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院落有专门放物品的屋子,钟瑜在里取了披风出了门,隐隐约约似听到些响动,还以为是世子又派了什么人过来,行到院中一看,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侧耳倾听,那声音好像是女子压抑的哭声,时不时夹杂了几声叫喊和男子的粗喘,似乎是从世子的内室传出来的。
这怎么听怎么像……某些少儿不宜的场面呢?也不知是哪对野鸳鸯胆子可是真大,竟敢在世子的房中行苟且之事。
钟瑜一时尴尬无比,耳边却传来了女子的哀求之声,似乎好像她也不怎么情愿。这一回她更是僵在了那,这熟悉的声音,不正是她家的好妹妹钟紫茜吗?
钟瑜起初想到的便是她平日里诸多的排挤,还有今日宴上的事,自己蒙冤未必没有她的功劳。于是抬腿就想走,可是没几步,又有些犹豫。
今日扔下她不管,钟紫茜这一生便毁了。钟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强大的心脏,日日里对着自己曾见死不救的妹妹还能无动于衷,何况钟紫茜若失了清白,施氏爱女心切,也不知会不会迁怒同行的她。
而相反若她今日出手相救,也许日后这事便能成为自己的一个筹码,换来钟紫茜对自己的顾忌。
闭了闭眼,钟瑜叹了口气,几步跑至门前猛的一推,门竟没上锁,咣的一声弹了开来。
月光倾泄而入,昏暗中男子将女子按在桌前,女子白皙的长腿搭在桌边,只余些称不上是衣衫的布条挂在身上,身上的男子倒是衣冠完好,正起了身朝门外看过来。
钟瑜快步冲了进来,桌上的钟紫茜满脸泪水,和平日里她梨花带雨的哭法不一样,此时她万念俱灰,又怕又绝望,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完全和美挂不上边。
钟瑜只瞧了一眼,连忙脱了外衫罩住她,扶着她起身。
肖宛超看着两个姑娘家,抬了一腿踩在桌边的椅子上,不慌不忙的倾身上前,伸手来挑起钟瑜的下巴,邪邪的笑道:“怎么,五小姐这是也想加入吗?我倒是不介意。”
钟瑜往后一躲避了过去,满脸厌恶的道:“肖二公子且快些从这里离开!若是闹了出去,只怕你也不好过!”
肖宛超浑然不在意,起身便去关门:“这你可错了,闹了出去更不好过的是妹妹你。我有什么,最多不过被训戒一番,后院里再多个美娇娥而已。今日成全了我,我必不会声张,往后也定不再纠缠,你不说我不说,又有何人知晓。
哈哈,我今日何等荣幸,竟能同享二美,可当真是艳福不浅啊。”
见他回身便要解衣,钟瑜怒喝一声:“肖二公子!世子很快便会回来了,只怕你非但来不及得偿所愿,还会白白受了责罚!”
肖宛超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我还是更中意茜妹妹,但你这唬人的小样倒也挺可人。”
眼见他一步步逼过来,钟瑜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并非骗你,你可有想过我为何会出现在世子的院中?”
肖宛超停下脚步,他倒确实没想明白,怎么钟五忽的出现坏了他的好事。
钟瑜连忙趁胜追击道:“我会出现在这里,便是因着世子酒后夜风中受不住凉,令我来取披风。我因着第一次来,挨间的找花了好些时候,这会儿世子想来已经等的急了,即便没亲自回来看看,也定是已再派了人过来了!”
肖宛超的目光落在钟瑜手中的披风上,那确是世子的没错,她这一番说辞也确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了。
眼神飘向钟瑜怀里衣衫不整的美人,他虽是不甘心到嘴的肥肉飞了,却也心知钟瑜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怕转眼便会有人再来院子,届时他不仅好事未成,事迹败露了只怕祖母和父亲那边也不会令他好过。
于是他笑眯眯的朝着钟紫茜道:“今日暂且先放过你。”
说完肖宛超便急急的闪身离去了,钟瑜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来,追到门前四处看了下,见他确已离去,连忙回过身来扶起哽咽的钟紫茜,正要带她坐下,却是手臂上一紧。
钟紫茜这会儿脸像被泪水洗了一遍,声音也嘶哑了,抓着她紧张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世子是不是要回来了?快,快带我离开,不能让世子见着我这副模样!”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她那将来当嫔妃的美梦呢。
钟瑜叹了口气:“半真半假,不过你放心,世子一时半刻应该不会过来。”世子坐着醒酒,身边又只无澜一个,想来无澜是不会放他一人在那自己过来的。
钟紫茜还是不放心,一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道:“不行,还是先离开再说。”
钟瑜看着她这身遮不上什么的“衣裳”,想了想道:“不然你穿着我的外衫,我先带你到别的屋子去,即便世子回来了应也是见不着你的。等我去寻了新衣裳给你,你再出来。”
钟紫茜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撕得破烂的衣衫,只得点了头。
钟瑜带着她去了那间放衣物的屋子,找了个柜子帮她躲进去,随后便一路飞奔着回了闻笙轩,取了衣物便飞快的跑了回来。
钟紫茜在内里换衣服,钟瑜在边上守着,钟紫茜的身材是极好的,其实也怪不得肖宛超兽|性大发,便是她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钟瑜虽然没问,不过肖宛超完好的衣衫和钟紫茜洁白无瑕的身子都说明了,她出手的还算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