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伸手护着。
宫拾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研究着那条细缝,手指在上面抚摸,修补的地方光滑无痕,简直完美无缺。
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仔细研究着,连动作都忘了,就这么站在原地。
外人看到这样的修复,或许会觉得稀奇,可他这个内行人,修复过成百上千间瓷器的人,更是能体会其中的技巧和用心。
这水平,他以前从没有见过。
“经理,能告诉我,这瓷碗上的裂缝是哪位大师修复的吗?”
经理:“很抱歉,其实这件藏品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修复好了,修复工作不是我们拍卖会完成的。
宫拾突然激动地一把抓住他。
“那你告诉我,是谁送来的?”
他眼里放光,神色激动,抓着经理的手收得很紧。
经理有些为难:“我们不能泄露卖方的信息。”
闻言,宫拾皱起眉。
这个机会,他绝对不能错过。
微微压低声音,威胁道:“既然这样的话,下次你们要是再收到有破损的藏品,就不要来找我修复!”
保利国际虽然有自己的修复师,但水平都一般,修修普通的古董还行,价值一高,他们就得找外援。
宫拾虽然不缺钱,但喜欢古董古玩,经常会跟他们合作。
其他文物修复大师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经理左右为难,没有办法,只能将宫拾拉到一旁,小声道:“我告诉你,但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送这件瓷器来的人,和您有些关系。”
宫拾竖直了耳朵。
“谁?”
经理:“姜喜月,您的侄媳。”
——
姜喜月回家,一路上都能收到拍卖会的消息,在全程直播转账流程。
一会儿是买方已经付款。
一会儿是汇入拍卖会主账户,进行手续费扣除。
然后又是税收的扣除。
……
巨细无靡,让姜喜月更有手握几百万的实感了。
回到家,她先去储藏室里看了看剩下的古董,给其中几样做了一个简单的修复计划。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修复的速度应该更快,而且隐约想到一些新的手法,正跃跃欲试。
可是见时间太晚,就没有再展开。
把东西收好后,就高高兴兴地回了房间休息。
管家心情也不错,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姜喜月的印象已经逐渐改观。
在处理完宅子里的事情之后,他今天没有给宫良汇报情况。
先生说的是汇报问题,他看姜喜月根本没啥问题,就不打扰了。
但这个电话管家没打,却有人打了。
知道瓷器是自己侄媳卖出来的之后,宫拾迅速离开拍卖场,一回家,就马不停蹄地拿出所有工具,开始研究刚入手的瓷碗。
经过长达几个小时的钻研和探索之后,心里对这个修复瓷器的人更加好奇了。
他和宫良关系不错,对这桩婚姻也有所了解。
但因为当初没办婚礼,甚至宫良全程都没回过,他也就没有去过。
不过对姜喜月还是有些了解了。
很珍贵的瓷器,她应该是拿不出来。
瓷碗很有可能是出自宫良的收藏。
所以他一个越洋电话,就直接打到了宫良那儿。
兴冲冲道:“我都不知道你手上还有这么好的瓷器,明知道我对这个感兴趣,还藏着掖着不让我知道,我又不会抢你的,真是。”
宫良不明所以。
“什么瓷器?”
宫拾:“今天你媳妇送了一件瓷器去拍卖会拍卖,刚好被我买下来了,肯定是你给她的吧?快跟我说说来历,是谁帮你修好的?”
宫良之前听说姜喜月喜欢古董,确实让管家送了她两件,还以为对方说的是这个。
“那两件不是你介绍给我的吗?你不知道?”
“什么我介绍的?你家的藏品我多多少少都看过,唯独这个瓷碗,我是第一次见,你藏得够深啊。”
宫良这才听出不对。
“发张照片过来让我看看。”
“你必须得告诉我是谁修复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手法,这人肯定是个天才,我得好好认识认识。”
宫拾一边唠叨着,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宫良一看,果然对不上。
管家送之前,给他过消息,根本不是这个。
就是……
再仔细看了看,却觉得有些眼熟。
以前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他迅速打开之前管家发来的消息。
现在他不在国内,整个主宅都由管家来管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和他汇报情况。
这几天姜喜月来来,他汇报得更加勤快。
前两天,似乎就发过一张储藏室里的照片,说姜喜月在里面放了很多小玩意儿。
宫良翻了好几页,才终于看到一张特殊的照片。
姜喜月坐在桌子边,专注地在做着什么。
只见她手里捧着一片破碎的青花瓷,上面的图案,和宫拾发过来的一模一样!
她这是在修复那个碗?!
宫良在两张照片上反复切换,确定是同一件之后,才问宫拾:“你刚才说,这是姜喜月拿去拍卖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