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在孟州钢铁厂是有势力,但是想插手公社的升迁和调动,怕是在做梦呢!
梅红娟的脸有些火辣辣的,她死鸭子嘴硬,“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过就是个副主任,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连明家这根大树都敢去碰!”
梅红娟这话一说,明建生就知道坏了,他当场就上去捂着自家婆娘的嘴,骂骂咧咧,“你个死婆娘,人家姓付,叫付主任,不是副主任!!!你要害死我啊!”
梅红娟,“???”傻眼了,彻底傻眼了。
付主任?不是副主任??
阮糯米差点没笑喷啊!翻车了!!哈哈哈哈哈!
明建生不管婆娘啥反应,点头哈腰的跟付主任道歉,“主任啊!我家这婆娘大字不识几个,您别跟她一半见识啊,我替她向您道歉!”
“不知道对方身份就可以随意的奚落干部吗?”阮糯米眨巴着一张杏眼,天真的问道。
“那可不行。”付主任和颜悦色的给阮糯米科普,“不管是对谁,咱们都要保持平常心,既不能高看,也不能低看,更不能嘲笑威胁别人。”
阮糯米若有所思,“那我大姨他们就做的不对咯,误会您身份低下的时候,就对您张牙舞爪,知道您身份高的时候,就对您点头哈腰。”
明建生恨不得去把阮糯米的嘴给缝上,可是他不能,他知道付主任是谁了?他当初是孟州市的秘书长,后来自请调离,没想到竟然在东凤公社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当主任啊!
这简直就是……老虎打盹去拔毛啊!
明建生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付主任笑着看着阮糯米那古灵精怪的模样,他摇摇头,一脸惋惜,“明家老二啊,你这辈子要是有你大哥半点媳妇的眼光,也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连个科长都没称上,还让你爹晚节不保的去给你捞人,真是丢尽了明家人的脸。”
明建生不如大哥混的好,一直都是他的软肋,这会被人戳了软肋,他还无法反驳,反而觉得有道理,他就说他人能力不差,怎么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走运。
他狠狠的瞪着梅红娟,拽着她离开了阮家。
明秀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爸妈都走了,就她还停留在原地,喃喃,“事情没办妥,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她几乎能想象得到,回去以后等她的结果了。
“怎么办?当初做那事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怎么办?”明建生怒气冲冲的掉过头,一脚踹在了明秀琴的屁股上,“回去自己给爷爷赔礼道歉去!”
明秀琴,“……”她死了。
她爷爷会杀了她的!
……
阮向国升成了一名干事,一下子在有粮生产大队传开了。
他升级成了公社干事,那他们有粮生产大队的队长谁来当啊?这可是当务之急呢!
阮向国当着大家的面,问出了社员们所关心的问题,“付主任啊!我升了公社干事,这是好事,但是我们大队却没了大队长,这我可放心不下啊!”要是来个不负责的大队长,这就是把社员们往火坑里面推啊!
付主任沉吟,“你对大队里面的人比较熟悉,你觉得推荐谁当大队长好呢?”
社员们都竖起了耳朵。
而徐会计和马山枝两口子,巴巴的望着,现在后悔的不得了,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贪图许家那十块钱了啊!
指不定在阮向国这里留下个好名声。
徐会计心脏砰砰砰跳,攥着拳头,“选我,选我,选我!”
阮向国扫了一圈社员,目光在徐会计身上停留了一瞬,接着他看向人群中最后面的苗黑山,他说,“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就推荐黑山了,他虽然还年轻,但是人忠厚也负责,而且他还心肠热乎,有他在,咱们大队里面东家头疼脑热,西家要出门探亲,他都能盘活的下来。”
被点名的苗黑山顿时暴露在大家的面前,他憨厚的脸上满是着急,“我不行的……”他今年二十五,父母早逝,早些年住在五保户的破房子里面,后来年纪大点,赚了钱,就自己起了房子。
阮糯米却笑眯眯的说道,“黑山哥,你肯定可以的,你忘记了吗?我和小雨,还有大队里面那么多孩子,都被你救过,更别提咱们大队的那些老人了,哪家冬天房屋的雪不是你铲的?哪家有个头疼脑热不是你背到医院去的?”
她想起来苗黑山是谁了,书中,她私奔以后,自己父亲又丢了大队长的职位,遭受到所有人的唾骂,但是唯独,苗山黑没有,他不仅没有,还帮忙阮向国说话,还在私底下去挨家挨户的求人,不要把阮向国赶出大队去。
更甚至,偷偷送了阮向国他们离开了有粮生产大队,被大队的所有社员们唾骂。苗山黑会这么做,是因为他小时候吃不上饭,阮向国管了他大半年的粗茶淡饭,他为了报恩,险些搭进去了一辈子。
阮糯米这一开口,苗黑山的脸都红了,红的跟灯笼一样,好在他人生的的黑,倒是看不出来,他有些囧,“糯米,我没你说的那么好的。”
从阮向国推荐以后,付主任就在观察苗黑山,发现他这个人,憨厚老实,不贪功,能够救人,还帮着老人铲雪收拾房子,这倒是个心善的。
“那就你吧,我相信阮干事的眼光。”付主任笑眯眯的说道,“苗黑山同志,我正式任命你为有粮生产大队的实习大队长,你能做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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