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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故意一顿,果然,某人呼吸都变奏了。她缓缓继续:“还有他妹,特别羡慕他妹,有个哥哥,打打闹闹一起长大。”
    江川问:“你没有表兄弟么?”
    “有,但是他们都不在这边,接触不多,感情也就一般,我在这方面就挺孤单的。”
    听她说的可怜兮兮,江川不由主动道:“那我可以客串一下你的哥哥。”
    “可以吗?当一晚上好不好?”
    江川:“……”
    倒也不用那么久?怎么感觉好像是掉进了陷阱呢。
    洗完碗,轮到人去洗澡。
    江川说:“给我找一身能穿的。不然就不穿了。”
    真?合情合理?理直气壮。
    夏屿想起那天他发的那条“负距离才产生美”。这男人啊,甭管有多高冷,一旦突破了关系,那层脸皮就是说扔就扔了。
    那你就光屁股好了。看江小笨怎么看你?
    等江川去洗澡时,夏屿还真就给他找了一套。白T是以前公司活动时统一发的,到她这里没女式的了。裤子是她网购的松紧腰运动裤,商家发错号,大了几个码,因为不贵她就没退换。
    这一身,江川肯定不满意。尤其是裤子,是枣红色的。
    江川洗完,夏屿就去洗,让她意外的是,出来时就见江川坐在沙发上撸猫,穿着白T红裤,那么长的裤子在他身上,还露出脚踝。额前头发垂下来,土帅土帅的,像刚走出大山的哥哥。
    这人太识时务了一些,让人怀疑别有用心。
    她故意甜腻腻叫一声:“哥哥。衣服合身吗?”
    江川瞪她一眼。
    又问:“有吹风机吗?”
    夏屿心里说还挺麻烦,转身去拿。
    江川把江小笨放到一边,接过吹风机,示意她坐过去,原来是给她吹啊。那还差不多。夏屿正要坐他旁边,他拍一拍大腿。
    夏屿扭捏作态道:“不可以的,我们是兄妹。”
    江川:“……”
    嘴欠的下场。他也装无辜:“兄妹就不可以吗?你是不是想歪了?”
    夏屿:我去,碰上对手了。
    她低头扭手指:“万一,万一坐着坐着,忽然冒出个钉子怎么办?”
    江川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了。钉子?
    他一把把她扯到怀里,狠狠道:“那就扎肉里。”
    夏屿浑身一紧,太暴力,太血腥了,她不要,她怕怕。江川在她大腿上掐一下,“老实点。”
    “老实点,钉子就不会冒出来吗?”
    他郑重其事道:“我保证不会有钉子。”
    他按了开关,拈起她一缕头发,开始吹。温热的风吹过头皮,夏屿闭上眼,好舒服。虽然以前这种机会不多,但他也给她吹过一次。
    隔了会儿,他问:“你吃过糍粑吗?”
    “嗯。”
    “见过打糍粑吗?”
    夏屿还真见过,一般这种民间美食都是现场制作,让人看了就想买,她还记得是两个男的各手持一根长长的木棒……她立即懂了,“你什么意思?”
    江川一本正经地吹着头发:“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什么都没想。”
    “那就是没意思。”
    夏屿头发很厚,他的手穿梭在发间,动作不如tony老师那般娴熟,但是很认真,夏屿想问一句,还有没有给别人吹过?
    当然不会说出口,所谓成熟,有时候就是要学会无视。
    他给她吹头发,她就低头跟江小笨玩。
    江川说:“你以前就说过想养猫。”
    夏屿一愣,“是吗?我都忘了。”
    “你说你们学校有女生在宿舍偷偷养狗,是只博美,还说如果是你就养只猫……”
    夏屿想了想,是有这事,但后半句却忘了。他居然都记得?
    她忽然想起什么,“你说过的,那句很重要的话……”
    江川动作一顿,“你想起来了?”
    夏屿闷声:“还没有。”
    “你不是说在蜗窝网写过日记?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屿一怔,实话实说:“密码忘了。”
    她身子忽然一动,江川这才发现是自己晃神,不慎把几根头发吸进去了,他想要弄出来,越弄越疼,夏屿伸手从茶几抽屉拿出一只小剪刀,递给他。
    他接过,迟疑了下,剪断。
    吹风机嗡嗡声停了,两人之间那股亲昵气氛也悄然消失。
    再看这坐姿就有些尴尬,这么大岁数了怪不要脸的,连江小笨都看不下去躲远远的。夏屿起身,摸一摸头发,“这样就可以了。”
    江川问:“还有什么是你没忘的?”
    夏屿说:“实在忘不掉的吧。”
    话一出口,她也意识到容易引发歧义,可是又不想解释。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一切都忘掉,那些沉重的,内疚的。
    她回了卧室,东摸摸,西砰砰,过了会儿,听见门响,还有一声猫叫。她愣一下,走出卧室,江小笨还冲着门口看,没错,他出去了。
    还穿着拖鞋?
    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人上来。
    夏屿猜测,是不是一出单元门就进不来了?还是开车直接回酒店了?手机带了么?
    她赶紧穿件厚实睡袍,又扯了条大披肩,揣上钥匙下楼。
    在大厅看见一个人影。
    面向角落一盆绿植,两手插进裤袋,看背影有些寥寂的意味,又被这身衣服的冲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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