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欧米伽心里其实还是?极为惦念梅丽莎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他和梅丽莎,那可都不知?道是?多少日的夫妻了,自然勤奋非同一般。但是?陈若铃同样重要,她是?欧米伽手里头仅剩的一张牌了,要把同尘君以及他身边的人?彻底毁灭,抓着陈若铃还有?翻盘的机会。
其实,就梅丽莎和陈若铃的天平而言,欧米伽是?更?加倾向于保住梅丽莎的,不提两人?的情?分,就说?她那张脸就对微生陆离是?个莫大的刺|激。
但是?这?个的前提是?能?带着梅丽莎见到微生陆离,而且欧米伽更?倾向于微生陆离已经醒过来了并且一直在暗中看着他们,所以梅丽莎的脸,这?张王牌很?可能?已经失效了,这?样一来,梅丽莎在欧米伽心中的筹码就少了,但是?她自己并不知?道,依然对欧米伽不耐烦,甚至习惯性的颐指气使。
那会儿,欧米伽眼中的挣扎已经逐渐平复了,他考虑到了接下来,他可能?还需要面对那些苏醒的“护法们”,比起战斗力,梅丽莎差陈若铃太多了,而她还如此聒噪惹人?心烦。
于是?欧米伽一个心狠,就把梅丽莎踢了下去。
同尘君将一盏青色的灯熄灭,清冷的声音荡漾在空空荡荡的主墓室——
“是?时候了……越人?,去会会他。”
“属下领命!”马超峰跪地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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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尘君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站在扁舟之上,欧米伽几个耳光就把陈若铃给彻底打醒,然后也不管陈若铃了。
欧米伽就站在扁舟的舟尾,遥遥看着舟头无脸女窈窕的背影,他眼中的算计依然没有?停下来。
实在是?刚刚太过着急了,也是?被梅丽莎逼得情?绪上头了,否则,欧米伽不会那么快做选择的。
实际上,除了顺着无脸女的套路,也就是?游戏的规则上缴“过河钱”以外,欧米伽也可以选择暴起,杀了无脸女夺走扁舟的。但是?这?个风险太大了,他无法用最快的速度确定无脸女死后,这?扁舟是?否还有?用,也无法确定杀死无脸女需要耗费多少力量,而接下来的“硬战”又需要多少力量。
太多的得失计较,太多的利害纠缠,在这?些之下,与梅丽莎的那一点点身体上的痴缠享乐,似乎就轻如鸿毛了。
而她还如此不识趣,如此的……惹人?烦躁。
所以,欧米伽最终还是?舍弃了梅丽莎。
欧米伽站在扁舟尾,低头,看到了那长棹上串着的尸体,在水波之下,荡漾着,仿佛毫无重量。
他未能?看到的是?,清醒过来的陈若铃惊恐万分地与仰面躺在河水中的梅丽莎对视了,然后,梅丽莎缓缓勾唇,妖异又骇人?。
陈若铃是?不会尖叫的,但是?那一瞬间的对视,几乎要将她吓破了胆,她甚至不敢回头看欧米伽。
无脸女依然在尽职尽责地摆渡,花蛇也尽职尽责地缀在后面。
它是?不是?用怨念的小眼神瞅一下欧米伽,嘿!你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呀,它还以为他会把陈若铃丢下来,然后它的任务就完成了呢。
结果欧米伽竟然丢了梅丽莎.
就好气!
哼!
花蛇委屈又哼唧地缀在小舟的后面,妖冶的身姿游弋在水面,掠起波纹,不远不近,不紧不慢。
身披磷光白铠的男人?,就站在黑色河流尽头的拱桥处,手持大刀等待着,不急不缓,不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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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死两个了,平山还不能?醒过来吗?”微生拾柒皱着眉问。
“得要这?个才行。”同尘君指着铜镜中的陈若铃。
潘凌远捏着兔耳朵问:“为了不让平山醒来,他连和自己有?一腿的人?都舍弃了,专门留下另一个女人?么?”
同尘君没有?表情?,淡淡的:“对。”
“最毒狗男人?!”微生拾柒骂。
潘凌远抚掌:“说?得好!”
小兔叽红宝石一样的眼珠子忍不住转了转,然后眼神落到了潘凌远裆的位置:“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个男的,现在我?有?点怀疑了……”
“你这?小兔子,眼睛往哪里看呢?”潘凌远把2020直接抓着耳朵提了起来,晃了晃,“不许乱看!”
微生拾柒说?:“潘小公子你若心有?不服,不若看回来。”
“说?得对。”潘凌远竟然还听了,去抓2020的后腿。
2020惊得是?吱哇乱叫,眼泪汪汪地找同尘君求助,同尘君不理它,它要是?不撩拨潘凌远,潘凌远估计都懒得知?道它是?什么性别。
“哦~竟是?公的,罢了,原谅你了。”潘凌远若无其事地把已经完全僵硬的小兔子重新?抱进?了怀里,“美玉,接下来,是?该我?上了吧?”
“你上?”同尘君看了过去,“你打得过他么?”
原身生前武功不错,但是?潘凌远可就真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了。
他笑:“我?是?文人?,是?君子,怎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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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渐渐地,对岸清晰可见了起来,那是?一片荒芜,唯有?一座拱桥,旁有?石碑,刻字为——奈何。
欧米伽心里骂娘,这?是?把微生陆离的陵墓当成阴曹地府来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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