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介绍道:“这是李玲玲的妈妈,她有事想要找你。”
陈钦清目光一转,看向了李玲玲的妈妈,李秀兰。
李秀兰看着陈钦清,目光锐利,带着审视的意味,语气严厉:“你就是李玲玲的同学,陈钦清?”
陈钦清对着李玲玲的妈微微点头:“请问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李秀兰:“我想请你和我回去看看李玲玲,她出事了。”
陈钦清望向了班主任,就好似在询问他,可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学校一样。
班主任立刻道:“既然李玲玲的妈妈都这样说了,那你跟着李玲玲的妈妈回去,看看李玲玲吧。”
陈钦清望着班主任沉默。
在陈钦清的这个视线下,班主任的心里莫名的有些窘促,就好似自己的心思被洞穿了一样。
其实,按理说,他作为班主任,不应该让自己的学生在上课的时间离开的,但是,谁让李玲玲的这位母亲不一般呢。
连学校里的一栋楼,都是他们家里捐的款。
这种对象,无论是走到哪里都被人供着的。
相对而言,陈钦清就要显得低调许多,班主任只了解到陈钦清的家境不错,是中考状元而已。
但曾经再优秀也已经是过去式了,高中一年的空白,谁也不知道陈钦清还能不能坐上第一的宝座。
所以,陈钦清有哪里比得上了李秀兰这尊佛呢?
不过,面对着自己的学生,他自己心里的那点好心思,还是有点儿挂不住的。
不待办主任说话,陈钦清就已经移开了目光,对着李秀兰点头:“恩,可以。”
李秀兰:“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陈钦清:“好。”
随后,陈钦清在教室里面拿上了自己的书包之后,李秀兰就带着陈钦清,去到了她们现在住的地方。
李秀兰给李玲玲陪读,就在这个学校的附近买了天价房,学校到这所小区,只要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
陈钦清在进屋之后,李秀兰就走到了一个卧室前,对着陈钦清说:“这是玲玲的房间,你过来吧。”
陈钦清走了过去。
等到陈钦清走到了房门前,李秀兰才打开了李玲玲的房门,进入到了这个房间里,陈钦清也跟在李秀兰的身后。
然后,陈钦清就在这个女生的卧房里,见到了那躺在床上的李玲玲。
李玲玲双眼紧闭,满脸通红,汗水打湿了秀发,嘴巴也微张着出气和呼气,显然是正在发着高烧的样子。
这时,李秀兰望着陈钦清,开口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陈钦清转头,望向了李秀兰,没有说话。
李秀兰:“因为我听李秀兰说起过你。”
陈钦清挑眉。
李秀兰走到了李玲玲的书桌前,拉开了抽屉,在里面拿出了一只录音笔,当着陈钦清的面点开,里面放出了陈钦清与李玲玲之前的对话。
陈钦清与李秀兰隔空对视着……
直到那段录音播完,李秀兰才关掉了录音:“这些都是你说的,没有错吧?”
陈钦清点头:“没错,我说的都是事实罢了。”
李秀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从抽屉里面翻找出了一样东西。
陈钦清一看,不正是李玲玲之前所佩戴的求学业的符吗?
李秀兰死死的凝视着陈钦清,沉声道:“自从那天之后,玲玲她就真的没有再佩戴那张符。”
陈钦清的神情并无异常,只是微微点下头。
点头之后,陈钦清看着李秀兰那张凌厉的脸,问:“难道你想要你的女儿一直佩戴着这张符?只为了学业上的进步?”
李秀兰立刻反驳:“当然不是!”
陈钦清说:“那你现在应该恨的人不是我,而该是那个害了李玲玲人才对。”
李秀兰一怔,沉默。
陈钦清:“是你联系不到人,所以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所以就想要捏我这个软柿子吧?”
陈钦清语气肯定。
从陈钦清见到李秀兰的第一眼开始,陈钦清就清楚,自己这是被李秀兰给迁怒了……
李秀兰恨恨的瞪着陈钦清:“你们这些人,不仅仅满嘴胡言,谁都不知道你们的那张嘴下,会有什么歪心思!”
陈钦清只道:“但那也不是我。”
李秀兰将自己手里的这张符给捏作一团,对着陈钦清,仿佛是对着那个卖给他们这张符的人一样。
李秀兰瞪着双眼:“想我花了大价钱,买下了这张符,在我女儿成绩提升的时候,我还特别庆幸,终于买到了真的天师符,可没有想到,符是真的,但害人也是真的!“
说罢,情绪有些失控的李秀兰就想要撕毁自己手上的这张符。
陈钦清:“别撕,你女儿的命可还与这张符有关。”
李秀兰一顿,停下了动作,终究是没有把这张符给撕了,垂下手,手里的符团掉落到了地上,神情也变得有些恍惚。
陈钦清看了眼李秀兰,迈步上前,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那个符团,然后展开,这张符并没有受损。
李秀兰那双略显涣散的眼睛,望着陈钦清,问:“你们这些会道术的人,是不是都能够害人于无形?”
陈钦清:“是。”
李秀兰愣了下,双眼瞬间凝聚,再次变得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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