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喜欢就好。”柳温良眼睛亮亮的,脸上飘着红晕。
他拿起手中风瑶给他的一本书,好奇道,“对了,娘子是想要温习书本?”
他家娘子喜欢舞刀弄枪,看书写字和要了她的命差不多,偶尔陪他读书没坐半个时辰就不见人影,这还是第一次主动买书。
风瑶笑了笑,“不是我想要,是我们一起学。”
“我们一起学?”柳温良疑惑,他打开书,映入眼帘的是那令人想入非非的直白图案,吓得他睁大了眼睛,像烫手山芋似的想扔掉。
风瑶笑容得意,打趣道,“你要是扔了让别人捡到,然后又交换给你,应该挺好玩。”
柳温良:……
“娘子,这书有辱斯文!”柳温良涨红着脸不敢扔,最后心中还唾弃了番作画的人,避火图就避火图,书名居然叫黄帝内经素问,太不正经了!
风瑶白了他一眼,“夫妻之间的事,能叫有辱斯文吗。”
柳温良支支吾吾的没吭声,脸还红彤彤,手上紧紧抓着书,生怕掉下来被人看见。
两人回到客栈,听到动静的司徒奉打开门出来,就看见柳温良那害羞模样,不明所以。
司徒奉问道,“风瑶姑娘,柳公子,可是用过了晚膳。”
风瑶摆了摆手,“我们已经用过了,你要是饿或者有什么其他需求,就叫小二。”
“奉公子,好梦。”柳温良拱手欠腰,这才转身回屋关上门。
他们住的是天字一号,对门。
司徒奉看着对面禁闭的房门,心中不知做何感想。
他们是恩爱夫妻,住在一起很正常,可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会发生不会发生都知道。
意识到自己又在乱想,司徒奉关上门,转身时恢复了面无表情,“我在想什么呢,和风瑶姑娘本就不是一路人,况且她已嫁人。”
或许会有点想法,可是和他的帝王大业比起来,并不能相提。
过了会儿,有个黑衣人从窗户翻身进来,跪在司徒奉面前,“殿下。”
司徒奉冷声道,“宫里怎么样了。”
“有丞相帮助,一切安好,皇贵妃虽闹了不少动静,但皇上并未在意。”
“他是想看两虎相争,会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司徒奉眼底闪烁着阴霾,都在谣言他的母妃是皇帝最爱的妃子,可这着实可笑。
黑衣人并未出声,这不是他能接话的。
“继续推动计划,务必要让皇贵妃和太傅露出马脚。”司徒奉抬眸看着他,“顺便查一查,柳温良这个人的生平事迹。”
“是。”
屋内很快恢复平静,只剩一盏明灯,映照得司徒奉神色不明,好似潜伏在黑夜里的猎杀者,伺机而动。
………
柳温良不知道自己被调查了,就算知道的话也无需在意,他就是故意透露消息让司徒奉调查。
他一直都知道彼此有值得利用的价值,才是合作基础。
不过柳温良现在,很煎熬。
明明在看着书,可书页上浮现的却是白天翻开黄帝内经素问时看到的画面,不自觉幻想成是他和娘子。
柳温良给了自己一巴掌,小声骂着,“有辱斯文,还不尊重娘子!在想什么呢!”
可是最后却败在了风瑶缠绵悱恻一句,“书呆子,快点过来帮我擦背。”
柳温良觉得他应该要拒绝的,可身体很诚实,已经乖乖走到了帘子后,看着水雾下被熏得脸颊绯红,眼神清润涟漪的风瑶,此刻玉手叠在浴桶边,而她舒舒服服趴着。
“书呆子,还傻站着做什么呢。”风瑶那话中有话的意思,让柳温良烫红着脸。
他蹲下来,拿过毛巾帮忙擦着背,和他摸到的宝玉一样洁白细滑。
“你也进来一起洗吧。”风瑶突然起身,抓过柳温良的手臂,就将人给带进了浴桶里,浑身湿漉漉。
浴桶不小不大,两人紧紧贴着,位置刚刚够。
柳温良双手扶着风瑶的腰,掌下嫩滑皮肤烫得他整颗心都软了。
书中让他学富五车,做个端方君子,生活让他不屈不挠,坚毅努力。
可是碰上娘子后,他发现自己也可以这般轻松。
风瑶在他锁骨上轻轻一咬,娇嗔道,“真是个书呆子,这时候就傻愣愣的。”
“娘子,我不是书呆子。”柳温良的声音有些沙哑,眼底浮现着渴望。
他平常最不喜别人叫他书呆子,这是对他的贬低嘲弄,可从娘子嘴里说出来,他听出了宠溺。
“那我叫你……相公?”风瑶抬眸,贴近了他唇边娇声怡浓。
柳温良立马点头,眼里焕发出了明亮光芒,且动力十足,连风瑶拿出黄帝内经素问,也很配合。
可见他是真的很喜欢,风瑶叫他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 风瑶:学习,才能进步。
柳温良:娘子!
☆、我心悦你
从小镇去往京城需要半天路程,他们没有打算歇息。
马车穿过安静林间,柳温良却突然拉住缰绳,马蹄踏起,嘶鸣声高杨,惊飞了林间鸟儿。
柳温良转头看向风瑶,“娘子,发生了何事。”是风瑶突然叫他停下的。
“这里有埋伏。”司徒奉撩开帘子,目光看向寂静无声的周围。
风瑶突然问道,“书呆子,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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