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震惊,你们不敢置信?
我在现场,我比你们还不敢置信!
说好的穷人呢,说好的没有人脉呢,你却偷偷地藏了身份混入我们这群草民中。
你图啥?
图被排挤啊?
谢凌赶走了闲杂人等,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吴芾昱太阳穴浮出青筋,明明吃了止痛药,但脖子后方的关节处却仿佛在隐隐作痛,想到谢凌平时六亲不认的作风,现在这么护着荣京,肯定是没办法教训人了。
只能强笑着说:“都是误会,刚才我们和这个服务生一块儿玩闹着,可能有点过火了,谢小少爷就过来教训教训人。”
吴芾昱瞪了一眼还在水池里泡着的黄毛:“对吧?”
黄毛看看荣京,又看看谢凌,敢怒不敢言,只能赔笑道:“是,是是。”
对了,哥斯拉叫什么名字来着,他只记得不姓谢。
其实对这个人,是有一点印象的。
吴芾昱以前觉得拖油瓶也是个有骨气的,早年就和他那个菟丝花母亲进了谢家,本来谢詹宏也说可以让拖油瓶改姓谢,但这小孩子倔脾气,硬是拖着没改姓。
小时候吴芾昱曾经还佩服过这人的硬骨头,不过后来听说他把谢二少打得头破血流,又觉得这是个脑子拎不清的。
吴芾昱见谢凌不说话,又说:“都是玩玩,算了吧。”
谢凌知道,吴芾昱这么说,就是这场事故就算这么揭过了。
谢凌不想在今天这日子里,节外生枝,对荣京说:“回去了。”
说完这话,却没有人动,所有人的方向都是同一个。
周围的气氛,忽然有了些热度,原因就出在荣京怀里的少年身上。
少年的头发在滴水,一点点滴到衬衣上,衬衣的布料贴在身上,在灯光的交织中,如玉的肌肤颜色若隐若现,蜿蜒而下,勾勒出那纤细腰肢,很细又透着一丝韧劲,光是看着就能感觉有点热,有点想撕开的欲望。
只是荣京怀里的人,此刻很是虚弱地歪着头。
也许是空气中alpha的躁动因子太过强烈,他忽然抖了一下,颤抖着睁开眼帘。
被那迷离的,仿佛都是钩子的眼眸,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
荣京分明知道怀里人现在都没什么力气,只是平常地看他一眼而已,媚而不自知,但他离怀里人实在太近了,受到的诱惑是成倍暴击。
荣京感觉体内有些骚动,又来了,那种属于alpha的因子正试图跳出来。
但他知道这是身体赋予他的,不是他的本心,荣京的表情不动如山。
荣京冷眼环顾四周,被他眼神扫过的年轻男女,略带痴缠的视线都清醒了些,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之前不认识的时候还不觉得,但这人的确有谢凌弟弟的风范,冷漠、矜贵、气势强悍。
似乎,谢凌的弟弟,就该是这样的。
荣京看了一眼想把他直接带走的谢凌,默默摇了摇头。
谢凌脸色微微一顿,你当我的面子是万能通吗!你当你惹到的是只什么品种的小狼崽子!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他把你摁死我看你去哪里哭。
这个臭弟弟,这次是真的不想要了!
荣京问怀里人:“还清醒吗?”
顾希咬了咬牙,点头。
刚才死里逃生的软弱情绪退去后,他身理的排斥显现出来。
他缓慢而坚定地推开荣京。
这样带着一丝清冷坚定气质的顾希,反而更加诱人了。离得最近的黄毛显然受不住这诱惑,还在泳池里,就已经向顾希所在的地方走去,手伸了过去。
荣京任由怀里人把自己推开,一把掰住黄毛的手。
“啊!”黄毛痛得喊出了声。
那凄厉的叫声,让曾经经历过的吴芾昱抖了一下。
很疼,他都懂。
被这个人形哥斯拉碰到,能疼到怀疑人生为什么如此艰难。
荣京松开顾希,在站起来瞬间,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顾希身上,然后一脚踩到黄毛头上,把他重新踩进水里。
咕噜噜,水上冒出扑腾扑腾的水泡。
黄毛被踩下去,就上不来了。
一而再,再而三,你们这群垃圾,需要接受社会的毒打。
既然想玩,那么我陪你们玩玩,看谁先受不住吧。
顾希被西装外套罩住,愣了一下。
西装还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淡淡的竹香阻断喷雾的味道柔柔地包裹住顾希。
顾希冰凉的手指轻微颤了一下,他很不适应别人的温度,特别是alpha。
那种排斥是从小带来的,他厌恶所有的alpha,恶心,排斥,想吐。
拍戏的时候还能忘却掉这种恶心感,但在现实里,是真的太恶心了。
这和是不是荣京没关系,这是他的心病。
身体想扔掉,但心里却知道,不能践踏荣京的善意。
顾希在原地冷得抖了一下,将衣服缓慢坚定地披在身上。
手指捏住西装,他强忍着不适,闭着眼,水珠沿着面部线条缓缓滚落。
而这样的顾希,仿佛带着说不出的诱惑,介于b和o之间的味道,分明不想理会任何人的清冷态度,偏偏有一身媚骨。
一直盯着荣京看的吴芾昱,都注意到位置并不显眼的顾希,他的眼神有点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