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桌上太挤,两人坐的本就近。他这样一侧过来,唇便快要贴到温粟粟的脸了。他说话的时候,喷出温热的气息,落在温粟粟饱满如珠玉的耳垂上,酥酥麻麻。
温粟粟的身子蓦的僵住,咬了咬牙。虽然她能明白霍温南跟自己说这话是好意,可是他能不能不要离她这么近?
得亏现在是意识觉醒了的她,要换做以前的她,估计从现在开始,霍温南的清白就没了。
温粟粟往旁边挪了挪,一脸的不是很想跟他太近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姜团长又问起温粟粟,之前用来救姜卫军的那个叫做什么什么什么法?
看着姜团长明显想说,但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温粟粟抿了抿唇,说道:“团长,是海姆立克急救法,是一位美国的海姆立克医生创造的,所以直接用他的名字命名了。”
姜团长听完,说道:“下次找个时间,你来教大家这个海姆立克急救法,让咱们兵团的人都学学,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情,就不怕出事了。”
事实上,这种能救人的急救法,不光是要让他们兵团的知青们学,最好还要把这个急救法发扬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学会。要知道,他们全国每年得有多少个孩子因为被东西噎住气道而导致窒息的案例啊!
这种情况也就是最开始的几分钟救人有用,若是真遇上这种事,只怕送到医院去都晚了。
听了姜团长的话,温粟粟表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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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粟粟去陈月芬家里吃晚饭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起来昨天陈月芬家里发生的事情。
温粟粟听了个大概,说的是昨天陈月芬家里来亲戚了,又闹了一通。那个亲戚时不时的就过来闹一通,可真不是个办法,就没见过那么不讲道理的,偏偏好像还是朱连长家的亲戚,陈月芬估计着自家男人,拉不下脸来吵,要是换做是她们,才不管那么多,打都要把他们给打出去。
温粟粟没想到自己就一天没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赶紧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推开门走进去。
她以为出了昨晚那事,家里肯定乱糟糟的,毕竟刚刚那两个嫂子说的还是蛮严重的。可是一走进去,就看到陈月芬在带着大柱、二柱两个写作业。
陈月芬写完之后又朝大柱那边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拿着两本本子比划,说道:“大柱,你这个字是不是写错了?好像是我这么写的吧?”
大柱把本子抢回来,不服气地说道:“明明是你写错了,我记得小姨就是这么教的。”
“嘿,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可能是我写错了呢?难道你妈我还不如你了?”陈月芬在大柱的头上拍了一把,然后把二柱的本子也拿了过来对比,“我再看看二柱的,要是二柱也写成我这样,那就是你写错了。”
可是一看二柱写的,好家伙,跟大柱写的一样,就是不跟她写的一样。
二柱眼巴巴看着他妈,大柱抬起下巴有些神气,一脸的“你看吧,我就说我写的是对的”。
结果陈月芬在二柱头上又拍了一巴掌,虎着脸说道:“瞅你,怎么跟你哥一样连个字都写不好,肯定是上课的时候不听课,到时候等你们上学了,肯定考倒数,看你们怎么办,都说了多少次了,上课的时候一定要专心一点,专心一点,怎么还是这样……”
二柱委屈巴巴:“我记得小姨就是这么教的……”
就在这时,大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温粟粟,他赶紧跑过来向温粟粟求救:“小姨,我妈非说我和二柱写错了,你快来给我们看看,到底是我妈写错了还是我和二柱写错了。”
陈月芬看到温粟粟,赶紧站起来说道:“哟,粟粟来了?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我还没开始做饭呢。不过你来了也好,来给我们看看,大柱二柱是不是把你教的字写错了。”
温粟粟今天的确来得比平时早,因为卫生所没什么人来。她解释了一下,然后接过大柱递过来两本本子,一本是大柱的,一本则是陈月芬的。
不论是大柱还是陈月芬的,两人写的字都是龙飞凤舞,尤其是陈月芬的,直接突破格子,写到外面去了。
温粟粟让她们练的字都是比较容易的,天、地、人、合、龙、凤、日、月、目……别的还好,都写对了,陈月芬跟大柱不一样的就是这个‘龙’字,陈月芬写的龙少了一撇,把龙写成了‘尤’。
温粟粟对上陈月芬一脸期待的表情,抿嘴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月芬姐,是你写错了,龙字应该像大柱写的这样,这儿有一撇,你少了一撇,就变成了尤字,就是尤其的尤。”
经过温粟粟的公正解说,大柱和二柱可算是翻身了。大柱嚷嚷道:“妈,你看小姨怎么说的,小姨说你写错了吧!”
二柱朝陈月芬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妈妈写错了还要打人,把我头都打疼了!”
陈月芬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当妈的面子不能丢,嘴硬道:“你们两个小崽子懂个屁,你妈我虽然把龙字写对了,但我把尤字写对了啊!你们自己想想看,要不你妈我写了个尤字,你们能认识这是尤其的尤啊?你们懂不懂这叫什么?这叫错有错着!”
陈月芬虽说没读过什么书,可是嘴皮子却厉害,朱连长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而大柱和二柱明显没有遗传到陈月芬嘴皮子的利索劲儿,导致陈月芬在家里无人能敌。此时大柱和二柱互看一眼,被他们妈忽悠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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