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李氏等人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庆秀才更是带着赞许,对于这个儿子,他向来是满意的。
说笑了一阵儿,庆春看向一旁的一个妇人,轻声道:“李妈妈,您辛苦了。”
李妈妈一听,忙行了一礼道:“娘娘快被这么说,这些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反倒是老奴,该是要好好儿的谢谢娘娘才是,竹枝这丫头,跟在您的身边,没给您添什么乱子吧?”
庆春闻言,不由的掩嘴一笑,转眸看向竹枝,一旁的比梅见状,忙就接口笑道:“您呀!有所不知,竹枝这丫头,可是让娘娘操碎了心呢!”
竹枝一听,忙就嘟囔着嘴,气鼓鼓的道:“比梅姐姐又在说谎!娘娘说,奴婢哪儿有让娘娘操心啦!”
庆春便不由的摇头失笑。
这般的笑闹一番,福寿进来,把庆秀才和庆知两个男的给请了出去,并对庆春说了,是太叔思尉要见他们。
庆春一听,也没有多说什么,麻烦了福寿一躺,便送着他们出去了。
庆春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微微低着头,眼眸闪过一丝的思量,太叔思尉要见她的父亲和弟弟,要做什么?
正在想着,庆李氏搀着庆春的手,心疼的道:“别看了,走吧,进屋子里坐着吧,这外面天儿冷,你还怀着孩子呢。”
庆春一听,便转头笑吟吟的应了一声是,便扶着庆李氏和几人进了屋里去了。
庆春又遣了竹枝和李妈妈比梅去了隔间儿,屋内便只留了他们母女三人一起说着话。
一坐下来,庆李氏便握着庆春的手,目光慈祥的打量着庆春,随即点点头,欣慰道:“还好,人没有瘦。”
庆春一听,没来由的心下便是一酸,不过这大好的日子,可不能哭哭啼啼的,庆春便笑道:“母亲不必担心,殿下很疼爱春儿,春儿在这儿过的很好呢。”
庆李氏一听,不由的便欣慰的笑了出来,道:“也是,母亲在家里,最担心的就是怕你在东宫过不好,如今见的你这样,这总算是放心了。”
又道:“说起来,殿下是个真疼爱你的,不说你如今过的这般好,便是这次,殿下为了让咱们一家人上京都来,都不知道废了好些力呢。”
庆春闻言,心里不由的微微一动,太叔思尉对她的好,她自是知道的。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牢牢实实的记着的。
庆春一把握住庆李氏的手,笑道:“母亲快别说这些了,殿下做的,咱们都记着便是,别老是挂在嘴上,没得烦了心。”
又道:“咱们三母女好久没有在一起聚聚了,快别说这些不相干的了,”
庆李氏听罢,也不由的笑笑,点点头直道:“春儿说的是,瞧我这,上了年纪了。就是喜欢唠嗑。”
庆春忙道:“母亲说什么呢!母亲还年轻的很呢!”
庆李氏便乐的呵呵直笑,和庆春你一言我一语的,而一旁的庆月时不时的搭上一两句话,气氛和乐融融的。
从庆李氏的嘴里,庆春知道了杨如柳的母家的事,就因为杨如柳的一个错误,导致曾经在江南那般昌盛的一个家族,就此瓦解了,庆春也是不禁唏嘘的紧。
说了这些低沉气氛的话,便说了些高兴的。
原来是沈蓉的母亲,知道庆李氏他们要上京,特意差庆李氏等人给沈蓉带的一点儿东西来的,还说了一些话让庆李氏转告。
无非便是一些要让沈蓉注意自个儿的身子之类的话。
庆李氏说给庆春听了,便又叫庆春给沈蓉转告,庆春自是笑着,一一的应了。
又说起这次上京的事,庆春略微有些担心道:“母亲,听说你们这次来了上京,便不回江南了吗?”
庆李氏点点头,道:“是呢。”又转眼,打趣儿道:“怎的,你不高兴?”
庆春忙笑道:“瞧母亲。您说的什么话呢,你们在京都定居了,咱们便离得近了些了,春儿又怎么会不高兴?”
说着,微微蹙起细细的柳叶眉,略微担忧道:“春儿只是在想,这京城鱼龙混杂,方寸之地,说不定就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地儿,若是……”
说着,微微迟疑。随即微微摇头,道:“咱们家这个情况,若是出了个什么事的话……”
庆李氏一听。也微微瞥着眉头,道:“当初母亲也是这样想了的,所以才不愿上京来的,可是,后面母亲也想了,上了京来,也不尽然全是坏事,这一来,咱们一家人也越发的近了,这是个极好的,这二来……”
庆李氏说着,把目光微微转到一边的庆月身上,顿了顿,才道:“你在宫里,也是不知道,你二妹的姨娘,没了。”
庆春一听,不由的微微一怔,随即目光怔然看向一旁的庆月,庆月此刻微微的低着头,目光有些湿润。
庆春的心里不由的便是一软,心疼的握住庆月的手:“母亲,这是怎么回事?春儿走的时候,姨娘还……”
庆李氏摇摇头:“世间之事,难以预料,你走后不久,你姨娘便染了病,治也治了,大夫也说无力回天,不过缠绵病榻一个月,便去了。”
说罢,微叹了一口气,道:“你妹妹也是个可怜的,如今也这般的大了,不过一年,便也该要……”
看着庆春,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庆月如今十四,再过一年,便该看人家出嫁了。
“娘如今便把月丫头记到了我的名下,便想着带她出来见见世面,日后找个好些的人家,总归不置于委屈了她才是。”庆李氏说到这儿,慈爱的看了一眼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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