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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我们穷,我们虚荣。欸,那你既然没钱了为何不去抠你那条金龙,熔了能卖不少钱呢。”
    “我干什么要卖它?那是我修罗城的门柱子好吗?城里的气势全靠它撑着。”
    死要面子活受罪,叶芙撇着嘴微微摇了摇头,蓦地又想到了什么,将身子前倾了稍许,神秘兮兮地道:“左玄裳,我有个办法能让你拿到一箱子的金元宝,要不要听一听?”
    “哦?”她挑了一下眉,不仅不好奇,反倒还反问她:“既然你有这么好的办法,你说给我听做什么?自己去拿那一箱不好吗?”
    “嘿——我要能做到还用讲给你听?”
    这话倒让左玄裳顿时起了兴趣,她还偏偏就喜欢做别人做不到,而自己却做得到的事。
    于是她将下颌一扬,二郎腿一翘,“说吧,我听听。”
    “你还记得藏凤阁的大弟子吗?就是上一届武林大会,要与你比琴曲的那位女子。”
    她眯着眼眸仔细回想了一遍,那时向她挑战的人众多,男女都有,好像是有那么一位要比琴曲的,至于长相,她却是不太记得了。
    只是对那位女子所弹的曲子依稀有些印象,她弹的是一位鼎鼎有名的词人所作的《雪满头》,本是沉痛哀悼的曲子,她却弹得委婉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弹得确实不错,只可惜自作聪明,改了曲调就相当于换走了曲子原本的灵魂,尽管多了一丝别的韵味在里面,却远远不如它本来的模样。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输给左玄裳这种半路出家的人。
    “嗯,有些印象。”她从回忆中抽离,问道:“怎么了?”
    “她叫柳茵茵,是藏凤阁的大弟子,同时也是阁主柳问春的义女。此人在我们秦淮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上次她输给了你,一定不会就此罢休!这次武林大会,她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再次向你发起挑战。”
    “哦,所以呢?这跟一箱金元宝有什么关系?”
    叶芙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咱们魔教里就属息暝会富可敌国,这一箱金元宝当然是他们会长拿给你,你猜一猜,路沉月那小子跟柳茵茵是什么关系?”
    话至此处,嗅到八卦的味道,本来面无表情的左玄裳眼里忽然亮起了光,“不会是…旧情人吧?”
    “恭喜你,答错了。”叶芙脸上的笑容越发饱含深意,“他们是情敌。”
    左玄裳:……劲爆!
    第23章 男风
    息暝会是魔道六教里唯一一个没有历任教主,只有现任教主的门派,因为它创立的时间不过短短十载。
    其会首路沉月,乃大黎首富路家嫡系幺子,不同于长兄长姐从小要接受朝督暮责,晨兢夕厉的严格教育,路沉月则是受尽万般宠爱而长大。
    就连他刚及弱冠便提出要创立江湖门派,一心想进入武林之中闯荡这种要求,他的父亲都欣然答应。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初入江湖的路小公子一则告示告知天下,凡是愿意加入息暝会的江湖高手,一流者每年白银五千两、二流者三千两、三流者一千两。
    告示一出,即刻动身去往湘楚大庸的人趋之若鹜,如蚁附膻。而息暝会也因广纳精英,一跃成为魔道六教之一。
    可惜路小公子有钱这件事儿天下皆知,百姓无甚兴趣,比起这些人们还是更愿意讨论他的私生活。
    比如,他好男风这件事情。
    路沉月这人长得活脱脱像个妖孽,狭长的丹凤眼、樱红的唇瓣、白皙的肌肤,若是扮起女子来绝对算得上是国色天香。
    也正是因为这副极品的外貌,加上顶好的家世,成千上万的女子都想让他多看一眼,妄想着有朝一日麻雀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然而某一日,大庸一座歌坊内,路小公子豪掷千金博琴师一笑的事情,在七天内迅速传遍了整个江湖,无数妙龄女子美梦破灭,心碎不已。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位路家的公子爷喜欢男人了。
    听说起初他的父亲闻之此事时,曾气得一下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便是一顿毒打。路沉月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遭到父亲的打骂,于是在委屈愤懑之下,以绝食来表达抗议。
    在饿得整个人已经脱水到奄奄一息时,路老爷终于选择了妥协。好在家里还有一位儿子可以传宗接代,加上时间的慢慢推移,路老爷也渐渐接受了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路沉月好男风这件事情左玄裳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为何和藏凤阁的柳茵茵是情敌,这她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不止她不知道,就连大部分的江湖人也不知道,唯一知晓此事的,恐怕只有秦淮一带的武林中人了。
    叶芙饮下一口热茶润润嗓子,摆足了说书先生般的架子,将个中曲折娓娓道来。
    话说当年路沉月在歌坊内看上一位琴师,豪掷千金只为博得他一笑,奈何那琴师不仅不好男风,反而对路小公子的行为很是反感。
    学乐艺的人嘛,骨子里总是有点清高。琴师深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加上这件事情早已传遍大庸的大街小巷,他每次出门总能受到指指点点,于是在不堪流言蜚语的重负之下,带着自己的琴离开了大庸。
    彼时以青楼和歌坊闻名天下的秦淮,便成了琴师最好的去处。但路沉月并不知晓他去了哪里,茫茫天下寻一位无亲无朋的人犹如大海捞针,等他终于找到琴师时,已是两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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