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被判刑了,还要被开除,她才十八岁,不能就这么毁了,”向景初的妈神色一变,就想上前抓住陈桉桉的手,但被她躲开,就嚷着,“而且,你现在也好好地,根本一点儿事都没有,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家景初啊?”
宁修彦身子微动,将陈桉桉半个身子护到身后,神情冰冷。
“阿姨,您别这样,”陈令然拉住向景初妈的胳膊,就想劝她离开。
他也不敢用大力,所以根本就没什么用。
其实,他也不愿意趟这水,可向景初的妈一口咬定了,向景初是为了她才去针对陈桉桉,是为他抱不平,他知道这都是借口,可她都找到了自己,他也只能跟着她走这一遭,但没想到居然会遇到陈桉桉他们。
周围已经有不少学生在看,陈桉桉看着向景初的妈,神情带着疑惑,“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好笑吗?我并没有做什么,都是你女儿自己做出来伤害我的事情,而且,她之所以被判刑是因为她行贿,如果只是简单地贴了(大)字报污蔑我的名声,也就罢了,她却给鲁主任行贿,还想让他给我记大过,是她自己害了自己。”
向景初的妈哑言了下,然后还是不肯放弃,“可景初她要是被开除了,学业就毁了,”而且像她这样坐过牢的人也没办法再参加一次高考了,那她就毁了。
宁修彦冷声道:“如果你再闹,我们不介意报警来处理。”
他声音带着冰碴子,神情冷漠,目光中带着压迫,向景初的妈就忽然打了个哆嗦。
“阿姨,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校长那里问问吧,”陈令然目光复杂地看了陈桉桉和宁修彦一眼,拉着向景初妈的胳膊往前走,这次,他轻易地将人扯走了。
陈桉桉和宁修彦也继续往她教室里走,宁修彦道:“幸好我过来送你,没想到向景初母亲居然还敢跑到你面前求情,还一堆歪理。”
陈桉桉道:“算了,别跟她计较了。”
他们走后,围观的学生有人就道:“这陈桉桉也太狠心了,其实,她原谅下向景初也没什么吧,到底是同学。”
有人就反驳,“做错了事情,肯定要受到惩罚啊。而且,她可是行贿,据说一万块钱呢,那么多钱,她之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去陷害别人,现在被定罪就是犯法了。”
“行了,别说了,陈桉桉这人也不简单,要不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事情查清了,刚才她身边那个男人身份可不一般。没看见她对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们以后少说被人是非吧。”
之前向景初贴陈桉桉的(大)字报不就打着毁了人名声的算盘,只是被查出来了,所以,说人是非这事还是少做的好,不然就是给心恶之人提供了机会。
而向景初妈恳求校长不要开除向景初肯定是没成功,向景初都被判刑了,而且使人贿赂校方领导,性质太恶劣,对于向景初妈的休学请求肯定不会答应。
明天就是周六了,陈桉桉才问姚玉雪,明天去她家,就被她拒绝了,“桉桉,我明天和人约好了,就不去你家了。”
本来她是打算这周六和陈桉桉一起去福利院的,可她知道宁修彦这段时间一直没去部队,他跟陈桉桉可定要在一起,所以,就别去做电灯泡碍眼了。
至于跟人约好,其实只是个借口。
陈桉桉也知道姚玉雪的性子,频繁地请她过去家里,她肯定会拒绝,就点了点头。
天气越来越冷了,第二天宁修彦开车和陈桉桉一起去的福利院,去了以后才知道,福利院又收到政府给补发过来的棉被,只是孩子们的衣服却要福利院自己解决了。
陈桉桉想了想,就跟宁修彦道:“我们去买些棉花吧,让林院长给孩子们做棉袄穿,这屋子里太冷了,要是寒流一来,孩子们会冻着。”
“行,”宁修彦就开车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一个批发市场,买了一百斤棉花回来,让人给送到福利院来。
林院长本来以为他们今天走的早,没想到居然是给孩子们买棉花去了,正好解了福利院的困难,感激地拉着陈桉桉的手直夸她是个好姑娘。
“院长,你快些和阿姨们把衣服给孩子们赶出来,这天越来越冷了。”
“哎,好,桉桉,修彦,真是多谢你们了,”林院长眼睛有些湿润,等陈桉桉和宁修彦走了以后,她很是感慨地跟做饭的阿姨说,“桉桉这姑娘不光长得好看,心还这么善良,真不知道她们家怎么养出来这么好的孩子,咱们院里的孩子真是有福了。”
“是啊,有了这些棉花,孩子们的棉衣就有着落了,等晚上咱们抓点紧把衣服给孩子们做好了。”
帮到了福利院,陈桉桉回去的路上都一直带着笑容,看她这么高兴,宁修彦的唇角也忍不住上扬起来。
霜冻过后,天说冷就冷下来了,再出门的时候,陈桉桉都恨不得裹上棉袄了,望着寝室窗户上的水蒸气,“今年似乎格外的冷。”
一年四季里,她宁愿夏天热点,也不喜欢冬天的冷,所以一到冬天就恨不得锁在炉子旁边不要挪动。
“还行啊,桉桉,你这么怕冷啊,”刘雅火气足,没觉出来太冷。
“我也觉得冷,”姚玉雪是南方人了,才来京城读书,第一次面对北方的冬天,很不适应,“京城的冬天干冷,我们家乡那里温暖,就是冷,也是湿润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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