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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纭纭心情极好,没忍住就对贺章之说了她之前就想养猫的念头,但贺章之却被她的话误解,一只猫猫狗狗,平常百姓家几乎都会养得起,更何况陆家早些年还没落败。所以贺章之对她怜惜不已,觉得她在陆家受得委屈并不只有自己查出来的那些事。
    贺章之为她夹了一鱼丸,道:“往事莫要再想,以后有我照看你呢。”
    “哈?”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就是这个眼神又是什么鬼!
    陆纭纭就这么一头雾水的用完了晚膳,再喝茶清肠的时候,还在想刚才贺章之的事。
    她窝在软榻上,一条细腿垂下,脚上的绣鞋被她甩在了地上,因着初夏的气息愈发浓烈,她的裙子并不厚重,这么一伸腿,就露出了段洁白如玉的小腿,还有那穿着罗袜的玉足儿,不过那罗袜上的系带有些松动,已经自然脱落在她的脚踝处。
    整个人懒洋洋的,如果不是少了那金灿的阳光,还真是活脱脱的像那趴在墙上晒暖的奶猫。
    陆纭纭荡着细腿,一悠一悠,没把贺章之的事给想透了,倒勾来了个一只饿狼。
    贺章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拿走她的茶盏,俯身看着她。
    陆纭纭眨眨眼,若是猜不到贺章之想干什么,那才叫奇怪。
    她在贺章之慢慢靠近之后,就觉得自己好似一朵枝头绽放最艳丽的花儿,他被自己的花香吸引所以折下捧在手心,贺章之将花儿凑近他的鼻尖,闻着那股芳香,一瞬间,陆纭纭觉得自己的生死全在他的手中紧握。
    贺章之剥掉那一层一层的缠绕着的花瓣,落得满榻凌乱,直到看见那花中最娇嫩的花蕊时,他才停手。
    这花蕊泛着莹白之色,圆润饱满,贺章之看着满意极了,他伸手抚摸早就惦念的那颗朱砂痣,轻声道:“你可真是处处都精致。”
    陆纭纭脸颊红的不像话,她不敢和贺章之对视,只能仰头望着房梁。她细长优雅的脖颈上停留着一只大掌,轻柔抚过,掀起一阵痒意。
    不过贺章之始终是疼惜她的,不敢闹得太过火。
    只是那白色的绷带禁锢着那处,更显的鼓鼓囊囊,贺章之叹了叹息,撩了撩落在上面的缕缕发丝,道:“不急,养好你身子最重要。”说罢,体贴的为她穿起衣衫,一层又一层的重新把花蕊包裹起来。
    陆纭纭垂着头,耳垂羞红。
    贺章之见状轻笑溢出,伸手揽过她,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处,不让自己的胸膛碰着它。
    “累么。”
    陆纭纭摇摇头,她是真的佩服贺章之,这人的脸皮简直比自己这个现代人还厚!刚刚竟然那么不知羞,还...还捧着自己的那处,真是不敢回想,那画面太羞耻了。
    “怎的不讲话了,又恼我了?”贺章之明知故问,挑拨着她的心弦,笑说着。
    陆纭纭伸手捂住他的嘴,然后装睡道:“我困了。”
    “嗯,正好我也困了。”
    “公子,软榻挤不下咱们两个人呢。”
    贺章之问:“那我该如何?”
    “公子身量长,应当躺架子床,不该和我挤在这张小软榻上。”
    贺章之了然一笑:“那我要是真自己躺架子床上,没人陪纭纭,纭纭不会半夜哭哭啼啼?”
    陆纭纭被他给气笑了,自己怎么可能会这么没出息,就因为少了个男人暖被窝,她就会哭?可能吗!
    但,心里这么腹诽,嘴上可不能说。男人嘛,都是顺毛驴儿,吹捧吹捧,就能把他哄的晕头转向。而且陆纭纭也不想败了他的好兴致,所以抓住贺章之的衣襟,道:“那公子还是和我挤在这里好啦,反正我瘦瘦小小的,能给公子腾出不少空地呢。”
    “那还是算了吧,这软榻我着实不喜。”
    陆纭纭歪头:“为何?”
    贺章之面上俊雅,眼神正气,说道:“太小,施展不开。”
    陆纭纭愣了愣,旋即“噗嗤”一笑。
    拜托,能不能不要一脸正经的讲出这些话啊!真是太坏了。
    陆纭纭不经意间往他下袍处望去,勾了勾唇,哎呀,也不是没得反应的嘛。
    ...
    ...
    ...
    还是那个港口,一艘船停了港,此时靖州下起了小雨,船家见她只身一人又是个姑娘家,就拿了一把伞送给了她,崔婧雁从荷包里塞给他两个铜板,便打着伞迎着风往前走去。
    靖州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她离开的时候孤身一人,回来的时候依旧如此。
    崔婧雁抬高伞面,望着这即使下雨也不减城中繁华的地段,微微一笑。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条,小心的护住它不让雨水打湿,然后又装了回去。
    崔婧雁为何又回靖州?
    那是因为洛州的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她当初回去投靠亲生父母就是想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反正靖州也没什么亲人了,还不如回去找他们。而且崔婧雁私下偷偷接济过他们不少银子,若是不回去享福,崔婧雁还嫌亏呢。只不过她幻想的太完美,陆余庆的德性很快让她对陆家没了兴趣。
    再者陆余庆现在又成了个废人,养家糊口就彻底落在了崔婧雁的身上。她不是个大善人,对于亲生父母没多少的亲情可言,她连养育多年的崔家人都能抛弃,何况是陆家这么个累赘呢?
    所以崔婧雁想也不想,果断离开了靖州。她敏锐的察觉到或许是陆家人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怎么会接连倒大霉!虽然那间绣坊自己没掏太多的银子,可是她后来也倒贴了不少,气得崔婧雁现在想起来都浑身直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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