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裴邢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孕妇,放眼望去全是大肚子,有几个大概快生了,由长辈扶着上上下下的走楼梯,其中也一个一边走一边摸着肚子哼哼。裴邢吓得脸都白了。
“媳妇儿,你说生孩子疼不疼啊?”
何若初又没有生过孩子,她咋知道:“我也不知道啊,大概真的很疼吧,一个孩子最少也得三四斤呢。”何若初给裴邢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裴邢伸手比划了一下三四斤的孩子该有多大,再想想新婚之夜他进入他媳妇儿时他媳妇儿呼的痛,心里一沉,暗自琢磨了许久,待肖春从就诊室出来后两人赶忙上前去,何若初手里还拿着一杯裴邢给肖春带豆浆,他和廖声啥也没有。
大男人喝什么豆浆,娘们兮兮的。
她们都不知道做孕检的B超能不能吃早餐,怕不能吃,她们早餐都没吃就来了。
“咋样啊,医生咋说的?”何若初急切的问肖春。
肖春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摸摸自己的肚子:“医生给我把了脉,说啥问题也没有,给我们开了个单子让我们去照B超。”
“那有没有说能不能吃东西啊?”
“医生说孩子都三个月了,做B超不用憋尿,吃点没事儿的。”肖春上次孕检是抽血化验,并没有做B超。
三人说着话就到了B超室外,何若初把手里的豆浆递给她:“喝吧,喝完也该到你了。”
肖春怀孕后很能吃,一天三顿嫌少五顿不嫌多的,有时候大半夜的还得让廖声起来给她做宵夜,今天早上没吃饭,她饿坏了,廖声赶忙从身边背的小包里拿出两个鸡蛋糕。肖春一口蛋糕一口豆浆的吃完就听到B超室里的护士叫到肖春号了。
B超室里家属是不能去的,肖春开开心心地去了,廖声直挺挺地站在门边,就跟站岗似的。何若初看着挺搞笑的。
裴邢搭着何若初的肩膀,在何若初的耳边轻声道:“媳妇儿,你看老廖这样子傻不傻?”
温热的气息喷在何若初的脖颈处,痒痒的,何若初往旁边偏了一下:“你现在看着他傻,等到我怀孕了你也和他差不到哪里去了。”
裴邢自信地勾勾唇角:“放心吧媳妇儿,我绝对不会像老廖那么没出息。”
何若初表示并不相信。
她俩说话并没有刻意小声,作为被编排的廖声在心里呵呵一声,他现在是一点都不信裴邢的话,当年有位战友家属怀孕了他在操场跑了十圈,当时他和裴邢都还是个排长,当时他俩对于战友激动的行为是怎么评价的来着?
傻叉!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他廖声今天步入了傻叉的行列里,裴邢以为他能够跑得掉?
不存在的!
何若初听到这话心里有气,手往后一伸,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裴邢的一块肉往外一拧,似笑非笑地看着裴邢:“那按照你这个意思,到时候咱俩要是有孩子了你也不高兴了呗。”
裴邢疼得一激灵,再听到何若初的话,整个人都傻了,这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廖声没憋住,笑了,何若初朝他看过去,廖声左手虚握成拳在嘴边咳嗽一声:“弟妹,以我对裴邢的理解,他是这个意思没有错的了。”
何若初看着裴邢呵呵笑。
裴邢在心里给廖声大卸八块,小心眼子,一点都开不得玩笑,等着吧,下个月新兵来他一定像团长建议让廖声去当教导员。
但不可否认的,经过裴邢两口子这么一打岔,廖声的经紧张感减去了不少。
肖春进去了十多分钟就出来了,手里捏着一张B超照片,黑乎乎的一片啥也看不见,但她却还是指着其中一个豆大的黑点告诉廖声那是他们的孩子。
两口子看着那个小黑点能说出一朵花来。
何若初和裴刑凑过去看,眼热不已。
从医院出来,他们先去医院外面的饭馆吃了饭,然后再到火车站等着,廖声的妈妈要到下午才到,这会儿才是中午,裴刑便带着何若初去火车站边上的批发市场去看。
大城市就是大城市,批发市场都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分成了两个区,一个专门卖生鲜水产的,一个卖服装家纺玩具一类东西的。
何若初和裴刑主要是逛服装这边。
她这个冬天穿的都是棉袄,都是在结婚前买的,有些旧了也不太好看了,来之前裴邢就说了,要给她买一件像电视里那样的好看的长呢子大衣。
哪个女人不爱美?她自己开了俩月的店,除去何大姐的工资和成本外她还挣了七千块钱,这些钱再减掉装修的和房租,她纯挣4000,这四千她准备拿出两千来装个电话,另外的两千和裴刑的津贴一起存起来以后买房子。
部队虽然分了房,但到底不是她的,她住着心里不舒坦。
今天来买衣服,花的是裴邢的津贴。
他们一路走一路看,相中了一家店里的一件米白色呢子大衣,呢子里面有一层细碎的毛,保证了好看的同时又十分保暖。
衣服前襟衣袖用白色的丝线勾勒了几朵祥云纹,十分的上档次。更让他们两口子高兴的是这件衣服有男款。
男款有三个颜色,黑、蓝、白,白色首先就让裴邢给PASS了,他一个大男人穿啥白色,穿了白色那不显得他更黑吗?蓝色也不要,大男人穿啥蓝色,娘们唧唧的,最后定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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