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站起来,去了母亲的院子。
宋阙看着母亲严肃地说道:“宋存已经知道此事是母亲所为,我们已经分家了。实在没必要闹得太难看。让外人看尽笑话。丢脸的还是我这个侯爷。外人不会说宋存什么,只会说我管家不利。希望母亲能多为我想想。”
“我知道了!”
杨氏脸色泛白,她倒是没想到小崽子这么聪明,竟然能猜到是她做的,看来侯爷也没一味的宠着他,还是教了他些本事,倒是小看他了。
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她不会再轻易动手。维持了这么多年宽宏大度的形象,她还不想被打破。
周奇略再听到有人传宋存一病不起了流言时,就气呼呼上去跟人理论:“谁跟你说的宋存一病不起了,你亲眼看到了还是怎么的?传的那么邪乎,像真的一样?”
“他和张小姐退婚是因为八字不合,订婚前两人面都没见过,怎么会受到打击?再说他两天写一篇策论,拿给先生批阅,真的一病不起,又怎么可能写出连先生都夸的策论出来的?”
“别说他没生病,就是真的病了,也是因为读书累的。就问问你能不能每两天写一篇策论出来?”
那人被他说的愣愣的,听到他的话直点头。
说的也是,周二少爷是宋存的朋友,没人比他更了解宋存,他说宋存没生病肯定就没生病,他说宋存每两天写一篇策论,肯定就每两天写一篇策论,总不可能撒谎,毕竟这事情询问国子监的先生,就能知道真假。
周奇略又说:“宋存现在已经变了,变得爱读书了,他不可能为了某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吃不喝的。”
最后警告道:“下次再听你们乱传谣言,拔了你们的舌头。”
那人忙不迭的点头。再也不敢乱传谣言了。
最后谣言就变成了,宋存从老侯爷去世后,就改过自新,勤奋读书,头悬梁,锥刺骨,每两天写一篇策论,想来是想在科举上一展雄风。
张家,张夫人先还为了外面的流言担忧,后面又发现这流言慢慢变了,变成夸奖宋存读书勤奋,勤奋到头悬梁锥刺骨的地步。
她皱起了眉头,问张大人:“这事情是谁编排的?又是那杨氏?”
张大人无奈的道:“也只有杨氏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后面这些关于宋存变得爱读书的传言,我听说是周家二少爷传出来的,想来是真的。我倒是有些意外了,听说他写出来的策论连国子监的先生都在夸写得好,早知道宋存如此勤奋,也有些文采,倒也不必费劲退婚。”
现在不上不下的,倒是不好给二丫头说亲
张夫人嗔怪的看他一眼:“订婚是你提议的,退婚也是你说的。现在又来说不必费劲退婚?亲事退都退了。又来说这些有何用?”
第47章
张大人本以为给女儿订了桩好亲事,不曾想没等亲事宣布出去,男方的父亲去世了。眼看男方不成器了,他只能把婚事退了,总不能让女儿真的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子。偏生这边退婚,那边退婚的消息传了出去。女儿的名声都不好听了。这时候却发现宋存那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
早知道宋存自身便有本事,他再培养培养,总能出息,他又何必那么仓促的给女儿退婚?弄得女儿现在不上不下,想找一门好亲事,都难上加难。
张大人心中的憋屈无人可说,对杨氏宋阙母子更是恨得牙痒痒。定远侯府在守孝,杨家可没守孝,他不能找定远侯府的麻烦,还不能找杨家麻烦吗?
你娘家有麻烦了,我看你还有没有闲心再传什么谣言。
杨氏从佛堂出来,刘嬷嬷急促的进来,说道:“老夫人,武安伯被弹劾了,弹劾他包揽诉讼,欺压百姓。”
武安伯是杨氏嫡亲兄弟。
杨氏皱眉:“怎么回事啊?”
刘嬷嬷说:“据说是张家做的,张大人和御史台几位大人关系很好。”
杨氏脸色阴沉,握紧手,“张家?”
宋阙从外面大步进来,怒声道:“娘,满意了?”
杨氏僵着脸没说话。
宋阙看着她,语气有点难过:“娘只为了报仇,有没有考虑过我的立场?我现在是侯爷,传出虐待庶弟的名声好听吗?现在还连累了舅舅。无缘无故被弹劾,想来舅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你能收手了吗?”
杨氏阴着脸,看向他:“你舅舅那里?”
宋阙哼道:“我虽然成了侯爷,可我没有官职,只是个无权的侯爷。娘不会以为我能管到朝堂上的事情吧?何况我现在还在守孝。这事情只能靠舅舅自己周旋。”
杨氏垂下眼睛,她怒道”“这件事情,我没想到张家会这么狠。”
宋阙哼道:“你把宋存的婚事传了出去,这事情,如果对宋存的影响是小震动,那么对张家姑娘的影响就是大震动。你觉得张大人会不恨咱们吗?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这样做?我只想你今后安稳享福,做你的老夫人便好,外面的事情有我呢,娘就不必再管了。”
宋阙现在有些庆幸,他是被父亲教养大的,多大的能力他或许没有,但如何保住侯府,维护明侯府的名誉,他还是能做到的。
这时候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跟他说的那句话。他不只是母亲的儿子,他还是侯府的继承人,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身为定远侯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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