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治死秦樱和那个外乡人,秦长青这边至关重要,只要秦家闹起来,事情足够大,他在利用人脉推波助澜,保准那两个在劫难逃。
“对,对,就是这样……”秦长青嗓音都有些哆嗦,“徐哥,谢谢你,我们家宝莲,你看什么时候想娶走,就什么时候娶……”
又和徐大贵商量了一会儿,秦长青就有了大致规划。
第二天一大早,秦长青就央着几个叔伯兄弟直接把秦豪的尸体抬到了公安局门前。
又是披麻戴孝又是撒纸钱的,很快就吸引了很多过往的路人。
秦长青和胳膊上绷着绷带的马芹以及穿着孝衣的秦宝莲跪在路边,看到一个人过去,就会不停磕头:
“……老天爷啊,我们的儿子死得冤啊,求大家帮帮我们,讨回公道啊……”
公安局门口很快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很多人挤过去,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家门不幸啊,我们养了头白眼狼啊……”秦长青不停磕头,额头处哪儿都磕出血来了。
旁边的马芹更是放声痛哭:
“我恨啊,为什么当初不一生下来,就把她给掐死啊……那会儿就有看相的人跟我们说,说这丫头就是条美女蛇投胎,养大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可我和他爸不忍心啊,我们好容易生了个女儿,就是条毒蛇,我们也喜欢啊……”
“这些年为了她,我和他爸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容易把她送到了贵族高中,她却不学好啊……小小年纪就到处勾引男人,我和她爸不过骂了她几句,就跑到外面,说是去当什么明星……”
“……对,她就是那个秦樱,那个想要祸害叫窦若的小丫头的秦樱……”
本来马芹这么说,围观的人还有些不信,等听说竟然是前段时间周旋于不同金主间,黑红黑红的秦樱,顿时大哗:
“哎呀,那还真是家门不幸……”
“你说这相面的还怪准嘞,还真是条美女蛇啊……”
“她出卖自己的身子,我们这些当爹妈的怎么能受得了?就把她打了一顿……”
恨毒了秦樱,秦长青和马芹一门心思要置秦樱于死地,好给秦豪报仇。当下绞尽脑汁,把各种脏水往秦樱身上泼。
这些话都是马芹和秦长青对了好几遍的:
“谁知道她就怀恨在心啊,带了那些野男人的钱从外面回来,就先把我和我儿子打了一顿……就这样还不能解恨,半夜三更的又让我们过去……”
“自己的亲闺女啊,我们自然就信了……可谁能想到她的心那么毒呢?竟然还设下埋伏,把我的手腕给砸碎了,她弟弟要护我,那个狠心的丫头……就把她弟弟给杀了啊……”
“又想混赖到妹妹身上……她是故意的啊,故意把弟弟往刀尖上推啊……杀了我的儿不算,还要把我的女儿也弄到监狱里去,最好把我们一家人都弄死,她再和野男人跑了,就没人管她了啊……”
说着,伤心欲绝的用力捶着胸脯:
“……我的儿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啊……是我害了你啊……”
“……要是我当初狠狠心,不要她就好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合着悲惨的经历,简直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很多人都跟着流泪不止,一时群情激奋:
“这家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这样的女儿就该绞死!”
“绞死太便宜她了,就应该千刀万剐,凌迟!”
……
秦澈匆匆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瞧着颠倒黑白的秦长青夫妇,气的眼睛都红了。
只他也知道这会儿非同寻常,真是自己上前理论的话,十有八、九没什么用。
“秦先生,你要我帮着辩护的人,不会,就是……”跟在秦澈身边的律师名叫蔡家河,看到眼前的情景,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秦澈说给他听的当事人的名字,好像就叫秦樱啊?!
“你别听他满嘴喷粪!”秦澈神情阴骘,咬着牙道,“樱樱才不是那样的人,是那秦长青两口子不做人!”
“这件事怕是有些棘手。”蔡家河从业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你放心,我会尽力的……不过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要是秦澈说的是真的,那秦长青身后明显有高人指点。
瞧瞧对方玩弄舆情的这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高。毕竟现在是网络时代,一旦群情激奋,就是执法部门也得考虑一二。
想了想又赶紧拿出两只口罩,一只递给秦澈,另一只自己戴上:
“那个,咱们先赶紧进去,别横生枝节。”
秦澈攥的拳头咯吱咯吱直响——
明明那对狗男女才是做坏事的,结果却好像他们见不得人一般。
可眼下为了早点儿见到秦樱,秦澈也只能听从蔡家河的建议。
可许是秦澈的眼神太过锋利,还是惊动了秦长青。
瞧见秦澈的那一刻,秦长青顿时就和癫狂了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前冲,扯着嗓子道:
“秦澈,你是畜生啊!那可是你表妹,你怎么就能上了她的床,还连我这个抚养你长大的舅舅都揍啊……你带人进去干什么,是不是还要帮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