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规矩。”顾听澜抬了抬眼皮,满是怒意。
最后, 赵公安还是败下阵来,他喃喃,“我看你是疯了。”
“你去休息一会吧!”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对方滴水未进,还一口气跑了二十多个地方。
若不是要回办公室等结果,他怕是连办公室都不会进?来的。
顾听澜倏然站了起来,语气冷冷,“从我家糯米消失的那一刻,我就疯了。”他大步流星的出了门,“人是在孟州钢厂不?见的,保卫科那边说中午时分,看到糯米和一男一女出了钢厂,那两个人是生面孔,他们既然拐带了糯米,定然是要出孟州市的,所以,车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我现在车站,人给我。”既然对方夜里没去旅馆,很?有可能风餐露宿,一想到这里,顾听澜的心里面就心绞痛。
赵公安叹了口气,不?在反驳,“我不?管了。”
去车站的时候,太阳已经初升,车站的人们来来往往人流量很大,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顾听澜拿着照片,先去了检票口把照片交给了检票员,这才站在火车站入口的必经之路堵着。
顾听澜一双鹰眸不停的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人和物,可惜,这些人都在正常不过的了,一连着两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
但是,即使这样,他也?没放过任何角落。
但是另外一头,赵公安却不能看着顾听澜一错在下去,他偷偷的把明秀琴给放了。
同时,从派出所出来的明秀琴,打?算去找周国涛了,免得夜长梦多,她一大早就去敲开了周家的门,可惜,周母告诉她,周国涛一晚上没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明秀琴简直气炸了,“周阿姨,您知道国涛在哪里吗?能联系上他吗?您若是联系的上他,麻烦您告诉他,我知道阮糯米的下落。”
有了周母的这个传话,周国涛很?快就出现在了周家。
他脸色有些憔悴,开门见山,“你知道阮糯米在哪里?”
明秀琴,“我知道!”接着,她话锋一转,“不?过,你想知道对方的下落,要答应我一件事。”
周国涛着急的说,“你快说。”只要能找到阮糯米,别说一件事了,就是一百件事,他也?会答应的。
“和我先去领证,领完结婚证,我立马告诉你。”
周国涛脸色沉寂下去,他只用了一秒钟,就给了回复,“我答应你。”
明秀琴心里又气?又怒又妒忌,“阮糯米就这么重要吗?”
周国涛没回答,只是说,“这件事,最好和你没有关系!”
明秀琴心里咯噔了下,下意识的反驳,“当然和我没有关系,我就是恰巧看见了而已,连派出所都证明了我没问题。”
“你先说,说了我就和你去领证。”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明秀琴眼珠子咕噜噜转着,现在选择权在她手里,她提条件,“民政局门在开着,领证也?就两分钟而已,你不?在乎这两分钟吧!”
周国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走吧!”
明秀琴脸上闪过惊喜,半个小时候,两人从民政局门口出来,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两个新人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周国涛随手把结婚证扔在了兜里面,没有半分想看的意思,他单刀直入,“阮糯米在哪里?”
看着对方对结婚证轻慢的态度,明秀琴恼火的不?行,但是念着,这都一天一夜了,他们现在就去算找到阮糯米,也?一晚了,她这才说道,“我好像看见阮糯米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现在大伙儿都知道,阮糯米铁定是遇到人贩子了。
“说人话。”周国涛冰冷的说道。
“我就知道这么多,当时我在院子内,就看到了一眼,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感情自己这是被明秀琴给耍了,周国涛怒极反笑?,“明秀琴你行啊,在这种事上来忽悠我!”他当场就要离开,背影决绝,明明在派出所都不害怕的明秀琴,莫名的害怕起来。
她拽着他的衣袖,妥协的低声说道,“可能去火车站了,当时我听着对方说,要带人出孟州市。”
周国涛甩开她的袖子,一路往火车站狂奔。
明秀琴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喃喃,“她真有这么重要吗?”连婚姻都可以让你出卖。
火车站的西北角。
胖女人穿着土气?的乡下衣服,一手提着大包行李,一手扶着阮糯米,阮糯米又被下药了,身上穿着宽大的男人衣服,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擦过灰,显得黑黑的,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从外面来看,哪怕是阮向国出现在她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她站不?住,被胖女人和光头男人一起搀扶着。
从外头来看,这真?是和睦的一家三口。
遇见周围注意到他们的人,胖女人扬着受伤的手赔笑?,“孩子不?听话,跟野男人私奔,这才把孩子给追回来呢!”这么一解释,周围的人也就和善的笑?了笑?,扫过阮糯米的眼神有些鄙夷,尤其是她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衣服。
这怕是父母在床上才把孩子给堵回来的吧。
也?就刚好那么巧,顾听澜也?从他们胖女人身旁经过,他看了一眼一家三口,很?自然的就听见了胖女人的解释,并不意外,和男人私奔的姑娘并不在少数,而火车站正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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