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温粟粟道。
相较于出去跟霍温南大眼瞪小眼,她还是更愿意在厨房里帮忙洗菜。
倒是霍温南没有在外面干坐着,走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正蹲在地上清理大葱的温粟粟,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可以看到温粟粟脖子上露出来的一片肌肤,白的发光。
她将袖子撸起来,露出洁白藕臂,应该是不常做洗菜的活儿,跟她给自己上药时的动作比起来,要生疏许多。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霍温南皱了皱眉头,赶紧收回目光,问陈月芬:“嫂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陈月芬哪里敢让霍温南来帮忙啊,赶紧说道:“我跟粟粟忙得过来,你赶紧坐着休息去,桌上放的有晒好的南瓜子,你先吃点,你朱大哥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正说起朱建明,门就被打开了,朱建明拿着一壶酒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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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用来答谢霍温南的那两个鸡蛋被炒成了葱花蛋,黄橙橙的蛋和碧绿的葱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葱花刚入锅的那一刹那,屋子里便弥漫了葱香味儿。
温粟粟吸了吸鼻子,好香。
除了葱花蛋之外,陈月芬还炒了个螺蛳,螺蛳被剪掉了尾巴,待会儿吃起来的时候,一吸就是一个,是下酒的好菜,大柱和二柱这两个孩子也挺喜欢吃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大锅子的炖菜,北方人做菜都喜欢炖着吃,陈月芬还是因为跟她舅舅那儿学了炒菜,才会经常在家里做一些炒菜的。
温粟粟把葱洗好之后,陈月芬就催她赶紧出去了,一是厨房里油烟味太重了,二是她想温粟粟多去跟霍温南接触一下,多好的机会啊,错过了不是太可惜了么。
可是温粟粟却以想要跟她学一下厨艺为由,赖在厨房里不肯出去。
陈月芬心想让温粟粟学一下做菜也挺好,就没再劝她出去了,反而很尽心的开始教她做菜。
大柱、二柱在吃饭之前就已经回来了,陈月芬将菜端出去,就准备吃饭了。
桌上还空着两个位置,一个是挨着霍温南的,另一个挨着二柱。温粟粟见罢,赶紧在陈月芬之前坐在了二柱旁边,把另一个位置留出来给陈月芬,可是陈月芬却以要看着二柱吃饭为由,跟温粟粟换回来了。
温粟粟:“……”
不情不愿的挨着霍温南坐下来,温粟粟又将凳子朝陈月芬那边移了移,可是这饭桌原本就不大,从前只做四个人的桌子如今做了七个人,显得有些挤,温粟粟在坐下来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霍温南的手。
她赶紧收回手来,看向一旁的霍温南。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夹了一筷子葱花蛋吃进去。他吃饭的时候很斯文,动作优雅,一看就是十分有家教的家庭教出来的。
温粟粟松了口气,也开始吃饭了。
邓进步吃得最开心,连连称赞这是他来到兵团之后,吃得最好吃的饭菜了。这话听得陈月芬乐得合不拢嘴,一直在说你要是喜欢,以后就常来吃。
“我特地去搞了一瓶花雕,咱们今天喝一个。”朱连长拿出杯子,要给霍温南和邓进步倒酒,邓进步憨笑着说他不会喝酒,倒是霍温南没说什么。
眼看着酒就要倒进霍温南跟前的杯子里了,温粟粟终究没忍住,提醒道:“连长,你忘了?霍参谋长受伤了,不能喝酒的。”
“哟,你瞧我,还真给忘了。那行,那酒我们就不喝了,咱们吃菜吃菜。”朱连长因为霍温南第一次来他们家里吃饭,太过于高兴,想要跟他喝一杯,导致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
“你就知道喝酒,还好有粟粟记着。”陈月芬笑着说道,“是是是,吃菜,吃这个葱花蛋,葱花是粟粟洗的,温南你多吃一点啊。”
冷不丁听了陈月芬这话,温粟粟差些咬了舌头。她作为卫生员,记着点病人不能喝酒不是应该的吗……
还有,她不就是帮忙洗了一把葱吗?陈月芬说的好像是这菜是她炒的一样,而且……这关霍温南什么事情啊……
她拿眼神去瞥霍温南,却见霍温南伸出筷子再次夹了葱花蛋,送进口中,细细咀嚼着,说道:“嗯,嫂子,你炒的葱花蛋很好吃,葱也很香。”
温粟粟撇了撇嘴,没去想他最后那句有没有别的含义,也继续吃饭了。
霍温南带笑的眸光落在坐在他右侧的温粟粟身上,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是看不到她的全脸的,只能看到她的额头,稍尖的下巴,整张脸不过巴掌大小。
她挺喜欢吃炒螺蛳的,吃相却很斯文。
她先用筷子往螺蛳上面戳一下,然后轻轻一吸就出来了。鲜美去土腥的螺蛳肉混着微微辣的汤汁,在口中开办一场美味盛宴。
她连吃了好几个之后,还趁人不注意舔了舔指腹上沾染上的汤汁。似乎是天大的美味,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嘴角带着餍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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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温粟粟留下来教陈月芬认字,大柱和二柱还没开始读书,也跟着后面一块儿学。
陈月芬年纪大了,接受能力到底比不过孩子,大柱、二柱学得比陈月芬要快,不过温粟粟教的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多教两遍过后陈月芬也就会了。
另一边,霍温南也不着急回去,让邓进步先回去了,自己则是在跟朱连长下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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