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人托着她脖子和她热烈接吻的脸红场面,那人的声音温柔,手指温热,眸色如水……
斯诺德?!
斯诺德来了?!
他他他又来了?!趁她睡觉就来!那个坏蛋!
有脚步声传来,伊莎贝拉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而她的心却跳个不停,心脏提到嗓子眼。
这家伙要干什么?!
她翻了个身,将绒被遮到了头顶上,背对着他。
那人端着一杯温热的凉开水回来了,却看见刚刚嚷嚷着要喝水的小丫头又睡着了。
看来她是不喝了。他将水杯放在了床头。
伊莎贝拉感觉身边的床垫陷下去了一块,这家伙还上/床了!?
谁谁谁谁让你上来的!
伊莎贝拉抱紧了绒被,攥着绒被的手心都出汗了,有些紧张。
床上只有一个被子,此刻被伊莎贝拉全部霸占了,她就像一个蚕蛹一样将自己裹了起来,不给旁边的人留一点。
一个手臂突然地就搭在了伊莎贝拉的腰上,吓得她一抖,以为发现了,要掀开被子。
“怎么了……”他的另一只手拍了拍伊莎贝拉的后背,以为她冷,“冷吗?”
伊莎贝拉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害怕,她点了点头,假装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冷……”
旁边的床垫又弹起了一些,那人下床了。
伊莎贝拉听见柜子打开的声音,紧接着,身上就被盖了一层更厚的被子。
那人又上/床了。
伊莎贝拉不安分的脚又开始踢被子:“不要……被子好重……”
空气中安静了几分。伊莎贝拉怀疑他要用目光杀死她。
斯诺德上/床了,这一次他将他的手搭在了伊莎贝拉的后背上,“这样就不冷了。”
伊莎贝拉还有几分疑惑,不一会儿,他手掌接触她后背的地方就变得热乎了起来,好似贴了一个暖贴。
那股热流从她的后背向四周扩散开来,顺着血液流动,就像刚刚喝了一碗热的姜汤一样,浑身都开始变热,是那种刚刚好,很温暖的热。
这是火派魔法吗?
“热吗?”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
伊莎贝拉没说话,空气中恢复平静,她感觉他似乎要睡着了。
“我腿疼。”她说。
她本以为这样一遍遍地麻烦他,他会不耐烦地离开,但他却立刻醒了。
他将绒被从下面掀开,伊莎贝拉穿着灰色的裙子,莹白的小腿露了出来。他将伊莎贝拉的腿搭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按,“是这里疼吗?”
“还是这里?”
他的手指擦过的地方,就像是有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让伊莎贝拉有几分不自在。
斯诺德怎么这么听话……
伊莎贝拉将腿从他的手中挪走,“我渴了。”
他赶紧下床去拿水,又听她说——
“我要喝热的。”
他走到厨房,重新烧了热水,稍微晾凉,给她端过来的时候,伊莎贝拉已经又睡着了。
伊莎贝拉的心中有无数问号。
为什么,他这么听话。
祭司大人真的如此宽厚仁和吗,他不应该对她的无理取闹生气吗。
他想要上/床的时候,伊莎贝拉翻了个身,打滚到了床边,占据了他的位置。
他没有任何不满,走到了旁边沙发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怕把伊莎贝拉吵醒。
天刚亮的时候,伊莎贝拉才放松警惕昏昏睡去,和夜半三更来的斯诺德较劲一晚上,考验他的脾气,最终被他折服了,放弃了,她也累了。
她终于睡着了。
斯诺德最后看了伊莎贝拉一眼,然后轻手轻脚地从她的房间走出去,带上了门。
嘟嘟兔坐在客厅里玩粉红浆果,“爹地的脾气好好哦。”昨晚斯诺德一趟一趟地下来,又是给伊莎贝拉倒热水,又是给她拿冰果汁的,嘟嘟兔都没睡着。
斯诺德对嘟嘟兔能说话了,并不惊讶,他走过去,伸手顺了顺嘟嘟兔耳朵上的毛,轻声说:“她只不过是生我气了。我要是也和她生气,那我们的感情才真的是不可挽回了。”
卧室中熟睡的伊莎贝拉,恍惚间梦到了和祭司大人一起堆雪人的场景。
春天来了,屋外的“独角兽”雪人还在吗?
“我爱她。”喜欢会放肆,而爱,是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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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乘坐着马车,千里迢迢去了顿克小公爵的领地,参加顿克和普尔的婚礼。
没有带嘟嘟兔和火龙冰果。因为冰果体型过于庞大,到了婚礼现场,没有地方放置,万一不小心出什么事情呢。
抱一只兔子去也不符合规矩,所以伊莎贝拉自己带好了请柬和礼物,去参加了两人的婚礼。
婚礼在顿克小公爵领地内最大的教堂举行,见证两人婚姻的是十二神使之一的布鲁神使。伊莎贝拉和雅顿公主一同坐在第二排,第一排是双方家族中的长辈,第二排是两人关系最好的挚友。
后面还有顿克小公爵领地中热情的领民来围观,每个人都带来了一些小礼物。
有的是用香皂雕刻的玫瑰花,有的是一篮子新烤出来的肉串,有的领民带了一袋子苹果干,教堂中充满着平凡朴实的人,却都对他们的婚姻充满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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