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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衣服还在。
    不错不错,裤子也在。
    除了一身酒气,没有任何不适感。
    手机提醒铃声在这时突兀的响起,打碎了一室宁静。
    姜鸾环顾四周,在床头柜上发现了自己的包,探手扯住包带拿过来,翻出手机。
    先看到时间,五点十五分。星期天。
    提醒事项是今天许教授约了周一一台手术的术前会诊,她得去上班。
    按灭屏幕,姜鸾茫然得盯着手里的手机,有点疲惫地垂着眼。
    放空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的印象是她从便利店里提着果酒走出来。
    后来呢?
    喝多了?估计是,否则那些平白消失了一整夜的记忆无从解释。
    所以,眼下看来,最合理的情况就是自己喝多了,然后被好心人收留了。
    这好心人还挺有钱。
    姜鸾胡思乱想着,下床把自己睡过的床铺都整理好,拿上包,走出了卧室。
    她得回宿舍去,在上班前洗个澡,换身衣服。
    偌大的别墅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傅遇睡觉的时候不习惯家里有人,因此佣人们在他休息的时候一般都不会来。
    这就导致了姜鸾现在站在楼梯口,有一瞬间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乱入了什么时空结界。
    下楼后,开放式的厨房吸引了她的注意,思忖片刻,本着投桃报李的原则,她决定进去看看能不能给别墅主人做顿早餐再走。
    谁知,厨房里一地狼藉,几瓶矿泉水散在地上,一只洗菜的水盆倒扣着挂在橱柜把手上,姜鸾皱了皱眉,总觉得眼前场景似曾相识,但仔细搜索过记忆的每个角落却一无所获。
    索性,她不再执着那些零碎的不成型的画面,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拉开冰箱门,打眼扫了一圈,里面东西倒是齐全。
    姜鸾煎了两个鸡蛋,两片面包,又准备了些生菜西红柿之类的蔬菜,自制了一份三明治,放在餐盘里,努力摆的工整。
    又倒了一杯牛奶,放进微波炉。
    一切妥当后,她决定不打扰主人休息,从包里取出纸笔,写了张感谢的字条放在餐桌上,就直接离开了。
    真遗憾,没看到救命恩人的庐山真面目,下次一定找时间,再来登门致谢。
    *
    傅遇睡到快九点才醒。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隔壁客房里的人,起床去看,却发现那屋子里干净整洁的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如果不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奶香和酒精味道,他真要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兔子自己跑了。
    也好。
    想到放在他床头的那张A4纸,傅遇嗤笑一声。
    算账这种事,不急,他们来日方长。
    重新站在空荡的走廊里,安静的常态还一如往常,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一个人,不被打扰的生活,安心且享受。
    此刻,却莫名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怅然若失,可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少了什么。
    最终,他烦躁得扒拉了两下头发,转身下楼。
    餐厅里,佣人正在忙活,见到傅遇下来,神色有些古怪,躬身道:“少爷,今天我来的时候早餐已经做好了,那人…还……还留了张字条。”
    傅遇一愣,接过字条。
    【先生您好,由于我还要上班,所以先走了,感谢您昨天的帮助,有没见到您很遗憾,为表谢意,给您准备了早餐,牛奶在微波炉里,您自己叮一下就能喝啦。】
    先生?还您好??
    看来她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人到底谁,好样的!!!
    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期待她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傅遇侧着身坐下,瞥了眼盘子里的三明治。
    糖心煎蛋里面黏稠绵软的蛋黄混着沙拉酱流淌出来,在盘子里凝固成一团,西红柿和生菜参差不齐,他嫌弃的撇了撇嘴,朝厨房里招呼了一声,佣人把微波炉里加热过的牛奶端了上来。
    喝了一口,齁咸。
    傅遇被这股有生以来第一次喝到的咸牛奶刺激得皱起了眉,修长的指节捏着玻璃杯壁,摩擦出“吱咯”的响声。
    他叹了口气。
    会把盐和糖弄混了的学霸,姜鸾算是头一个。
    *
    会诊结束,姜鸾跟在许衡年身后走出会议室,就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蒙面女人。
    这人她认识,还挺熟。
    霍颜宁一早就亲自来医院堵人,问了护士后,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在会议室外等了姜鸾两个小时。她凭着自己受伤的小腿装可怜,软磨硬泡得哄了姜鸾同意来。
    她们到的时候太阳即将落山,受邀参加宴会的人早已陆续进场。
    霍言志生日,霍家晚宴邀请的都是相熟的世交老友,老人峥嵘一生,虽喜欢热闹,但不愿看那些别有所图的奉承嘴脸。
    霍老太爷出身在民国书香世家,战争爆发后,弃文从军,是开国的老元勋。膝下三儿两女,霍颜宁的父亲是老爷子最小的一个儿子。
    平时家里人都忙,难得聚的齐全,这两年由于霍颜宁事业大火,有时候连过年都回不去。但是霍家的规矩,老爷子寿辰谁都不能缺席,还得办的热闹,让老爷子开心才行。
    傅老和霍老是至交,当年战争爆发,傅家商行举家迁移,路上碰见了山匪,恰好霍老的军队路过,救了他们全家。战争结束后,两家人意外重逢,自此之后,几十年都没断了来往,只是到了傅遇这里,他天生性子冷,虽然两家关系不错,但他和霍颜宁也并不认识,直到后来,由于工作原因,才算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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