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就听见大厅方向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就看见两个衣服上沾满血的壮汉抬着一个脑袋上捂着个已经被染成鲜红色的白衬衫的男人,脚步匆匆的朝她的方向跑过来。
“怎么了?”许衡年在屋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姜鸾的脸色也知道事情不妙。
“老师,有人头部受伤,让送去急诊还是您直接给看?”
这种场景不多见,一般打了120的外科伤都会给直接送到急诊去,可眼前这三个人明显是自己来的,一进门就直接往外科诊室冲,挂号更是不可能了。
许衡年已经起身,病人也在这时被送了进来,两个壮硕的汉子满头大汗,“大夫,您快给看看。”
许衡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姜鸾,开口道:“小姜,你来吧,我在旁边帮你看着,没问题。”
姜鸾点点头,没耽搁,问其中一个大汉:“什么情况。”
突然被问到的汉子被姜鸾一眼看的一愣,大概是没料到还有这么年轻的医生,他缓了缓才磕磕巴巴的说:“我们....我们跟人打了一架,他让人用棍子给偷袭了。”
“..........”姜鸾没做评价,而是立马开始利落的检查起受伤男人的情况。
脑袋上有个大血洞,脉搏浅,出血量大,血压不低。
姜鸾的眉头不禁皱了皱。
没时间多想,她先给患者处理伤口,上好药后用绷带缠上,最后还用酒精棉球清理了一下面部血污。
等一切做完,她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听诊器挂在脖子上,返回病床边给依旧昏迷的患者听心肺,越听神色越紧张。
听完后,她摘下听诊器,用手按压了一下胸口位置,问旁边的人:“你们除了打架还干什么了?病人早上起来有没有说过哪里不舒服?”
旁边汉子挠了挠头,互相对看一眼,像是在拼命回忆,好半天才说:“好像......说了句胸口疼。”
姜鸾点点头,转身对许衡年说:“老师,我怀疑患者胸腔内有问题,有杂音,初步判断有异物,我觉得是不是应该通知胸外来会诊?”
许衡年一听,接过姜鸾手中的听诊器,又细致的听了一遍,皱眉道:“嗯,叫护士,直接把人推CT室,我给胸外打电话。”
很快,胸外科接收病人后,许衡年就让姜鸾先回去休息,后者点点头,直接去了四楼霍颜宁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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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颜宁上午就醒了,已经问了护士第四遍,姜鸾什么时候能来,她一推门进去,小护士就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诉苦道:“小姜大夫,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大明星就要拔了针头去找你了,哦,对了,上午警察来过了,我跟你说一声。”
姜鸾道过谢,走到床边,拉了个椅子坐下。
霍家人早上来看过后,都已经回去了,只留下霍母和霍颜宁的助理陪着女儿,霍颜宁找了个借口支开两人。
当病房里只剩下了姜鸾。霍颜宁皱眉看了眼她白大褂上的血,略显着急的问道:“这是....你受伤了?”
姜鸾摇头,扯开衣襟给她看,“没有,这不是我的血,刚刚临下班接了个患者,所以耽误了,颜宁姐,你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说着话,还嫌恶的瞥了眼自己身上的血,来的着急,忘了换,看着就难受。
霍颜宁摇摇头,“不晕了,对了鸾鸾,昨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还有,刚刚警察来过了,问我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绑架我,我说的是……不知道。”
姜鸾闻言一怔,抬头看向霍颜宁:“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昨天晚上之所以出门,是因为接到了一通电话,他们知道我的一个秘密,以此要挟,我也没想到一出门就被人迷晕了,醒来的时候,到警察来,我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警察说,是北汀会所的老板绑架了我,他昨天交代是因为想要绑架我勒索一笔钱,可我知道不是,但我什么都没跟警察说,也不能说。”
姜鸾叹了口气,试探着问:“那你知道绑架你的人背后的人是谁吗?你不好奇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秘密吗?”
霍颜宁惊讶的抬头看着姜鸾,她本以为姜鸾会最关心那个她无法说出口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鸾鸾,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姜鸾摇摇头,又点点头,“对于你说不出口秘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更不感兴趣,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事情,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尊重你不说的权利,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件事并不是北汀会所那个老板主谋的,颜宁姐,这么多年,你就丝毫没有怀疑过,詹童这个人吗?”
“詹童?!”霍颜宁显然没反应过来,更没料到詹童会跟绑架自己这件事扯上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只能靠你自己去调查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小心詹童。”
话音落下,病房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卓燃不知道从哪收到消息也来探病了。
姜鸾见到他的时候,还有一瞬间愣神,短短几天功夫,她都几乎要忘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相亲对象了。
更重要的是,原文中现在这个时候,卓燃和霍颜宁还没认识呢,现在这个时间线怎么崩的这么彻底,提前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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