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粟粟:“……”
她磨了磨牙,深呼吸一口气,才抑制住自己忍不住当着谢志毅的面问霍温南是什么意思的心思。她真是越来越觉得,自从上回霍温南向她表白心意被拒绝之后,脸皮变得厚多了,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谢志毅忍不住看了温粟粟一眼,见她瞪了霍温南一眼,这眼神像是不认可他的做法,又像是娇嗔,谢志毅有些分辨不太出来,但是他更倾向于前者。
温粟粟说的很清楚,她已经不喜欢霍参谋长了,现在肯定是霍参谋长已经感受到了温粟粟的好,所以后悔罢了。
谢志毅想到这些,放心了许多,说道:“恐怕这背景不太符合霍参谋长的气质。”
“没关系,气不气质的无所谓,能跟这幅画凑成一对就行。”霍温南继续说道。
他突然觉得,用霍嘉良那一套还挺管用的。果然有些时候,人的脸皮就应该厚一点。
温粟粟:“……”
她的眉头再次皱起来,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朝谢志毅说道:“谢知青,现在已经快六点了,你再不去食堂打饭,估计等会儿就打不到了,你还是赶紧去吃饭吧。”
谢志毅听罢,朝温粟粟点点头,说道:“好,我现在就去。”
又朝霍温南说道:“霍参谋长,那我就先走了。”
霍温南听罢点点头,又朝谢志毅扬了扬手里的那副画,提醒道:“别忘了我的画。”
谢志毅:“……”
温粟粟:“……”
谢志毅走后,温粟粟终于忍不住了,抿着唇想要把被霍温南拿走的画抢回来。这回谢志毅倒是没有故意捉弄她,而是直接将画给了她,顺便说道:“粗看画的还能看,但是根本经不住细看,上色上也有很大的毛病……”
温粟粟:???那你还让谢知青帮你也画一张?
就在温粟粟忍不住要反问出口的时候,霍温南再次开口了:“难道我拍的照片不如画好看吗?”
温粟粟:“……”
这两者之间压根就不一样好不好!不过,温粟粟下意识的摸了摸放在她口袋里的照片。不得不说霍温南拍照的技术是很好的,拍的也的确很好看就是了。
温粟粟不理霍温南了,将画整理好,朝陈月芬家里走去,霍温南则跟在她身后,两人到了陈家,陈月芬已经把饭菜给做好了,赶紧招呼他们坐下来吃饭。
中午温粟粟来吃饭的时候,已经跟陈月芬说过了赵春梅的事情。
陈月芬当场就把赵春梅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还不够,到了晚上,她心里头还惦记着那件事情,嘴里还骂着:“小小年纪心肠这么歹毒,还好粟粟没事,否则我非要去找她好好掰扯不可,也不知道爹妈是怎么教的,教出这么个孩子出来。”
这话朱连长已经听了好几次了,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有些不满地说道:“行了行了,这话你都念叨多少回了,现在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赵春梅现在已经被调到黑河屯了,以后再也没办法调回来了,连回城都回不了,这还是参谋长提出来的,已经实施了,这会儿人估计都已经到黑河屯了。”
倒不是朱连长替赵春梅说话,而是他一回来就听见陈月芬跟他说这件事情,都说了好多次了,好不容易消停了。可是温粟粟和霍温南一来,他又开始了,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报纸都看不安生。
陈月芬撇撇嘴,把菜都端到桌上,说道:“那是她活该,黑河屯那种穷地方,等她到了就知道有多苦了。不过啊,温南,你这件事做的对,那种人就应该调的远远的,不能让她这一颗老鼠屎,坏了咱们兵团的这一锅粥。”
“嫂子给你包了饺子,一会儿多吃点。”陈月芬把饺子往霍温南那儿推了推。
霍温南朝陈月芬笑了笑。
温粟粟却是忍不住看了霍温南一眼,她知道赵春梅的处分,也知道她以后再也不能回兵团,回城了,但是她以为这是姜团长的意思,没想到却是霍温南的意思。
想起当时霍温南看到赵春梅在休息室放图钉的时候,霍温南充满了努力的呵斥声,以及寒冷的脸色,她看的出来,霍温南是真的生气了。
霍温南是真的后悔了,也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不知道怎么的,温粟粟心里头怪怪的。
就在这时,霍温南贴心的给温粟粟面前的小碟子里倒了点醋,然后抬眸与温粟粟的视线对上。趁着陈月芬去拿碗,朱连长在收拾报纸的时候,霍温南朝她笑了一下,低声问道:“在看什么?”
恰好这个时候大柱和二柱跑过来了,温粟粟赶紧将脸撇过去。
陈月芬把碗筷拿来分好,说道:“吃饺子了吃饺子了。”
见今天邓进步又没有来,问道:“哟,进步今天又没来啊?那今天的饺子包多了,今天你们多吃点。”
霍温南解释道:“他家里给他寄信说,给他介绍了个对象,让他回去想看一下,他请假回家去相看了。”
其实一开始信里说的是邓进步的妈妈生了病,病的还挺严重的,得让邓进步赶紧回去一趟。可是邓进步回到家里之后,才知道原来他妈妈是装病的,让他回去只是想让他早点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回也回去了,只能见上一面再说了。
邓进步往兵团打了个电话,向霍温南表明了情况,霍温南倒是不介意,让他不着急,把这事情办成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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