脸也不是自己丢脸,宁萱很看的开。
宁萱就跟苗云英讲了起来。
学校里面,大课间的时候,周书彤也在跟陈桉桉说话,说的跟宁萱一样的事情。
陈桉桉和她奶就同时听到了一个有些狗血又让人气愤的故事。
原来,周书彤的爷爷当年和宁萱是革命战友,后来两人就在指导员牵线下结为夫妻,后来有了周书彤的爸爸,过几年后又有了个女儿,本来是很和美的一个家庭,却在周书彤两岁那年被一个女的给插足,解散了。
那时候,周书彤的爷爷旧伤复发,就去疗养院住了一段时间,正好周书彤小,爸妈都是单位上班,没时间照看孩子,宁萱就留在家里照看孩子,每天周书彤爸妈下班后,她才抽时间去疗养院看望下周书彤爷爷。
那女的就是疗养院的护工,趁机而入,后来周书彤爷爷出院后,两人还继续往来,甚至那女的还找到宁萱,说她仰慕周书彤爷爷的英雄气概,让她成全之类的屁话,还说,自己怀上了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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