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了一会儿,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池墨,于是她张了张嘴,想问问他这是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却没有想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体内的毒已经清了,但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你别着急,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你中了毒是南初给你下的,就在你喝的那杯茶里,茶里的东西本来不是毒,但遇见南初养的蛊虫,就会立刻变成剧毒。
我已经请人将你体内的毒素清除,先前因为毒性太强,使你的身体器官受损,虽然毒素已经清除,但是器官恢复还需得一两日。你别着急,这两日你好好休息,我会在这守着你。”
池墨并没有提及此处是哪里,左玄裳的注意力也全在他方才告诉自己的,南初对她下毒的事情上,便也没有想起来问他这是何处。
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在意,反正池墨终归是不会害她的。
左玄裳当真安安静静地休息了两日,嗓子也渐渐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她这两日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装修甚为独特。
貌似……有一股皇宫的风格。
于是在这日池墨给她送药过来时,她终于问出了口,“池墨,这里是何处啊,为何我从未来过这里?”
他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沉默着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玄裳…若是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这话明显不对劲,左玄裳当即蹙紧眉头,声音沉重:“你骗我什么了?”
“我……”他闭了双眼,坦白道:“我姓浮丘。”
心口猛地一震,她慢慢坐起,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你就是那个…圣上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
池墨缓缓睁开双眼,坦然接受着她所有的目光,“是,我本名…叫浮丘怀墨。”
话音刚落,手中的药碗猛地被她挥到地上,接踵而至的是怒到极点的呵斥:“你竟然骗了我十年!整整十年!我被你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你到底图什么?!我有哪里对不起你?!让你用十年的时间来骗我?!
“玄裳,不是这样的,我……”
“滚!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我觉得恶心!”
池墨一把抓住情绪激动的她,提高声量道:“我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为了能待在你身边!我有什么错?我知道欺骗你是我不对,我可以道歉,可以下跪,你要我怎么样我都可以做到!
但是玄裳,我觉得我也该同你说清楚了。这十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自己,扮演你眼中的好下属,好床/伴。你可知我是如何想的?
我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只能看着我一个人!你厌恶我也好,恨我也罢,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左玄裳内心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眼神如豺狼虎豹,似乎想要把她吞掉的人,竟是自己养了十年,一向乖顺的小羊仔。
她不明白,事情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走上了岔路呢?
池墨将地上的药碗碎片收拾好,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脚步,用已经平静下来的声音,极其平淡地吐出下面这句话:“哦,对了,你一直想找的驭世门门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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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身世
尽管事情变化得让她措手不及, 但多年的江湖厮杀,已让她习惯在第一时间保持冷静。
虽然先前的毒药已伤及器官根本,但经过这几日各种名贵药材的滋补, 想要调动十中之一的内力还是可以的。
左玄裳盘腿坐正,起手运功,却忽然发现一丝怪异。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似是不甘心地又试了一遍, 接着难以相信地捂住自己的嘴。
怎么可能?
她的武功,怎么可能废得一点儿不剩?
不是没设想过如此强烈的毒性会损伤根基,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武功大减的准备。
可是…可是怎么会全废呢?
她连忙跑下床打开大门,没想到门口竟守着两位持剑的白衣男子。见她出来,二人伸手一栏, 其中一位直接道:“左城主, 门主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你不能擅自离开这里。”
“呵,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关着我?”左玄裳当即便举起手掌正欲劈下去, 临了却又意识到自己已经没了武功, 只好又施施然将手收回。
“……我要见他。”
“属下会通传的, 左城主, 请你回去休息。”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狠狠瞪那守卫一眼, 把他的样貌牢牢记在心里, 等她回了修罗城,定要让左景抓他过来剥皮!
大门再次关上, 左玄裳愤愤地坐在矮椅上生着闷气,生完了气又观察起屋内的摆设来。
这里的陈设除了用具多是黄金之外,其他与池墨在修罗城的房间也没什么不同。床、方桌、书柜、屏风等等, 连摆放位置都同修罗城里一样。
只是……有一点很怪异。
她亦步亦趋地走近靠墙的书柜,盯着那本被抽出来一半的书看了一会儿。依照多年的经验,她敢肯定这是一个密室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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