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非:……
“一直都是沙公公做这些事。”
沙公公是跟在他身边很久老公公了,是已故太后的人。
“男男授受不亲。”陆灼用他的话堵回去。
“那不一样……”薄明非挥手让清雪出去。
清雪没动,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薄明非。
这一次,她一定要守护君后!
薄明非皱皱眉,屋檐下飞进来一个暗卫,动作麻利地一个手刀劈在清雪后颈,扛着她离开。
清雪只感觉后颈一痛,意识快速迷离。
啊啊啊啊啊……君上果然奸诈!君后,奴婢对不起您……
陆灼无奈地看着薄明非,“你把她弄走,我衣服怎么换?”
“我帮你。”薄明非信誓旦旦。
陆灼微微耸肩,起身往内殿走。
说他吃醋了,他还不承认。
陆灼斜睨亦步亦趋跟着他的薄明非,突然又觉得好笑。
以前哪里见过这个人这副胡乱吃醋的模样?
“会穿吗?”陆灼微微后仰,看着薄明非整理那团乱糟糟的衣服。
薄明非不说话,倔强地跟着衣带短衫斗争。
陆灼也不急,好不容易等薄明非帮他把衣服穿好。他低下头,在薄明非颈侧蹭了蹭,笑道:“还有头发噢。”
薄明非:!
他错了。
陆灼见他表情僵硬,也不为难他,刚想说话,薄明非就从后抱住他。
“我以后自己穿衣服,你也要自己穿好不好?”
宛如幼稚园小朋友的问话。
陆灼转过身,点头答应。他本来也没想着一直让清雪给他穿衣服。
薄明非得到陆灼的回答,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才压下去。
他的灼灼这么好,那个女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他的情敌了,得防范于未然。
陆灼靠在他怀里刚想起身,忽然又感觉薄明非温热的唇落在他的脖颈。
陆灼:!
薄明非感受到陆灼挣扎的力度,用力在他脖子上嘬了一口才放开他。
陆灼捂着脖子,狠狠瞪薄明非一眼,这个色胚就是馋他身子!
“你就是馋我身子!”陆灼控诉他,这两天薄明非占他多少次便宜了。
薄明非摸了摸鼻子,伸手要去拉他。
“没有,这是……发乎情。”
薄明非顿了顿,义正言辞。
陆灼微微偏过脸,翻了一个白眼。“发乎情,止乎礼。你别碰我。”
说完陆灼又瞄向薄明非,薄明非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神色低落到仿佛是被审判的死囚犯,“你都不想和我亲近亲近吗?”
薄明非这个人怎么这样,贼会装。
陆灼深深皱起眉头,都装到他面前来了。
思考间,薄明非伸手揽住陆灼的腰,陆灼面色一沉,心想:果然是老色胚,整天就想着占他便宜。
薄明非眼神微亮,结结实实在陆灼唇上亲了一口,又吻了吻他的眉心。
陆灼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薄明非说:“我就知道,灼灼也想和我亲近。”
陆灼:……
“怎么可能?别多想,我只是懒得动。”
薄明非把头埋在陆灼颈侧,发出一声低低闷笑。
“嗯,我知道。”
话虽如此,可声音里的笑意明显不是这么说的。
陆灼感觉耳朵有点烧,他抓住薄明非的长发,在手指上绕了两圈。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拔你头发了。”
薄明非抬起头,眉目疏朗,颜如冠玉。
薄明非占了便宜,之前的郁闷都一扫而空。
离开朝露殿时,虽然他尽力掩饰,但眉目间的春风得意还是遮不住。
跟在沙公公旁边打杂的小太监嘀咕:“义父,君上怎么从朝露殿出来这么开心?”
沙公公伸手在小太监额头上敲一下,“做好自己的事,切勿多言。”
小太监摸着额头讷讷应声。
沙公公回头看一眼朝露殿,他在君上身边快十年了,什么事都清楚一点,朝露殿这位可得罪不起。
清雪醒来时,正躺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位穿黑衣服的暗卫。
她愣怔几秒,一骨碌爬起来。
君后!
清雪瞪站她身边的黑衣暗卫一眼,拍拍衣服上的灰就往朝露殿跑。
君上不是好人,他身边的暗卫也不是好人。
陆灼靠在软塌上看书时,清雪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陆灼对这个小丫头感官还不错,伸手把装着茶水的杯子往她面前移了移,“跑累了,喝点水。”
清雪端起杯子喝完水,看着陆灼眼闪泪光。
陆灼正看书看的入迷,忽然听见一声呜咽。
清雪这丫头已经哭的满脸是泪了。
“君后,我对不起你。”清雪抽噎着说。
她都看见君后脖子上的痕迹了,她不在的时候,君上又欺负君后了。她愧对君后,她完全没有办法保护君后……
陆灼有些哭笑不得。
“暗六。”
屋檐上飞下之前刚遇见的黑衣小哥,清雪看着陆灼的笑脸,又看了看暗卫,愣住了。
“带她去洗洗,清雪你想多了。”
陆灼挥挥手,低下头继续看书。
清雪被暗六带走后,还没反应过来。“你不是君上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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