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宋存再次接到周奇略送来的信,看到周奇略抱怨他大哥太狠心,就因为他在太子面前说他喜欢吃,喜欢玩,喜欢喝酒,就逼着他吃一桶大米饭,吃不完还不去休息,虽然最后他也没吃完,也吃的吐了。
这还不说,还让他踢毽子,整整踢了一天,不让他歇一下,口渴了想喝口水都不让他喝。
他一个少爷竟然被罚踢一天毽子,他还怎么见人?
说什么他不是喜欢吃,喜欢玩吗?那就让他吃个够玩个够。倒是没逼他喝酒,肯定是因为他自己也喜欢喝,舍不得那酒的缘故,他倒是想被灌一肚子酒,结果等了半天,大哥不罚他了。阴险,实在太阴险了。
看到这里宋存实在忍不住笑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实诚?竟然跟太子说喜欢吃,喜欢玩,真是个憨憨。
至于周奇略说太子和他大哥看了他的信对他看法不错,还说张家会看走眼。他听了也只是笑笑而已,并没有因为得到太子的夸奖沾沾自喜。
不是太子的夸奖对他不重要,而是即便现在太子赞了他,他今后没什么本事,太子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相反,只要他能力出众,只要皇上太子想当个好皇上好太子,都会看重他。
他现在还在守孝,就老老实实的守孝,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看书,如此,这守孝何尝不是他积蓄能力的时候?
最后周奇略又跟他说,不是他不想跟他一起奋进向上,参加科举。而是他真的不喜欢读书。看了书就脑袋疼。让他为兄弟上刀山下火海都行,读书还是算了吧,兄弟实在不是那料。至于张家那在国子监读书的小子,听你的暂时放过他。
宋存笑了笑,收好书信,随后皱了皱眉,他和张家姑娘的婚事本就没有公布出去,退婚的事,为了自家姑娘的声誉,张家瞒着捂着都来不及,不可能主动说出去,那么极有可能便是侯府传出去的,那位嫡母和二哥想做什么?
不管他们做什么,他都得先做好自己的事情,任何事都不能打乱自己的脚步。
……
此时,张家人也在疑惑外面的传言。张夫人咬着牙说道:“定是那宋存不忿我们退婚,把消息传了出去。”
张大人摇摇头说道:“宋存在家里守孝,况且退婚的事情,对他名声也不好。他不可能主动说出去。”
张夫人皱眉:“这事情只有我们两家知道,我们家我知道不可能传出去,那是谁传出去的?”
张大人说道:“不是两家人,而是三家人知道这事情。”
张夫人皱眉看他:“还有哪一家?”
张大人眯着眼睛说:“还有侯府。他们和宋存现在可是两家人。”
张夫人猛地坐直身子,看向他问道:“你是说杨氏那边传出去的?”
张大人点点头,怒道:“除了他们我想不出还有谁。他们嫡子和庶子之间的争斗我不管。但牵连了咱家二丫头,我却不能置之不理了。不然他定远侯府还以为我们张家是柿子,想怎么捏便怎么捏呢。”
张夫人抱怨道:“这事还是怨你。非要跟他们家定亲。我就说那是庶子,再得宠也没用。你不听我的。现在好了吧?害得二丫头名声也跟着毁啦!外面不定怎么说咱们呢,也不知道二丫头今后还能找到什么亲事?”
张大人不耐得道:“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呢?早知如此,我也不会答应定远侯的条件。”
张夫人叹口气,想想那杨氏也是可恶。
……
杨氏跪在蒲团上,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半个时辰后她睁开眼睛,走出内室,坐在塌上,漫不经心的问道:“那几个庶子都在干什么?”
刘嬷嬷回禀道:“几位少爷都在家里守孝呢。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是大事情。
杨氏问道:“宋存呢?无缘无故被退了婚,少年意气用事,就这么忍了?他可不是这么忍气吞声的性子。”
刘嬷嬷说道:“没听到有什么动静,想来是忍住了脾气的。”
杨氏不屑的一笑:“竟没看出来他如此胆小。老侯爷一走,没了靠山,被人退了婚事,也憋着忍着不敢吭声。倒是我高看他了。”
刘嬷嬷没说话。
杨氏露出一抹狠辣的笑,
说道:“既然他胆子小,我们就给他添一把火,旺旺他的胆子。”
刘嬷嬷看向她。
她说道:“放出风声去,就说宋存因为退婚受到了打击,不吃不喝,已经病的躺床上起不来了。”
就不信宋存能忍得住,就算宋存能忍得住,他那些朋友也会忍不住的。
她等着看他们闹成什么样。最好闹的收不住场合,求到她头上来。
即便他们不闹,宋存有了痴情的名声,今后好人家的姑娘跟他说亲时都会考虑考虑。什么结果她都不吃亏。
宋阙从外面进来,不认同的道:“娘,我已经当了侯爷,我们也已经分家了,他们也搬出去了,何必再跟他们一般见识。当他们不存在就是了。”
杨氏露出一抹狠笑:“我一想到当初你父亲在世时,因为对李氏的宠爱,我被他忽略了十几年,我心中这道坎就怎么也过不去。非得看着他们被我踩在脚底下。跪着祈求我,我才能畅快。”
宋阙皱眉,担忧地看着母亲。
他也已经娶妻,有了妾室,妻子给他生了嫡子,出了孝,他会立嫡子为世子,男人都喜欢多子多福,就是母亲在他生了嫡子后,为了多两个孙子,也给他纳了两房妾室,他对妾室虽宠爱却也不会越过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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