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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瞬时有些慌了,起身去抱张牙舞爪的钟紫蕾,急急的道:“蕾儿,快和你爹爹认个错!”
    钟紫蕾这时觉得委屈极了,哭喊着道:“我不!我有什么错!徐城的事明明是钟瑜这个小贱人联合刑婆子害的我,如今爹爹不仅不惩罚她,还要向着她说话!我苛待她什么了,她一个外面来的莫名其妙的非说是我妹妹,我才不信!”
    后面的话更是难听,王夫人眼见着钟将军怒意更甚,也不再求情了,连忙让家丁硬把她拽了出去。
    院子里一下安静了许多,钟将军立在那,气得一喘一喘的,王夫人只觉得一阵绝望,场面一时无声。
    “都坐下,吃饭。”
    王夫人哪还吃的下去,道:“我还是……”
    “我说坐下,吃饭。”
    几个字里压着浓厚的怒火,王夫人见着情势不好,也只得先坐了回去。
    相较钟紫茜的畅快,钟瑜心底倒是没什么感觉,其实钟家的人她向来不怎么放在心上,钟紫蕾这个蠢货在她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必理会便是。
    只是钟紫蕾有一样说的倒是挺对钟瑜的心思,她也很想自己不是钟家的血脉。
    一顿饭吃的静悄悄的,饭后施氏带着几个儿女回去,一路上都在暗里打量钟瑜。
    进了偏院,施氏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那个谢家哥哥,是升官了吗?”
    钟瑜嗯了一声,道:“上回信里说,好像是要升户部侍郎了。”
    施氏一顿,惊奇道:“这么年轻便做了侍郎了!”
    怪不得钟将军今日这般袒护钟瑜,下了朝还专门来看她。
    这么想着,她剜了眼边上的钟紫茜,道:“上回探花郎来家里,我让你过去你偏不去,你瞧瞧现在,人家飞黄腾达了。”
    钟紫茜撇撇嘴,道:“他就是做了尚书,我俩也是无缘。”
    眼见着前面就是自己房间了,钟瑜道:“我先回去了。”
    两人母女情薄,施氏本想和钟瑜再说些好话挽回一二,却见钟瑜眼底一片冷淡,于是在那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眼神中又收回了那些套近乎的话,点了头让她回去。
    月圆正在门口候着,见钟瑜进了屋便紧紧的跟了上去,问道:“老爷怎么忽的对小姐这么好了?”
    钟瑜便将席间的事说与了她听,月圆听罢喜笑颜开:“原来他是怕琰公子升官后为难他,哈哈,这可太好了,以后小姐在府里可以横着走了。”
    钟瑜却摇了摇头,面上有些许忧思,道:“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哥哥要升侍郎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他在父亲面前问起我,更不是现下才开始的事,父亲怎的忽的就在今日下了朝后这般发作了?”
    “嗯……也许老爷原来没想到这一层,今日上朝时见琰公子如鱼得水的被太后和陛下两方赏识,想到将来定会位极人臣,这才想明白得对小姐你好一些。”
    钟瑜嗯了一声,道:“也许吧,”
    第68章 那便会通体虚弱,乃至不……
    那日后, 钟紫蕾被关了五日的禁闭,再得出屋门之时,整个人都透着阴郁之色, 仿佛是被苦刑折磨而死的恶鬼, 怨气丛生。
    不过这般情形也只持续了几日,很快她似忽的自己想通了,又复了以往得意傲慢的神色。
    钟瑜本还担心她再找麻烦, 然而钟紫蕾许是怕着钟将军的怒火, 倒似当真不再计较, 两人间便一直相安无事了。
    过了小寒便眼见着快进腊月了,钟家在吴州的老家派人送了些乡下的特产,王夫人瞧着今年送来的干菇香气浓郁, 个头也大,当日便着了厨房去炖些排骨。
    如今用膳钟将军时不时便要拉上钟瑜一起, 吴州的干菇鲜香美味,京中难得吃上几回, 一大锅排骨冒着热腾腾的香气,没用钟将军发话,王夫人便着人去请了偏院的几个同来进晚膳。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用完了膳,施氏笑道:“要说这排骨还要配我们家乡的干菇才最是入味,真真是美味极了。”
    王夫人道:“这味道确是不错,冬日里本就难得新鲜蔬菜,以前在吴州的时候咱们便是吃惯了这味道的。”
    酒足饭饱, 钟将军看着这妻妾和睦的一幕, 心下甚慰,看向一边乖巧了许多的钟紫蕾,她已然瘦了一大圈, 当下有些不忍的道:“蕾儿,你可是知道错了?”
    钟紫蕾闻言猛的抬头,眼中的怒意却是稍纵即逝,她笑着道:“是,蕾儿不该与瑜妹妹多番起了争执,破坏了家中的和气。”
    钟将军感慨着女儿终是心智成熟了些,欣慰的道:“蕾儿,爹爹不是不疼你了,只是你一再生事,爹爹怎能不怒?往后你都改了吧,过往的事大家都别再提了。”
    钟紫蕾低头道是。
    钟将军命人另取了两个酒杯,伸手倒上了,道:“去给你瑜妹妹敬一杯酒,以后我们仍是一家人。”
    钟紫蕾听话的上前取了酒杯,一手一支的端到钟瑜面前,垂着眼不看她,道:“瑜妹妹,以往是姐姐多有得罪,饮下这一杯吧。”
    谁要和她做家人?这冷情的钟家,她可没觉得有一个是她的家人。
    只是钟瑜面上扔不能拂了父亲的意,于是取过酒杯,正要饮下,面前的钟紫蕾却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的道:“且慢!”
    钟瑜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钟紫蕾似有点慌,伸手将钟瑜手中的酒杯取了过来,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既是我做错了事,这酒合该我一人喝,我自罚两杯,瑜妹妹便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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